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度挑了挑眉,“带下去审问。”
系统315:【这是哪个想不开对宿主你下手?】
朝着宿主的手下下手都比朝着宿主下手容易啊,为了不寒了下属的心,宿主也会稍稍妥协。
可惜想不开,想不开啊。
明度:“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系统315:【听过最大的谎言就是宿主会不好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明度认真的道。
然而表情却是脸不红心不跳,什么不好意思,嘴上的不好意思么。
系统315它懂。
这些人不仅身负武功,还是死士,见状不对要自杀,明度的人没有经历过,五个人死了四个,最后一个给救下来了。
正在严刑拷打。
这一打岔明度没去成乐安堂,等到了下属的请罪。
奖惩制度不可更改,明度让她下去领罚了,也让她长长教训。
明度没见过死士,不知道死士的骨头是不是真的这么硬。
她抬脚去了地牢,看着被鞭笞的死士,没有一丝的心软。
这都是培育出来的杀人机器,血气冲天,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没什么好同情的。
“怎么样?”
“主公他还没招认。”
明度微点了点头,“鞭笞不够,就换个刑罚,老虎凳知道么,将人绑在凳子上,往脚下加青砖。”
她这一开口很快就有人弄来了板凳和青砖。
施刑之人觉得这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但明度开口他一一照办,将人绑在了凳子上。
死士面无表情,一副视死如归,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
明度微笑,系统空间里系统315打了个寒颤,躲在桌子后面探头,想看又不敢看。
这可是十大酷刑之一哎,活的。
明度抬手挥了挥,施刑之人就拿了一块砖垫在死士的脚踝下。
死士面色没什么变化。
“再加一块。”明度的声音很淡。
这一块加上去,死士青筋立刻暴起,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等到他承受不住要叫出声来的那一刻,明度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死士满面通红,面色十分痛苦,想叫又发不出声,只能一遍一遍的哼哼,不一会儿翻起了白眼。
施刑之人看的目瞪口呆,就这板凳和青砖居然居然如此可怕!
想出此刑罚的明度,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这才刚刚开始。
明度让其撤了青砖,将人泼醒。
“知道什么是凌迟吗?就是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不死,最后一刀才会要了小命。”
“知道什么是剥皮吗?这个不难理解,就是将人的皮一点一点的剥下来,最后人还活着,皮却没有了,在阳光下还能拉出丝来。”
明度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牢房里很淡,却声声入耳,让人自心底升起一股胆寒。
这一天是死士和施刑之人的噩梦。
死士什么都交代了,只求一死,死个痛快。
施刑之人长了见识,后来成了最有名的刑狱手,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经历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活着的提都不敢提,讳莫如深。
系统315:斯哈斯哈太刺激了,太恐怖了。
虽然知道不是宿主发明的,但真的好变态哦。
宿主不是个人!
明度:“……”
屏蔽了系统,给诚和帝送去一份大礼。
他不是想要挟持她么,那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远在万里之遥的诚和帝打了个哆嗦,不知死士将人抓住了没有。
吃了他的都要给他吐出来,要是她乖乖听话,他会让她有个全尸。
诚和帝眼里闪过嗜血,抓明度是真,要好处也是真,要她的命更是比真金白银还真。
“陛下丞相从崔家借得两千石粮食。”
诚和帝:“让他继续去借。”两千石够个什么。
太监领命退下,然而在营帐外的赖丞相早就听到了。
他脸上的皱纹和紧锁的眉头,都彰显着他这段日子的不愉。
他叹了口气,又去想法子了,如今他已经被许多人惦记上了,恨不得生啖他的肉,饮他的血,抽他的筋,挫骨扬灰,不差那几个。
“这区区的嘉垌关怎么就拿不下来?朕要你们何用?”宣明帝怒拍龙椅龙首。
看着下面一个个不吭声的臣子,宣明帝怒火更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一点,“李将军你不是自比前朝猛将孟将军么,你可破这嘉垌关?”
被叫到的李将军脸僵了僵,走到中间,“嘉垌关有东阳大将军镇守,地势险要,若是强攻必定损失惨重,且汝陵帝军队再侧不得不防。”
没有一个字说不行的,但每一字又透露着不行。
别说诚和帝粮草不足,宣明帝这边粮草也不多了,还要征兵练兵,将损在战场上的人数给补回来。
宣明帝真想让人将这些人拉下去砍了,平日里一个两个说自己能,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都没有。
真是废物!
一群废物!
