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彦知道半生楼,但是陆衍宁不知道,于是他点点头,道:“谢谢你救我。”
公孙侑端了粥来:“恩人不必谢我,喝粥吧。”
陆衍宁点头:“我救过你一次,你也救了我,我们两清了,其实原本就只是我的举手之劳,你也不用总叫我恩人。”
公孙侑没理会陆衍宁伸过去接粥的手,反而拿起勺子吹了吹:“可是我叫你哥哥你又不肯,我还能叫你什么?”
陆衍宁手顿在半空有点尴尬,只好放下,看着递到嘴边的粥,顿了顿,喝了:“没事,已经过去了,你想叫就叫吧,我只是怕你被我连累,落得和欢欢一样的下场。”
公孙侑看着陆衍宁乖乖喝粥,眼带笑意:“不会的,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称谓就被你连累的,欢欢的事,都怪沈锦程,哥哥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
陆衍宁有些惊讶地望向他,如今他二人身处沈锦程的半生楼,但看公孙侑这样子,竟是不知道半生楼和沈锦程的关系?
陆衍宁心下有了计较,问他:“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公孙侑看了一眼门外:“没多久,刚刚午时。”
陆衍宁点头,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公孙侑连忙去扶他:“哥哥不能乱动,小心伤口撕裂。”
陆衍宁知道,所以动的挺小心的,不过还是隐隐有点撕裂的感觉:“没事,我该回宫了,凌彻万一突然袭击,我...”
不对,凌彻最好突然袭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他就可以如实告诉凌彻,反正凌彻也知道他不是太傅的人,正好借这个由头,告诉凌彻太傅要做什么,给他警示。
公孙侑看着陆衍宁,帮他穿好衣服:“哥哥很怕他?”
陆衍宁想了想:“也没有。”
至少没有刚认识那会儿怕了。
公孙侑“哦”得意味不明:“我送哥哥回宫?哥哥也好有个交代,都推到我身上就好。”
陆衍宁看向公孙侑:“那你怎么跟凌彻解释你突然出现在御花园?”
公孙侑笑了笑:“那时我刚好和尹玉儿一起进宫探望尹慕儿,本来确实想顺道去看看哥哥的,没想到半路出了这样的事。”
陆衍宁了然:“原来如此。那你又怎么和凌彻解释,为什么不把我带回少华宫传太医,反而是带出了宫?”
公孙侑冲陆衍宁眨了眨眼:“这个问题,等昱国皇帝问了,我自然会答的。”
陆衍宁:“...好吧。”
陆衍宁便上了半生楼前停着的马车,随公孙侑一块儿回了皇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的时候是公孙侑扶着他进去的,凌彻竟然在少华宫等他,陆衍宁一进门便感受到凌彻的目光落在了他和公孙侑身上,然后他就被凌彻一把抱起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凌彻招手让一旁等着的太医给陆衍宁看伤,而后望向公孙侑:“国师将朕的嫔妃擅自带出宫,意欲何为啊?”
公孙侑扯了扯嘴角:“自然是怕昱国皇帝你没能清理干净某些老鼠。”
凌彻目光一凛:“不劳邑国国师操心,秋义,送邑国国师出宫。”
公孙侑本就没那算在这里多待,与陆衍宁道了一声便出宫了。
凌彻转头便看到太医解开了陆衍宁的绷带,心口上那被结了痂的血遮盖的伤口,似乎还撕裂了,有鲜血还在朝外涌。
看起来伤的十分严重。
凌彻皱眉,厉声问:“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陆衍宁想起上次凌彻知道他出宫和公孙侑会面的事,嗤道:“你不是派人专门盯着我吗?”
凌彻一愣,知道陆衍宁是生气了,解释道:“那是朕猜的,驿馆有人来报公孙侑出去了,而你又不在宫里,朕便如是猜了。至于这次,是宫里的暗卫来报,并不是刻意盯着你的。”
陆衍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伤我的是太傅,他用欢欢的家人威胁我,要我再偷虎符给他,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彻眼底有幽暗划过:“正好,朕也要请你帮个忙。”
待太医包扎好退下后,凌彻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陆衍宁的心口:“朕还是派个人保护你吧。”
陆衍宁连忙拒绝:“不用了,你...早点揭穿太傅我就安全。”
似乎意有所指。
凌彻作为上位者,自然知道这才是真正一劳永逸的方法:“嗯。”
陆衍宁见凌彻自顾自脱了外袍,抱怨道:“我都受伤了,你还要把我当抱枕啊?”
凌彻转身回望:“抱枕?”
