赵芯儿离开后,林彦便低头看着她送的荷包,越看越喜欢,胸膛一股热意,只想早日将人娶回家。
林彦自知家世一般,能娶到芯儿姑娘这样的女子,便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恐芯儿姑娘嫌弃他,这些日子,林彦心头一直不上不下的。
今日,一颗心终于活泛了起来。
芯儿姑娘也是心悦他的。
这个念头一起,林彦便激动的手足无措。
深呼吸了几下后,将手中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挂在了腰间。
祝得毅看着他春风得意,腰上还挂着荷包的样子有些碍眼,很快便将他撵走了。
林彦回去之时,路过了隔壁袁府。
十分凑巧的是,这会儿袁子琰,正准备出门,恰巧跟林彦走了个碰头。
他乍眼一瞅,并未注意眼前再普通不过的男子。
但下一瞬间,他的目光便落在了男子的腰间。
栩栩如生的一对鸳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物件。
赵芯儿坐在院子中绣荷包的时候,他便在一直在墙另一侧瞧着。
后来,便知晓了,她绣的不是手帕,而是荷包。
这会儿,瞧着林彦。
袁子琰便止不住拧眉。
这男子是谁?
小姑娘绣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这儿?
袁子琰一想到,小姑娘绣的荷包,他还未来得及去拿,就被他人顺走了,身上的气压便沉了下来。
见男子远去,他就皱着眉尾随上去。
林彦此时心头正想着赵芯儿含情的眸子,以及她那番话,心中飘飘然呢,哪里还注意的到,后边儿有个凶神恶煞的男子正跟着他呢!
于是,没多久,林彦便走到一处小巷。
突然,他后脑一疼,他撑着意识扭过头去瞧。
结果不仅没瞧到谁打得他,而且眼前就又迎来一拳头。
下一刻,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彻底没了意识。
翌日,林彦左眼乌青,神情萎靡的去了学堂。
祝得毅看到他这副模样,便是一呆,遂问道,“林兄,你这是?”
林彦想到那丢了的荷包,便心疼的紧,他苦着一张脸道,“昨日从祝府回去,半路遇到了贼人,将我打晕了。”
祝得毅:“可报案了?”
林彦摇头,“没见到那人长什么样子。”
祝得毅又问,“那林兄可丢了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林彦的脸愈发的苦涩了。
他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腰间,一声长叹。
祝得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昨日里他显摆的那荷包,此时已然没了踪影。
若不是顾忌着身份和同窗之谊,祝得毅真想说一句,活该。
“祝兄,我有一事想麻烦你。”林彦看向祝得毅,恳求道。
将芯儿姑娘的荷包弄丢后,林彦心头十分失落,深觉对不住芯儿姑娘。
祝得毅闻言,面上没了表情。
上次林彦说这话的时候,他收了芯儿表妹的荷包。
祝得毅虽十分抗拒,但还是耐不过林彦的恳求。
这日,祝得毅是拎着一个木盒子回去的。
里面是个木雕,这是林彦刻的,托祝得毅送给赵芯儿。
祝得毅来到翠阁门口,拿着手中的东西,心头不知为何,有些不快。
他当时为何要答应,替林彦送东西?
“去敲门。”
祝得毅吩咐小厮。
“是,少爷。”
这会儿,赵芯儿正坐在院子中绣手帕,是早先答应给表小姐跟二小姐的。
大少爷那事儿,后来被小灵禀告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暗恨赵芯儿的同时,也将大少爷牢牢的给看管了起来。
同时打定主意,要将赵芯儿这个搅家精早早的嫁出去。
没了大少爷的骚扰,赵芯儿这段时间过得颇为舒心,且日子也清闲了许多。
正好儿将手帕赶制出来。
小厮一敲门,赵芯儿便听到了,走到门口推开门,见外面站着的人后,微微一愣。
“三少爷。”
“嗯。”
祝得毅将手中的木盒递给赵芯儿。
“这是林兄托我带给你的。”
赵芯儿先是一愣,接着杏眸一亮,翘着唇角将盒子接了过来。
“有劳三少爷了。”
打开盒子。
木雕刻的是个小兔儿的模样,虽不算精致,但也憨态可掬,赵芯儿十分喜欢,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
祝得毅见她这副模样,胸口烦闷愈甚,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昨日,林兄回去路上遇了贼人,将你送的荷包弄丢了。”
赵芯儿闻言,眸子微微睁大,她小脸上带了浓浓的担忧,连忙道,“竟遇到了贼人!林公子如今如何了?可有受伤?”
