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马景初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论资历、论功劳,他哪点比得上咱们,竟然敢对咱们两兄弟指手画脚的。”
大宝望了一眼马景初消失的方向,一脸愤怒的骂道。
“宝哥,你就别抱怨了,谁让马景初跟胜哥有亲戚关系呢,这马帮终究是马家的,咱们兄弟就算功劳再大,在马家人面前不也得点头哈腰当孙子。”骡子安慰大宝道。
被马景初当小弟指挥,他自然不舒服,但这就是现实,他哪怕有再多不满也得吞下去,否则马景初只要向马胜打一个小报告,他们两个就得倒霉。
“这小子就仗着自己是胜哥的亲戚,要不然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我早弄死他了。”大宝仍然骂骂咧咧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顶多在背后发几句牢骚,其他的还真做不了。
“宝哥,你要是困的话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儿,我看着这小子,放心吧,这小子都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就算没人看他也跑不掉。”骡子说道。
看了一眼躺在杂草上面,没有一点声息的杨小龙,大宝心中了然。
他知道,就算骆文斌不再折磨杨小龙,杨小龙估计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
毕竟杨小龙身上的伤不轻,在这种环境下伤口很容易发炎溃烂,到时候杨小龙只能等死。
“骡子,那这就交给你了,我去那边眯一会儿。”
忙活了一晚上了,阿宝也是疲惫不堪,跟骡子说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在附近找了一处堆着不少废弃纸箱的地方睡了起来。
“奶奶的,都跑去睡觉,把老子一个人晾着。”
骡子在面对大宝的时候尊敬有佳,但实际上心里也压抑着一肚子的怨气。
骡子走到杨小龙跟前,晃了晃杨小龙的头,杨小龙没有任何反应。
骡子打了个哈欠,依靠在旁边的一台机器上眯起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到那抑扬顿挫的呼噜声,杨小龙缓缓睁开了双眼。
其实马胜给他输上葡萄糖水不到十分钟他就已经醒了,但是他一直都在装昏迷。
此时,杨小龙手上还有脚上仍然锁着锁链,所以即便他完好无损也不可能从这里逃走,更不要说现在身体受伤了。
杨小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在四周打量起来。
除了他旁边放着一个手电筒之外,其余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不过在杨小龙左前方隐约之间能看到一些光亮,杨小龙猜测那应该便是出口。
杨小龙尝试着能不能挣脱锁链,不过几秒钟之后他就放弃了。
这些锁链牢牢的锁在机器上,单凭蛮力根本不可能挣脱开。
“该死。”
杨小龙面色阴沉,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急躁。
他如果不能从这里逃脱的话,骆文斌定然会对他下杀手。
等他一死,骆文斌再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真相。
但是以杨小龙的此时状态,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似乎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一样。
这个时候杨小龙多希望小金能够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可以让小金毒死这些混蛋。
只是可惜,别说小金了,这里连一条毒蛇都没有。
锁住杨小龙的那些锁都是一些简单的机械锁,这种锁造价便宜,这也导致它的防护性能特别差,只需要一根铁丝杨小龙就能撬开。
要是在曾经,他在学校那会儿,经常跟同学拿铁丝比赛撬别人的锁,整个校园难逢敌手。
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杨小龙身边只有杂草,这使得他空有一身撬锁的本事而毫无用武之地。
杨小龙没有喊救命,因为他很清楚,既然那些人敢把自己关在这里又没有用东西堵住他的嘴,那就足以证明这里远离城镇,他就算喊破喉咙估计也没人能够听到,还不如养精蓄锐,伺机准备逃脱。
杨小龙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躺回地上,缓缓睡去。
天亮了,一阵婉转的鸟鸣声传到杨小龙的耳朵里,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此时,骡子仍然在呼呼大睡,周围除了鸟叫声便是他的呼噜声。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杨小龙立即闭上眼睛装睡过去。
“起来了,起来了,看看都几点了,还睡?”马景初敲了敲旁边的一台机器,叫醒了骡子。
“骡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大宝呢?”
马景初在周围来回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大宝,便问了起来。
“大宝估计是撒尿去了,我去找找。”
骡子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然后便走到了厂房深处。
“宝哥,醒醒,马景初过来了。”
骡子找到大宝之后,将大宝叫了起来。
“管他过来不过来,老子要睡觉。”
大宝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宝哥,先别睡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盯着杨小龙吧,要不然让胜哥知道了,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骡子向着大宝说道。
“艹,烦死了。”
大宝还没睡够,但是一想到马胜的可怕,他只能起身,跟骡子回到杨小龙被关押的地方。
“大宝,我不是让你们来看杨小龙的吗,你跑哪去了?”一见到大宝,马景初就质问起来。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大宝不屑的回了一句。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马景初,如果不是因为马景初跟马胜有亲戚关系,他才不鸟马景初呢。
“你他妈什么意思?”
马景初眼睛一眯,身上的气息也变得冰冷起来。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
大宝回了一句,然后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看到大宝无视自己,马景初眼眸之中顿时闪过一道寒光。
“大宝,你给我站起来!”马景初以命令的口吻喝道。
大宝瞥了马景初一眼,冷哼一声,掏出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看到大宝如此傲慢的态度,马景初勃然大怒。
“刘大宝,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
马景初自然知道大宝仗着自己是马帮的老人一直不服自己,他本不想跟大宝闹掰,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忍让反而让大宝得寸进尺,他如果不给大宝点颜色看看,估计大宝以后得爬到自己头上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