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然看着视频，再看看小包子，眼底充满了复杂。
之前和小乖视频的时候，虽然听小乖说自己坑了苏景云一笔，当时她出了好笑之外，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
但是现在……
“然然，老巫婆那么欺负我和外婆，你真的要袖手旁观吗？”
小包子见苏依然一直没有表态，便忍住问她。
苏依然摇头，“他们不仁不义，我当然不会当白痴圣母。”
听她这么说，小包子却是一脸好奇：“圣母是什么？”
他只听说过白莲花，绿茶婊，圣母就不知道了，不过听着似乎和白莲花的意思差不多？
“圣母就是不管事实如何，坚决将悲天悯人的态度观察到底，一副天生地下芸芸众生都是需要受人怜悯的好心人。”
听她这么解释，小包子理解了些，当即对她道：“圣母既然是这样的，那然然肯定不是圣母！”
苏依然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笑而不语。
“然然，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小包子见她没阻止自己报仇的意思，忍不住问起了正事。
“你不是将秦美芬的丑事曝光了吗？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该沉不住气了。”
“啊？”小包子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沉不住气？老巫婆一家子不都是不要脸抱团取暖的吗？真的会为了一点……”
小乖想说她是不是猜测错误的话还没说完，就瞪大眼睛，恍然道：“我想起来了！秦美芬老巫婆的丑事曝光了，苏景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然他之前已经花重金买过这个消息了，但是他自己知道和被所有人知道是不一样的！”
苏依然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事实的确如她所想。
自从网上所谓的扫黄大队宣文发布之后，苏家就没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
“秦美芬，你要去哪里？”
苏家别墅内，苏景云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
秦美芬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底，遮盖了面容的憔悴。
听着苏景云的话，她勾着唇角，露出一副嘲讽的神情：“我去哪里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好一个我管不着！”苏景云怒极反笑。
这些天，他深受秦美芬那些丑事的困扰，无论是出门还是自家，总有人会对他发出慰问。
“苏总，令夫人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苏总，扫黄大队……”
“苏总，苏夫人的事儿，是真的吗？”
“老苏啊……”
“哎，啧啧……”
那些合作商好老朋友的一声声喟叹，真是让他的脸都丢尽了。
起初他花了天价，从那个不知名的人手里买下视频的时候，虽然气恨秦美芬不甘寂寞，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但是，秦美芬是怎么回报他的？
居然这么不小心，还让扫黄大队的人给抓了！
扫黄大队！
光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有多难缠。
不，准确来说和扫黄大队沾上关系，那是赤果果的打脸，难堪啊！
偏偏出了这么大的事，秦美芬还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甚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要去约会？
真是气死他了！
“你自己不中用，能怪我吗？”秦美芬似乎抓准了苏景云不敢对她怎么样，说起话来也丝毫不顾忌他的情绪。
苏景云见状，气的胸膛起伏更加急促。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家门一步，就不再是我苏景云的女人！”
没办法，苏景云只好祭出杀手锏。
然而，他的话并未让秦美芬动容。
秦美芬在听他说完之后，只是勾着嘴角笑了一下，而后就上楼朝他们的卧室走去。
苏景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这么干看着。
直到……秦美芬将一张打印好的A4纸拿出来，放在沙发前的小几上。
“你非要和我断绝关系，我也不拦你。”
随着秦美芬话落，苏景云也看清了她放在桌上的那张纸。
“离婚协议书。”
“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看清纸上的五个字，苏景云顿时怒不可遏地朝她扑过去，将她按在沙发上。
秦美芬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冷不丁被捏住了脖子：“咳……放……放手……”
“放手？你给我说清楚！离婚协议书是你早就准备好的？你早就知道自己的丑事会曝光，还是……你很早就准备好背叛我了？！”
苏景云双目通红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然而，秦美芬却没什么大反应，脖子逃出他双手的钳制之后，就端正身子稳坐在沙发上。
看着苏景云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狠辣。
“你懂什么？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你在意过我吗？”
苏景云很想说在意的，但对上她的眼神，就说不出这种话来了。
见他如此，秦美芬冷笑：“当年你养着我和雨婷，不过是看在我们潜在的利用价值而已，当年如果不是苏依然那贱丫头出了事，你会向外界声明雨婷是你的女儿吗？”
说完，不等苏景云回答，秦美芬就自顾回道：“不会！你不会那样做！你的自私……不允许你做出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不是吗？”
秦美芬的话，字字戳在苏景云心坎儿上。
的确，他就是自私。
但他如果不自私，秦美芬此时此刻就不会以苏夫人的身份，坐在他身旁。
她的女儿，也只不过是个私生女而已。
苏景云搞不懂，他都对秦美芬母女俩这么好了，为什么她还不知足？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还不知足，是吗？”秦美芬问着，眼神嘲弄地望着他：“因为我付出的，和从你身上得到的回报，不成正比！”
还以为秦美芬能说出些什么来。
听她说只是付出与回报的问题，苏景云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
“你除了给我生了个女儿，还做出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别总以为你付出了多少！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苏景云说完，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