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通灵之人晚上夜视能力都会比普通人好很多,但是我的眼睛会比他们的视力更好,我可以看清姜山的脸,他一直闭着眼睛,嘴上发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似乎一直都没发现我们,对着墙照了一会,又走进屋里去了,过了半晌,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又在那白墙之上照了许久,我们几个的闭息几乎都到了时间,又不敢喘气,怕暴露了气息,就一直憋着,姜山好像特意跟我们过不去一样,一直照来照去,我脸都憋的青紫了,姜山终于照完了,转身回到屋里,进去的时候,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了一下,但我可以确定,他的眼睛是闭着的,难道他已经发现我们了?
我有点想不明白,只是联系起所有的事,似乎有点不大对,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将我们引到这,门竟然开始开着的,好像就是等待我们到来,还有姜山诡异的举动,还有最后回屋时候那一抹微笑,我立马转向钱经理,他貌似也想明白了,连忙朝着我们摆手,我们三个退了出去,将门轻轻的关上。
这楼道之中,之所以阴气会如此重,也是因为无底煞的缘故,钱经理在他们家门上画了一道符咒,我看了一眼,这应该是道家的符咒,原来钱经理也是出自道家一脉,他小声说:“我觉得今晚的事太蹊跷了,好像有人故意引咱们来一样。”
我点点头,“但是那个人竟然没动手,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计划有变?”
钱经理皱起眉摇摇头,“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按理说咱们已经到这了,对方要是有计划和预谋的,今天咱们来这恐怕就是一番苦战了,那姜山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意识,那东西似乎并没有害人的念头,否则姜山活不到现在,咱们先回去,明天白天来开坛做法。”
我恩了一声,说:“无底煞开坛做法似乎治标不治本,只要阵法的源头即可,等天亮了再来吧,我总觉得在那里呆下去就会有危险。”奇怪的是牛鼻子老道这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开车回去的时候,老道突然转过头问我,“你连无底煞都知道?这不是风水学中的名字,若是一种比较厉害的阵法,若是没人教你,你不可能知道,敢问你师父是谁?”我顿时愣了一下,秦淮的名字行里人都知道,我要是说我是他徒弟,那岂不是就猜到我身份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没人教我,我从家传的一本古书之中看到的,不行吗?”牛鼻子老道不再说话,到了公司我抓紧剩余的时间赶紧睡了一觉,明天一大早上还要再去姜山家,还有一堆理不清道不明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一直摇晃我,“周曦,钱经理在外面等你快两个小时了,快起来吧。”我强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表,已经早上八点多了,我赶紧起床洗漱整理完毕,只用了十分钟就上了钱经理的车,他递给我一个压缩饼干,让我先垫垫,看见这东西就想吐,这几个月几乎每天吃的都是它。
我们第三次到了姜山家,正好赶上大家都上班,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姜山从外面回来,见到我们来了,他还有点惊讶,“三位大师又来哪家驱邪啊?”
我顿时一阵无语,钱经理四下看了一眼周围,说:“这里人多口杂,咱们上去再说吧。”姜山似乎没想到我们是去他家的,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看我们点点头。
到了姜山家,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昨天的号码问,“这电话号码是你的吗?”
姜山看了一眼,说:“是啊,但是以前的,大概有两三年不用了吧。”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现在想想,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跟姜山却是也不大象。
姜山诧异的问,“你们几位怎么又会回来了?”
钱经理扫了周围一眼,说:“哦,我们就是做个跟踪调查,您看我们这两位风水师上次处理的可好啊?”
姜山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昨天道长给我们贴符咒以后,我公司来电话,有个紧急的业务,我在那边加了一宿的班,不放心我娘自己在家,就把她接走了,她在我办公室睡的,反正还好吧,这功夫还没回来,在外面锻炼呢,精神还好,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拼,开了自己的公司,忽略了她啊。”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
姜山此话一出,我们三个顿时脸色惨白,按照他说的,他在公司加了一宿班,那我们昨天晚上看到那个姜山是谁?想想昨天晚上的情况,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钱经理还在继续问姜山一些情况,我在罗盘之上加注咒语,那罗盘的三个指针顿时停在了昨天晚上姜山照镜子的那面墙上的中间位置,我朝着那墙走去,敲了敲那段,觉得好像有一小段是中空的。
立马转头问姜山,“姜总,你们家这面墙你做成了中空的吗?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姜山点点头,“大师,你还是叫我姜哥吧,姜总有点别扭,你观察力真厉害啊,不愧是大师,不只那面墙是中空的,这四面墙都是,只是中间有个小夹层,这夹层也是打不开的,里面分别请了四尊佛像,保佑我们的,这是一位风水师指点的,说如此能保家镇宅。”
钱经理顿时皱起眉头,“四面墙皆有金佛?若是保家安宅,一尊即可,四尊会不会……这是哪位风水师说的?你们家是刚搬来吗?”
姜山翻了翻眼睛,说:“刚搬来不久,那风水师是我一个同行介绍的,说是不错,不过自打搬来这个地方,我公司的业绩就越来越差,我娘还……哎……”姜山自顾自的探口气。
我立马心里泛起一阵狐疑,就像钱经理说的,的确有在墙壁之中请佛以求镇宅安家,但往往一尊足以,放了四尊,只怕不是佛像,而是无底煞的阵法,怪不得我罗盘一直在四周不停的旋转,是因为四面墙都有。
牛鼻子老道走到墙边看了看,说:“姜兄弟,你应该是被人算计了,只怕这墙里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佛像,我们需要将这墙面抛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你的母亲就是受了此物的影响。”
姜山本来还将信将疑,看到我们三个人都这么笃定,想了想,说:“好吧,那就抛开吧,反正也没什么影响,就是麻烦一些,当时这房子也是那风水师找人装修的,我根本没有过目,竟然会办这么缺德的事?”
钱经理笑了笑,问:“恕我多嘴,我想知道您现在跟您那位同行关系如何?”
姜山叹口气,“同行就是冤家,大家都在社会上混都深有体会,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有可能我同行用这种手段在害我?应该不能吧,我装修完房子以后,他人就跑陕西去了,我们基本上没在怎么见面。”
一听到陕西,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世界上的事情怎么可能都这么巧,我立马问道,“陕西哪啊?”
姜山想了想说:“是西安吧,我也不知道,已经很久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