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厚厚的积雪盖了满城的砖瓦屋檐,将皇城变成一派雪色,满街的雪化也化不开,空中大雪依旧纷飞,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陆衍宁穿着厚厚的一身衣袍,在兴庆宫的院子里跟一个穿着红色锦绣,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娃娃打雪仗。
陆衍宁正在地上准备抓起一大把聚成一个超大的雪球,肩上已经被那小娃娃的一个雪球砸了,衣袍上顿时沾上了不少散开来的雪。
陆衍宁握着手里的大雪球朝小娃娃砸去,小娃娃只顾着攒雪球,不顾着躲,陆衍宁打到他几次后就不冲着他人打了,雪球偏离了目标落在了娃娃身边的雪地上。
娃娃攒了雪球又打在了陆衍宁身上,一边还冲陆衍宁做了个鬼脸:“哈哈哈,陆小爹真菜!”
这一开口就知道跟陆衍宁学的,陆衍宁假装生气:“什么我菜,我这是让着你!”
“略略略,你就是菜!菜!菜!”小娃娃在雪地上一边跑一边嘲讽,小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热的。
陆衍宁也跟着他一起跑,你追我赶,在厚厚的雪地里留下了无数个脚印。
陆衍宁跑着跑着,冷不防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歪。
小娃娃只顾着在前面跑没看见,看见了估计也做不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瞧着就要和雪地来个亲密接触,下一秒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住。
陆衍宁摔进了凌彻的怀里,凌彻的斗篷很大,大到足以将陆衍宁整个人裹住。
小娃娃一回头,发现陆衍宁不见了,变成了凌彻:“大爹爹!诶?陆小爹呢?”
陆衍宁从凌彻的斗篷里钻出一个脑袋来:“我在这儿。”
凌彻将陆衍宁抱起,朝兴庆宫里面去,小娃娃一看,连忙跟上,他可是被大爹爹关在外面过的,可不能再吃这样的亏了。
进了屋子里便暖和了,凌彻替他拍掉了一身的风雪,又让他将外袍脱了一下来,立马换上一身厚的暖和的衣袍。
凌彻看了一眼小娃娃,对陆衍宁道:“以后别和他打雪仗了。”
陆衍宁还没问,那小娃娃先道:“为什么?我们玩的可开心了。”
凌彻又看了他一眼:“你看看你把你陆小爹的衣袍都打湿了,雪地里这么冷,会冻坏的,他要是病了,你赔的起吗?”
小娃娃撅着嘴,有些委屈,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被凌彻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衍宁连忙出来说话:“是我要跟他玩的,你说他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我让让他怎么了,开心不就好了。”
小娃娃点头:“对呀,陆小爹也很开心的!”
凌彻瞥了小娃娃一眼,又看向陆衍宁:“你看看你,冻成什么样了。”
陆衍宁笑着坐在凌彻旁边:“没事!”
门外有两人撑着伞缓缓走来。
那女子穿了一身红的棉袍,袖上领上都是毛:“栎儿!”
小娃娃听见一家娘亲的声音,连忙跑出去,扑进了萧潇怀里:“母妃!”
这小娃娃名唤凌栎,是凌弋和萧潇的儿子,也是未来昱国的太子。
凌弋和萧潇进了兴庆宫,对凌彻行礼:“皇兄。”
凌彻淡淡道:“看好你儿子,别让他再来找衍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弋笑了笑,没应。
凌栎嘟囔一声:“小气鬼!”
凌彻假装没听见,问萧潇:“今日是家宴,萧雲还没来吗?”
萧潇道:“哥哥和父亲母亲很快就会到了。”
陆衍宁看时间还早,身上也不冷了,拿出了前些日子做好的飞行棋:“正好四个人,咱们来下棋吧。”
凌彻挑了下眉:“四个人?”
陆衍宁一边打开棋盘,一边点头:“对啊,你又不玩。”
凌彻走到他旁边:“你的意思,我不是人?”
陆衍宁想了想,斟酌了一下:“你有的时候,确实不是人。”
凌栎笑着重复了一遍:“确实确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耳边传来凌彻有些危险的声音,陆衍宁连忙止了话头,不然晚上有他的苦头吃。
陆衍宁拉着凌彻坐下:“那你下,我从旁协助。”
四人…不,五人落座玩起了飞行棋。
“到你了,摇骰子。”
“那颗!送他回家!”
“陆公子你过分了。”
“他快到了,追上他让他回家!”
陆衍宁整局都在指导凌彻如何把另外三个送回家,在飞行棋盘上大杀四方,导致最后三人围攻。
下了没两局,萧将军一家便都到了,晚宴也差不多开始了。
到御花园一路上,原本挂着宫灯的地方都换上了精致的红灯笼,宫人们也都换上了新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都在晚宴上给了凌栎一个红包,可把小孩儿高兴坏了。
结果,陆衍宁手里也被塞了一个红包。
陆衍宁望向身边的凌彻,笑了笑,把红包揣进衣袖里。
笑话,谁会拒绝红包?
陆衍宁对凌彻道:“新春快乐。”
凌彻笑着也道了句:“新春快乐。”
夜里,外面满是爆竹烟花的声音,在黑色的夜里开出火树银花。
而兴庆宫里却是一片漆黑,就这外面的月光,灯光和烟火,隐约间能看到里面帷幔飘动着,其中有一条帷幔似乎被一只白皙的手紧紧拽着,帷幔紧绷着,若是那手再使点劲,就会被撕裂了。
床沿似乎还露出来一截足踝,那脚趾也紧绷地蜷缩着,似乎床上的人处于一个十分紧的状态。
可是另外一个人看起来,并不想放过他,那紧绷的身子许久也没有放松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听见有人难耐细语:“凌彻,你饶了我吧,让我放出来吧。”
凌彻声音微暗:“不是说我不是人吗?我就不当人一回给你瞧瞧。”
“我错了…你把…把手放开吧,求你了。”
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
凌彻低声道:“等等我,快了。”
陆衍宁闭上眼,眼尾有一滴晶莹滑落。
每次凌彻说这句话,都是骗人的,说明还要很久很久很久……
陆衍宁最后累的不行,睡了过去,凌彻在他眉间落了一吻。
外面的爆竹声早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万籁俱寂,唯有一轮皎月透进纱窗,透亮了帷幔薄纱,打在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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