“廉将军你怎么说?”宣明帝的声音已经冷的透出寒冰。
廉将军:“李将军说的有理。”不是他不想破了嘉垌关,这必定惨胜的战事,卧榻之侧又有猛虎,他就算打战经验再丰富,也不觉得自己能够胜任。
现在最惨的是在前线的律将军。
“没用的东西!”宣明帝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了。
他这个皇帝当的太窝囊了,费劲千辛万苦就是上位憋气的,他这当的什么破皇帝。
“今日要是想不出对策谁都别想回去休息!”
他的凤眼扫视着下面的大臣,挥袖离开。
宣明帝防着汝陵帝,汝陵帝也防着他。
结盟之师远不如一家兵马,给了诚和帝这边喘息之机。
东阳大将军经常站在城墙上远眺,寻找时机。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忽然眼中迸发出光芒。
他对着身边的王副将说了什么,王副将匆匆下了城墙。
是夜,一个燕国士兵嘟囔着爬起来,“哎,这水喝多了就是麻烦。”
旁边的人被他吵醒了,感觉也想解手,“我也去。”说着就爬了起来,穿上衣服。
两人迷迷糊糊的到了营帐外头的草丛,刚解完手提裤子就看到一个黑影。
“老四刚刚是不是有给黑影飘过?”
“老七我我好像也看到了。”
两人被这一吓整个人都精神了,正要往回跑,就被抹了脖子,扔在了地上。
次日,营帐内的人醒来,只以为两人起的早,直到练兵了没看到他们,赶紧将这事上报了。
燕军又是搜查又是调查的,在营帐外找到了两具尸体。
面对这两具尸体律将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利器割断了喉咙而死。
“还有什么发现?”
“营帐外有七个人的脚印,似是打探情况,这两人半夜起来解手撞上被灭口。”亲信阐述着调查结果。
至于什么人干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没有留下线索。
律将军思考着是不是东阳大将军要出手了,又想着或许是汝陵帝那边的人。
两军虽然结盟,但也只是暂时的盟友,如果有机会下手,他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他拧了拧眉心,“让大家警醒一点,也别半夜出去解手了,还有粮草都给我盯严一点。”
律将军又派人前往汝陵军那边试探。
庄将军听到来人此言,“笑话,两军结盟我们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定然是诚军那边挑拨离间。”
来人将话带回给律将军,律将军相信了几分没人知道。
但本就怀疑的心彻底种下了一颗种子。
第二日,汝军遭到了小范围的突袭,来人熟悉地形,撤离的很快。
庄将军不免想起了燕军,又觉得不会贼喊捉贼,怀疑是诚军那边的阴谋。
两军明面上还彼此信任,但不牢靠的结盟,已然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暗流涌动。
然大敌当前,他们都想着先攻下嘉垌关再将枪头对准对方。
王副将:“将军这怕是不管用。”离间成功了,但有他们在他们的结盟依然稳固。
东阳大将军眼睛透着精光,过了一会儿一个沧桑却浑厚的声音响起,“还不到时候。”
这不过是第一步。
想要瓦解结盟,东阳大将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方。
明度没少吃瓜,旁观者清,她思索片刻就知道了东阳大将军的计谋,可以说很简单却又非常的管用。
这就是一场心理战术,只要两军集结到一起,心往一处使,此计便不堪一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最简单的却是最难以实现的。
东阳大将军不费多少人马就搞得两军风声鹤唳,互相提防,结盟陷入僵局。
明度让底下的人学着点,这可是现实版教学,典型的以少胜多的案例。
东阳大将军不负盛名,战场给她玩的明明白白,就是家里管不住。
“嗑嗑。”明度嗑了颗瓜子。
诚军大营
诚和帝知道东阳大将军此计搞得两军结盟岌岌可危,还小范围的突袭了燕军,令其人马锐减。
汝军兵马依旧,燕军现在是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燕军还怕汝军早已撕毁盟约和诚军暗地里结盟,他们燕国相较于诚和帝大多不毛之地的地盘,可是真正的肥肉。
谁会不对着肥肉流口水,而去惦记又干又柴的瘦肉。
局势彻底扭转,诚和帝龙心大悦。
要不是不能让敌军知道他们的计策,他都想犒赏三军。
“来人给朕把上好的陈年花雕酒拿来。”
难得诚和帝心情好,太监们没有劝着很快就给他拿来了酒,还小心的给他满上。
诚和帝一饮而尽,小太监又连忙给他满上,他嫌慢夺过酒壶自己倒。
一通猛喝,酒壶里的酒就喝完了。
一壶不够就再来一壶,诚和帝不一会儿便酩酊大醉,一脸的通红。
太监伺候着他睡下,退到营帐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