陆衍宁解释道:“就...你还要抱着我睡吗?会挤到伤口的。”
凌彻笑:“朕就在你旁边歇一晚,不动你。”
陆衍宁:“哦。”
第二日,陆衍宁收到了一方手帕,上面绣了一个柳字,还有一行小字,陆衍宁认得,是柳母的帕子,那天他去祭灵,柳母手里一直拿着这方帕子抹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衍宁收紧了帕子,因为太用力,手有些颤抖。
他将帕子收起来,朝御书房而去。
现在这个时辰正好是早朝,加上陆衍宁如今正得圣宠,出入御书房十分随意。
他轻车熟路地到了屏风后面,打开床榻侧边的暗格。
也不知道凌彻有没有换位置,要是换了,那就麻烦了。
侧边的暗格被打开,里面正躺着那个锦盒,锦盒中正是那枚曾到过他手上的虎符,分毫未动。
陆衍宁拿了虎符便要离开,刚打开御书房的门,门口那道挡了阳光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阳光将那人的影子拉的很长,足以盖过陆衍宁。
陆衍宁胸怀的虎符随着他的起伏显得格外显眼,门口的凌彻盯着他看不清情绪,但陆衍宁感受到周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仿佛回到了第一天进宫见到凌彻那个时候。
凌彻望着陆衍宁,眼神似冰,仿佛陆衍宁已经是个死人:“陆衍宁,你要背叛朕吗?”
陆衍宁低垂了眼眸,抿了抿唇:“我…”
罪证在怀,百口难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彻闭了双眼,有些疲惫:“来人,押下去。”
陆衍宁怀里的虎符被凌彻拿走,而后便被侍卫押着,那方向自然是刑部大牢。
凌彻下了圣旨,言说陆衍宁偷盗虎符被打入死牢,审后发落。
朝野与后宫都议论纷纷。
朝堂大多是幸灾乐祸居多,毕竟沈锦程之前就抓过一次陆衍宁,所有人都认为当初陆衍宁侥幸逃脱,而如今终于连圣上都保不了他了。
“圣上这么疼他,他居然还敢再偷虎符,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谁做事?”
“听说他和邑国国师相识,说不定……”
“原来如此,还有这层关系呢!”
而后宫,风向也顿时变了,之前谁都想巴结陆衍宁,而如今陆衍宁一下狱,所有人都在唾弃他背叛圣上,辜负圣上的宠爱。
而风口浪尖的陆衍宁正身着囚服被吊在死牢里,雪白的囚衣上已然印着道道鞭痕,破碎的衣服和着血贴在皮肉上,那廷尉手中握着鞭子,冷漠地朝陆衍宁继续鞭笞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人看见,那廷尉额上有一滴汗滑落,后背的衣服也早就浸湿了。
陆衍宁心口上的那道伤本就没好,现在又被吊在半空鞭笞,雪上加霜,脸色极为难看。
正对着陆衍宁,廷尉的背后,正坐着一个身形高大却长相凶狠的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有个狱字,应该是廷尉长。
就是不知,是沈锦程的人,还是太傅的人。
廷尉长看着被鞭笞得虚弱的陆衍宁,笑骂道:“你是没吃饭吗?打得这么轻?”
廷尉长站起身,抢过了小卒手里的鞭子,狠狠一鞭抽在了陆衍宁身上,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带的空中有风呼呼作响。
陆衍宁左肩被他直接抽出一条十分深的血痕,疼的陆衍宁忍住不哼出了声。
那廷尉长“哟”了一声,将鞭子扔给小卒,走到陆衍宁面前,抬手捏住陆衍宁的下颌:“这脸长得真是好看啊,叫出来也好听的要命,听得老子都硬了。”
陆衍宁皱眉,随后自己的嘴便被下颌重重的力道掰开,那人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挑弄着他的舌头。
陆衍宁很想咬他,但下颌的力道似乎要将他捏碎,他的嘴根本合不上。
廷尉长给一旁的小卒使了个眼色,那小卒战战兢兢地将一桶水倒在了陆衍宁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衍宁直接被凉水浇的一个哆嗦,身上各处的伤口也都更加疼了,陆衍宁浑身颤抖着,因为嘴里被人用手指挑弄着,喊疼的声音就变了味。
“嗯唔...”
那人自然是故意这般的,他兴奋地似乎将来的任务都忘记了,盯着陆衍宁虚弱却显得让人心疼的脸:“好听好听,太好听了,再多叫几声,老子要忍不住了。”
陆衍宁被他弄得直犯恶心,原本没什么力气的手挣扎起来,十分想挣脱束缚他的铁链。
廷尉长冷哼一声:“怎么,还有力气?”
陆衍宁感受到嘴里的手指和下颌的力道都消失了,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得耳边凭空传来呼呼的声音,紧接着肩上又是一疼。
陆衍宁原本被抽出极深的伤痕上又加了一道,同一个位置,使那伤痕先下深可见骨。
鲜红的血染了半边白色的中衣。
陆衍宁这一次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再喊出来。
那廷尉长还要在凑上前来,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从背后击中,一下子跪在了陆衍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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