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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三章——都有鬼胎

第七九二章——都有鬼胎

“不知道。”唐锦年摇着头。

杨露有些疑惑:“我曾听孤城说起,天人境气息勾连天地,即使相隔两地,亦是遥相有感,为何你会不知?”

也许是因为百里孤城的关系,唐锦年在对待杨露时反倒没有对苏亦时那般不耐烦,他耐心解释道:“你未到天人境界,给你解释起来未免有些复杂,想必也是因此,剑气近才未与你说清楚。天人境之间互有感应确实不假,但彼此间距离越远,能察觉到的气息也就越弱,除非是有天人境全力出手了,闹出动静太大,才会让所有天人境都察觉到。”

唐锦年给自己和杨露倒了杯茶,端起茶喝上一口润了润喉咙:“你想必也清楚,天人境之所以能互相隐有察觉,依靠的便是自身与天地连接的气旋。给你举个例子便是,此方天地中的充满了无主灵气,灵气是水,天地就是一个大水池,而气旋就是水池边上的小小出水口。平日里这些出水口都是堵住的,但一旦有天人出手,就代表着某一个出水口打开了,水池中的水变少了,其他的出水口当然就会知道。但如果大家都不打开口子,都保持着安静,那这种彼此间的感应就都会弱上许多。”

“哦……”杨露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这和孤城有什么关系?意思是他距离京城太远,你寻他不到?”

“倒不是这个原因。”唐锦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气旋这东西,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唯独天人境能在感应天地时察觉到。但我不清楚的剑气近的原因却不是因为太远。”

说到这里,唐锦年苦笑一声:“我此番入京,还是押着当归来的,他败于我手,我废其一身本事,却不料似乎办了错事。”

“什么错事?发生了什么?”杨露自然是认识当归的,闻言表情也严肃起来。

“之前我不是举例,说天人境就是出水口么?”唐锦年微微抬了下眼皮,“……我似乎把当归这个出水口凿烂了。”

杨露听得满头问号,唐锦年说的每个字都懂,连在一起却理解不了了。她理了理鬓角:“还请唐公子直言。”

唐锦年苦笑:“我也是想了许久才有些丁点猜测。天人境对于天地来说,无非生或者死,生,则是一个能随时开关的出水口,若是死了,便相当于这个出水口被永久地关上了。但当归在我手上走过一遭,已经是废人一个,但偏偏天人的境界还在……就好像他这个出水口还在,可是我却把它弄坏了,既开不了,又关不上,水流从它这里溢散出来,正在逐渐撑开裂纹,把口子撑大。再加上我离得近,似乎有把我和他的气旋融汇成一个出水口的迹象。”

唐锦年又指了指天:“你虽然看不到,但我却能清楚感觉到,现在我的头顶,是一个囊括了小半个京城的混乱气旋,搅得天地变色。我现在就像是身处暴风中心,京城外的景象我什么都看不到……这就是我无法回答你剑气近所在的原因。”

杨露听完大惊失色:,她虽不到天人境界,但光听唐锦年说的都能感觉到其中凶险:“那你还待在这里作甚?还不快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不料唐锦年嘴角一勾,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丝邪笑,但又连忙把笑容收起,似乎是生怕杨露看见,他把头偏开一点,沉声道:“走?已经来不及了,这道缺口已经侵蚀进了我的气旋。”

杨露身体一僵,不知该怎么安慰,片刻后,她犹豫着问道:“那,那……孤城也是天人境,他若是回京……岂不也——”

唐锦年似乎知道杨露想问什么,摆手打断道:“放心,他不会有危险,这混乱气旋的形成是因为我待在当归身边太久,剑气近属于后来者,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杨露自然是信任唐锦年的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却未发现唐锦年望着桌面的目光有些闪烁。

……

另一头,苏亦刚和马秀秀从费府出来。

坐上马车,夜凡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了。

住在苏府期间,马秀秀也曾与夜凡有过数面之缘,只知是苏亦好友。见到夜凡,马秀秀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苏亦在车外作别费普贤,也跟着上了马车。

“回府。”苏亦沉声吩咐一句,走进车厢。

“黑着脸作甚?”夜凡调笑道,“谁又惹你生气了?”

苏亦瞥了马秀秀一眼,不说话。

马秀秀把头偏开,也不理他。

车厢里陷入沉默,良久后,还是苏亦先开口了:“锦衣卫大摇大摆入府监督朝官公务,今日还真是让你开了这个先例……就算是林客标也不敢这样办事。”

马秀秀翻了个白眼,不接话。

苏亦又道:“也幸好费普贤是我的人,若是别的大人,免不得又要闹得满朝风雨。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

马秀秀把下巴一扬,还是不说话。

苏亦见状,顿时又有些恼怒,但一想到之前林客标提过的话,于是深吸一口气,把怒意压了下去,他平静地看向对面的马秀秀:“我知道你今天的举动肯定有其他心思,但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让我也有个准备。”

“不能说。”马秀秀不屑地说道。

苏亦微微皱眉,他注意到马秀秀说的是“不能说”,而不是“不想说”。

略一思忖,苏亦试探问道:“你怕我会害你?”

马秀秀闻言想笑,却又发现夜凡还坐在旁边,于是又把到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苏亦道:“都是自己人。”

马秀秀看向夜凡,看到夜凡正笑吟吟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了苏亦:“怎么会怕你害我?你是堂堂太师,我只是个平头小民,你要治我办法多的是。硬要说怕,也该是怕我害了你才对。”

苏亦一听就笑了:“哈,怕你害了我?苏立之稳站龙椅下数年,何时怕过他人害我?再说了,这朝堂上,谁敢说要害我……”

说着说着,苏亦的话就顿住了,他猛地睁眼看向马秀秀,发现马秀秀也正淡淡看着他。

苏亦瞳孔一缩,声音顿时压低:“你——你难道也想做大逆不道之事?!”

马秀秀一愣:“当然不是!等等,你为什么要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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