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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这里离公司远,我明日会让我助理来接你上下班。公司里面,你只要开心就好了,想做什么都可以。”他细细叮嘱,抬手抚了抚她额间的散发:“陆氏不仅仅只是经营奢侈品,涉及的领域很多,分公司也很多,所以我不可能一直在总部。很多时候顾及不到你时,你要学着聪明些。”

陆衍生手心的茧微微擦在了她的肌肤上,林施洛有点发愣。

陆衍生是娇生惯养的陆家小少爷,自小没有干过粗活,以前她还想着陆衍生这双手怎么会生的老茧,如今也算知道原因了,大多是在部队训练留下的。

不知为何,她心里微微一动:“我知道了。”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面闪着她不懂的情愫,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上次仓库的那件事情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我不能时刻保着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林施洛从未见过他这般,没了平日里的温和淡然,周身都是威慑力。

在他如此压迫的目光里,林施洛点了点头。

本是想要说关于鹿鹿的那件事情,但是想来到底陆衍生和叶珊才是一边的,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将鞋子脱了后便就朝着餐桌走去。

只是陆衍生没跟上来,回头看去,见陆衍生站在那,不知为何,分明如此近的距离却隔了千山万水。

正文 第二十一章:我需要的是捷径

“不过来吃饭吗?”林施洛出声问道,而陆衍生却摇了摇头:“不了,我就过来看看你。”

极为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林施洛鼻尖猛地一酸,同林振打完招呼后,陆衍生便就直接出门。

林施洛快步的小跑到了窗台那,看着陆衍生打开车门,好似心有灵犀一般,陆衍生的目光也朝着她看去。

相隔着三个楼层,两人就这样相望着。

先离开的是林施洛,她匆匆别过头便就没再继续看下去了,近日不知怎么了,对陆衍生的感情变得很微妙。

可能是鹿鹿的那句,他曾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少校吧,勾起了她对陆衍生过往的很多回忆。

吃完饭后林振便说出去找点事情做,用他的话来说当年那笔贪污款害了很多人,如今他只想着能做些什么就做什么了。

林施洛将碗洗了干净后,匆匆擦了擦手:“我陪你一起去吧,也没什么事做。”

父女两人没什么多的话,直到走到一家近的孤儿院旁,林振这才开口:“我平日里就往这孤儿院做做义工,这两年虽说陆衍生给了我不少钱,但是我没动一分,自己做些事情去补贴这些孤儿。”

林振一身傲气,除了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外,从未低过头。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年纪也大了。”林施洛看着他两鬓的白发又深了许多,有些不忍的开口。

林振轻轻恩了一声,也算是同意。

随着林振一起走进孤儿院里,接近傍晚的天也有些暗了,而孤儿院里面却刚刚准备开饭。

里面的院长似乎跟林振很熟了,见他来了后笑着问:“今天来的有些迟啊,旁边那位是?”

“我女儿,今天回来我陪她在家把饭吃了才来的。”林振笑着说道,然后接过院长递来的围裙:“施洛,这是章院长。”

林施洛喊了声后,便细细打量这家孤儿院来了。

里面的条件环境并不是很好,可见平日里并没有富豪来这边做公益。那些孩子们大多数清瘦的很,捧着碗筷在那里井条有序的排着队。

比她不幸的大有人在,或许只能这样给自己灌点心灵鸡汤了。

“我来帮你把。”林施洛也拿过了打饭的勺子,然后站在那给孩子们打饭菜,这孤儿院里的孩子并不是很多,没一会便就都分配结束。

“我和院长有些话说,你在这自己转转吧。”林振收拾着剩下的残余,林施洛也只好点了点头,绕着这孤儿院走了起来。

今夜的风倒不是很凉,林施洛裹着袄子走到后院那,这孤儿院里的玩具设备甚少,唯独一个秋千挂在了一颗大树的枝干上,有些老旧。

林施洛走了过去坐下,自己垫着脚摇了起来。

这样的感觉似乎挺好的,一个人放空了心想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她敛了敛情绪,开始仔细的回想了近日发生的每一桩事情来。

陆伯伯说陆衍生和叶珊两年前就有了婚约,可是一个女人到底能有多爱,才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夫娶了别的女人。

也难怪叶珊对她敌意如此大,只是偏偏她也扯上慕言来。

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似乎被绑在了一起,成了死结,完全不知该从哪一边解开。

叹了又叹,想来想去还是先解决了鹿鹿这件难题。

她正想着入神,秋千却突然被人推起。她猛地一下抓紧了秋千的绳子来,她有些恐高,这样的高度让她不太敢回头看到底是谁。

“你是谁?”她出声问道,而秋千在高高落起又降下后,被一道大力紧紧抓住,稍稍摆动了几下便就稳稳的停下。

林施洛立刻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回头看去,却见是慕言站在那。

大片大片的月光倾照在了他的身上,风吹的衣襟猎猎作响。他伸出手,似是对她招了招手,清冷的风里他倒是笑的有些安心:“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林施洛突然就红了眼眶,不知为何在看见慕言的时候,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来:“你怎么在这?”

慕言的模样有些憔悴,然后尽力在遮掩着,可是林施洛却还是一眼就识破:“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慕言见她半天没走过来,干脆直接走到了她身边,目光停顿在她身上许久:“休息几日就好了,没什么大碍的。”

林施洛直接将他的手抓住,有些急躁的将他的袖子推了上去,果然看见了大片的烫伤:“那么大的火你都敢闯进来,不要命了?”

本想要收回手,却被她拽的紧,僵持了会也只好作罢:“难道你要让我看着你死吗?”

“那我也不要你来管我,既然你两年前就这样走了,现在又为什么来管我。”林施洛自小有个毛病,那就是所有关心的话从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

显然,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改掉这个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