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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 要挟

第703章 要挟

已经知晓了靳宛的真实身份,诏安楼掌柜岂敢再有所隐瞒,当即就将他和小旬的交易说了出来。

原来不久前小旬突然出现在曌安城,并表示需要掌柜的出面,替他采购一些比较难得的药材。同时,一旦曌安城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要立即通知他。

小旬说他要侍奉一位神秘的大人,如果掌柜的愿意替这位大人办事,那么他就不会将掌柜的那些秘密暴露出去。此外,还会在走的时候,给他一笔丰厚的钱财当做谢礼。

最初中年掌柜当然不相信小旬的鬼话,但是小旬拿出了诏安楼的账本,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账本被人窃取了。

结果在小旬的威逼利诱之下,中年掌柜才上了小旬的贼船。

做这件事时,中年掌柜也是抱了侥幸心理的。虽然以后郡主一定会再经过曌安城,但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小旬已经走了,而且郡主也已经忘记了之前偷羊的事情呢?

但俗话说做了亏心事的人,平时走路都会害怕平地摔一跤。因此自认为帮小旬,就是在跟郡主作对的中年掌柜,为了让自己安心,便吩咐酒楼的伙计改变处事风格,尽量不要搞出什么事情来引起别人注意。

哪里知道郡主竟会悄无声息地回到曌安城,而且暗地里,已经将他的反常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仅如此,如今连小旬都被郡主抓住了,自己这个帮凶做的那些助纣为虐的事情,更是一件都瞒不住了!

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诏安楼掌柜将自己犯下的错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靖凰郡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郡主在听完他的这番话后,非但没有更加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他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靖凰郡主喃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呐……”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中年掌柜小心翼翼地问。

靳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

听这语气,郡主心里还是恼怒的吧?

想到这儿,中年掌柜便觉得很是垂头丧气。

但他依旧不死心,又道:“郡主,虽说小人没有第一时间,就将小旬的下落告诉郡主,但这只是因为郡主不在曌安城啊!如果郡主在这里的话,小人肯定会第一时间通报郡主,让郡主逮捕这个偷羊的幕后主使者!

“再说了,小旬到底没有真的将郡主的爱宠偷走,小人就觉得这或许不足以构成死罪。因此,小人才会如此糊涂,选择屈服在小旬的威胁之下。

“要知道郡主这么久了,还没有放弃捉拿小旬,小人肯定会将小旬的行踪上报给城主大人,由城主大人代替郡主将小旬逮捕……”

“好了,不用再解释了。”

靳宛听得颇为不耐烦,便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随即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说起来,你的行为或许会成为一个突破点也说不定。如果能够借此一举解决了此事,那么,之后本郡主非但不会降你的罪,反而还会奖赏你。”

抛下这段不明不白的话,靳宛便走出了柴房。

刚才心惊胆战的,结果郡主竟没有惩罚自己!?

掌柜的依稀记得,数月前逮到了偷羊贼,生气的郡主是如何“严惩”对方的……还以为,自己的胡子和腿毛也要保不住了。

当然了,他倒不是舍不得身上的腿毛,就是想到那个体格壮硕的偷羊贼悲惨的叫声,心里忍不住发毛罢了。

站起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跪的太久了,他原地晃了晃。幸而扶住了柴房的一摞柴,这才险险稳住了身子。

当中年掌柜的想出去时,就发现柴房已经被人关上了。并且,他拉不开门。

顿时,他心里闪过不妙的念头,立即拍起了门大声喊:“有没有人啊,快给我开门!”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陌生的男人声音。

“郡主吩咐了,接下来几日,就委屈掌柜的在柴房里待着。郡主让我们守在这里,说是要保护掌柜的安全,同时也是为了照顾掌柜的。如果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会尽量满足的。”

此话一出,中年掌柜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完了,郡主的惩罚来了,她这是软禁自己啊……

走出了诏安楼,靳宛便带着余下的暗卫,在谷城里逛了起来。

这看似漫无目的的乱逛,其实饱含了用意。靳宛走的每一条路线,拐的每一个弯,都是在长安君的指引下进行选择的。

就在靳宛忙着寻找绵绵和左笙与卫甲时,另一边的敖千,也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名禁卫军。

如今小旬已经没有被捆着了,但是因为敖千武功高强,所以小旬也不敢在他面前试图逃跑。毕竟昨晚已经试过了,他实在是跑不赢敖千。

拿出王宫的腰牌,摆出了自己的禁卫军身份,敖千就将小旬交给了城主大人。

由于敖千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小旬确实犯了错,所以刚开始城主是打算放人的。但是就在城主即将下令放人的时候,突然匆匆跑进来一个人,附在城主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与此同时,那人还给城主看了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人,赫然就是小旬。

城主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与城主一起变脸的还有看到自己画像的小旬,这一刻,他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不好。可是这会儿才想着逃走,那已经太迟了。

“来人,快将此人擒住!”

城主一声令下,小旬立马被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堂下之人,你可是数月前在诏安楼当伙计的小旬?”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城主口中说出,小旬一下子面如死灰。

“城主大人问你话呢,快回答!”

肩膀的力量加重了,压得小旬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得已之下,小旬只得苦着脸,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好啊,果然是你!”城主冷笑,将他的画像拍在了桌上,“数月前你与一名壮汉里应外合,意图偷盗客人的爱宠绵羊,这件事已经备了案!你可知道,你要偷的,是谁的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