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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东方琉璃的震惊

北境雪原,距离世宗联盟大本营对岸,大晋军队建立起营帐,数十万将士操练不止,外围更是由据北城城主吴尚品率军亲自巡逻。

就在这时。

一道沛然宏大气息席卷整片万里之地,时空剑意、雷霆刀光、影之黑暗融合交错,冲击着无数将士都站不稳,山川大陆颤抖,日月星辰黯淡无光。

所有人惊骇莫名循着波动来源方向看去。

就连东方琉璃与一众大臣都坐不住,纷纷冲霄而起,莅临源头位置。

然后,就看见一袭黑袍猎猎的孟轻舟,单手掐住王先甲脖颈,提在空中,一柄柄时空长河凝聚成的剑意指着王先甲。

在孟轻舟脚边,匍匐跪着赫赫有名的天策将军李观砚。

这一幕属实震撼人心,群臣皆是满头雾水,惊骇不已。

“怎么回事,剑圣怎么和黑衣宰相打起来了,还有,天策将军为何跪在地上,像是在朝拜剑圣...”

“等等,你们发现没有,王先甲的气息波动不太对劲,他...居然是半步擎天境大能!还有李观砚,也是一位朝晖后期的强者!”

“此二人隐藏实力,难道包藏祸心被剑圣发现,故而大打出手?”

“剑圣一己之力降服半步擎天和一位朝晖后期,那么他的实力,究竟抵达何种程度?!”

东方琉璃眸光闪烁,凝视着王先甲和李观砚,不由得想起孟轻舟之前说过的,让她小心这两个人。

半步擎天

这等实力已是荒域最顶级战力,至少目前来说,荒域明面上还没有擎天境的绝世强者!

东方琉璃深吸口气,此时此刻,终于意识到幕后势力的可怕。

仅仅两名暗桩,就足以横扫荒域,碾压一众顶尖强者。

那么,幕后势力的真正全貌,又该是何等恐怖?

“孟勤,这是怎么一回事?”东方琉璃问道。

虽然她心里大致猜出真相,但其他人还不清楚,问话也是替其他人问的,以防有人误会,从而背地里坏孟轻舟名声。

孟轻舟噙着浅浅笑意,五指渐渐用力,将王先甲的脖颈掐的咯吱作响,像是马上要断裂,淡然道:

“切磋一番而已,李观砚,你说对吗?”

李观砚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闻言,忙不迭点头,仓皇道:“是!主人...哦不,剑圣大人说的对。”

“我们只是想和剑圣大人切磋切磋,大战当前,应当勉励勤修。”

众人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好敷衍的借口,瞧瞧空气中弥漫的杀意,再听听你说的话,一句主人直接脱口而出了,还切磋呢?

群臣面面相觑,隐约察觉到什么,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不敢置喙。

时空剑圣能够轻而易举降服半步擎天境,就代表,他已经站在整座荒域的顶点!

代表最强战力!

这一隐晦的消息,令在场所有人心情振奋。

“帝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臻至如此境界,或许,大晋真的有望统一荒域。”吏部尚书范琛暗暗想道。

据北城城主吴尚品目露精光,先是看一眼王先甲和李观砚,再看向孟轻舟,不禁深吸口气:

“早就听闻时空剑圣战力卓绝,没想到,如此厉害!”

“还有,天策将军生性骄傲,怎么会侍奉孟勤为主?”

“怪哉!看来咱们这位剑圣大人,还隐藏着许多底牌。”

普通将士们更是崇拜无比,时空剑圣的名声,早已经传遍荒域,在大晋将士们心里面,剑圣和女帝已经是画等号的存在。

如今这一幕,更是隐隐让剑圣威望超越女帝的趋势。

“那这么说来,一切只是个误会?”东方琉璃同样十分震惊。

尽管她知道孟轻舟很强,但从未想过,他竟然悄悄走出这么远,将她远远甩在身后,已经很难望其项背。

这让女帝感到窒息,她一直记着当初在太古神城,孟轻舟曾对她说——共岁月三个字。

潜在含义就是,希望女帝能够一直和他肩并肩前行,谁也不要落后于谁。

“可是,我已经尽力了,揭开神魂封印,付出生命代价,却依旧追不上你...”东方琉璃第一次感到苦涩。

哪怕即将走到生命终点,也无法为孟轻舟做一点小事,这让女帝十分郁闷。

东方琉璃是一位天生帝王,性格和凡尘女子截然不同,她不愿意寄在男人庇护下,当一位无忧无虑的掌上明珠。

她只想保护自己的男人,或者,与意中人肩并肩,共同俯瞰岁月长河流逝,站在同一起跑线,而不是被远远甩在身后,像是一个累赘、拖累。

“臣服或者死,选一个吧。”孟轻舟冷漠道,一柄柄时空剑意逼近王先甲。

“咳咳...休想,老夫宁死不屈!”王先甲憋红着脸,坚定道。

孟轻舟颔首:“明白,那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时空剑意贯穿刺入王先甲眉心,瞬间终结其性命。

“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王先甲喊出经典反派台词,两腿一蹬,歪头一命呜呼。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

喂喂喂,说好了切磋,怎么能杀人呢。

就算大家心照不宣,隐约猜测出一点真相,但你好歹背着点人再杀啊。

“还真是悍不畏死。”孟轻舟淡然一笑,回首朝着某一个方向喊道:“倘若真的不怕死,为何不敢站出来,真身与我对峙?”

众人一愣,就连李观砚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神色,僵硬回头,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被时空剑意包围,硬生生从暗域里逼迫出来。

暗域,影之道则的潜行神通,堪称隐匿一绝。

若非孟轻舟掌控空间之力,或许也发现不了。

“那个...”王先甲真身尴尬笑笑,举起手,尽量躲避锋芒毕露的时空剑意。

“不怕死?”孟轻舟歪头问道。

王先甲汗颜,尬笑道:“怕死,但更怕怨死,李观砚此人虽愚痴了些,但能分辨是非曲直,或许你真的是上面派来的,那老夫岂不是枉死一场。”

孟轻舟颔首:“有道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

噗通!

王先甲毫不犹豫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