祝得毅无情无绪的道,“没什么大概,既然东西送到了,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一拱手,领着小厮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厢,赵芯儿一头雾水。
她还想多问三少爷几句,林公子的情况呢。
却不想,三少爷走的这般着急。
三少爷瞧着似乎心情不好,不知道是被谁惹到了。
赵芯儿摇了摇头,正要回院子。
躲在树丛后的韩钰文见状,终于忍不住着急的走了出来,唤道,“芯儿妹妹……”
赵芯儿看到突然出现的韩钰文,怔愣了一下。
几日未见,韩钰文看起来清减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昔日意气风发的韩小公子,此时眸中似乎没了光彩。
赵芯儿看着他,并未说话。
韩钰文看着她手中的木雕,欲言又止。
显然,方才赵芯儿跟祝得毅的对话,他是听到了的。
“芯儿妹妹,你对这门亲事,可是真心满意的?”韩钰文咬了咬牙,终于问了出来。
那日后,韩钰文便去打听了那位林彦林公子。
家世平平,才学平平,长相也无可取之处。
在他看来,这个林彦,属实配不上灵动可人的芯儿妹妹。
赵芯儿绷着小脸,很是不想搭理他。
“自然是满意的,林公子一表人才,才高八斗,芯儿日后能够嫁给他,是芯儿的福气。”
韩钰文面色发白,“芯儿妹妹,可是有人逼你……”
“表少爷,慎言!”赵芯儿粉脸微怒,不快的看着他,“我若嫁人,那定是我自愿的。表少爷,上次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您若真心为芯儿打算,日后便别来了。”
说完,赵芯儿不欲与他纠缠,扭头便快步往里走。
韩钰文便急急的追了上去,一直追到院内,他张开手臂,挡在赵芯儿的面前。
再说袁子琰,敲门声后,赵芯儿便迟迟未回来,他便皱紧了眉。
因隔着太远,他又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想出去瞧瞧,她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可又怕贸然出现吓到她。
正巧这时,一个俊书生模样的男子闯了进来,拦在了小姑娘身前。
袁子琰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这个小白脸是谁?”他冷声问旁边的福伯。
福伯岁数大了,眼神不好使,再一个,虽说他住隔壁,对祝府的人也不是个个都熟悉,闻言便苦了一张脸,不太确定的道,“公子,许、许是祝府的人。”
但又不太像,祝府的公子,似乎没有长得这么俊俏的。
袁子琰捏紧拳头。
这祝府的男子,没一个好东西。
正想着,就听到那边传来男子的声音,“芯儿妹妹,若、若是我去求母亲,娶你为妻……”
袁子琰脸黑了,拳头硬了。
赵芯儿听到林煜文这句话,心头五味杂陈。
“表少爷,你走吧,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更何况,大姑奶奶是不会答应的。此话我便当没听到过,以后也别再提了。”
她垂着眉眼,声音低低的。
韩钰文低头,瞧着她低垂的小脑袋,心中苦涩至极。
“我便真的……”
赵芯儿:“表少爷,你心中应当也清楚的。”
最后,韩钰文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袁子琰捏着的拳头也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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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袁子琰发现,隔壁的小姑娘经常拿着个小兔子木雕玩。
就说此时,她便一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拿着小兔子木雕瞧着,看起来喜欢极了。
原来,她喜欢木雕。
他刻的比这个好看多了。
袁子琰想。
于是,第二日,赵芯儿打开窗户,便瞧见窗户边放着几个木雕。
有小狗,小鸡,小兔儿,都栩栩如生的。
还有一个,刻的是个姑娘模样,仔细一瞧,竟跟她有五六分相似!
赵芯儿手里拿着木雕,神情有些怔愣。
这……是谁放的?
她抿了抿唇,将木雕小心翼翼的放在荷包内。
出了房间后,她问小灵,“昨个儿夜里,可有人来过?”
小灵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回答,“没有。”
大半夜的,谁会过来?
这表小姐脑子好像有点问题。
赵芯儿手指捏紧了装着木雕的荷包,不禁朝着墙边看去。
会是他吗?
上次的那盒糕点,难道……也是他?
隔壁住着的,是个好人。
赵芯儿想。
吃过早膳后,她拿出针线盒,坐在石凳上准备绣手帕,便发现原本已经绣好的一张手帕竟然不见了!
她将针线盒里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咬了咬嘴唇,她气的小脸发红,又朝着那堵墙看过去。
他不仅放了木雕,还半夜进了她的屋子?
他、他……
赵芯儿小手揪紧手中的帕子,愤愤的想,改日我定要将母亲留给我的将金钗要回来!
袁子琰一夜未睡,刻了一宿木雕。
本想瞧瞧小姑娘收到木雕是否喜欢,结果便瞧见她手里拿着针线盒,瞪着一双水眸,忿然的瞅着这边,袁子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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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儿:改日定要将我的金钗要回来!
袁子琰:危!定情信物即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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