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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进了洗手间,她急忙将他的手机拿出,电话上竟然有密码锁,她机灵一动,输入了818818六个数字,果然被打开。
只是,这电话显示来自国外。
她多了个心眼,将电话号码悄然记下,随后便将手机放到了原来的地方。
待他出来,她趴在那里继续撒娇,“老公,我好饿,你能不能给我端点吃的?”
权赫柠擦了擦头,“好,等我穿上衣服。”
等他下去,叶小艺拿出自己的手机,设置成空号后给对方打电话,这样,就算打过去就是没号码,对方打过来也是空号。
随后将系统设置成男的,打过去自己说话,那边听着就是男的声音。
彩铃响了片刻,便有一声温柔的女音传来,“喂?”
叶小艺官方的说道,“喂,你好,我是权少的秘书,刚刚接到你的来电,权少在处理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讲。”
对方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便放下了戒心,说道,“那麻烦转告他,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不好意思,如果你不说原因的话,这很难办到,因为我家少夫人警告过我们,凡是女人来电一律都要问清楚才可以。”叶小艺心里已经一沉了。
“哦,那好吧,是这样的,你告诉他我叫余冰雁便可。”
“好的,那我一定转告便是。”
叶小艺挂掉电话,立刻将权赫柠的电话重新打开,将这个号码直接拉入了黑名单,并设置成只允许白名单上的人打进来,意思便是,他手上的号码,除了进了黑名单的余冰雁之外,都可以打进来。
做好这些,叶小艺再次伪装现场后躺下,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她眸子一沉。
谁敢抢她的男人,她——是不可能也抢别人的男人的,只有永绝后患,用脑子战胜所有情敌。
“吃的来了。”他推开门将饭菜给她端到桌前。
叶小艺接过,狼吞虎咽的吃着,跟上辈子是要饭的没什么两样。
“慢点吃。”
她抬起头,说道,“老公,刚刚我前男友给我打电话了。”
他应了声,“就那个叫江城的?”
她摇头,“不是,江城不算我的前男友,是以前我暗恋很久的男神,后来,他和另外一位白富美恋爱了,听说最近刚分手,说要跟我复合。”
权赫柠果然脸色一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好好款待他一顿。”
叶小艺自然是不能说,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虚构出来的。
“不告诉你,你都不跟我说你的前女友,我为毛要跟你说我的前男友,为了公平起见,你对我了,我才会说。”
他突然便不说话了,之后,说道,“好了,我不问了,赶紧吃吧。”
叶小艺虽然脸上还挂着调皮的笑容,但心里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那个叫做余冰雁的就是他的前女友!
而且至今为止深爱着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但现在他可是自己的老公,就算他的心给了别人,那她也会一点一点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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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马龙依旧没回来,顾珍珍是那种可以彻底醒悟清理心情的女人。
所以,她此刻有些麻木。
纵然可以预感到他到底去了哪儿,但始终没有任何行动。
下了楼,阿嫂上前,“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阿嫂,你在家看着,不用跟我一起去了,姑爷若回来,你就说我去朋友那儿了,他若没回来,那就算了。”
阿嫂点头,“好,那小/姐你小心点,早点回来,你怀着孕呢。”
顾珍珍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直奔人民医院,戴着口罩帽子去了妇科。
虽然有钱,但她却并未选择无痛引产。
因为,只有知道疼,才能更加的将自己内心的小犹豫给彻底的铲平。
她一旦做了一个决定,就不会轻言的转变。
这个孩子,她必须拿掉,生活在不再有爱的家庭里,她不忍。
医生再三询问,“你真的决定要引产吗?”
“是的。”
患上衣服上了手术台,手里的手机紧紧地握着。
顾珍珍颤抖的躺在那里,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的影子。
孩子,别怪妈妈心狠,妈妈是不想让你在破裂的家庭里长大。
因为她明白,夫妻若不能坦诚相待,一方有了人,那这个婚姻是肯定经营不下去的,就算那些隐忍的女人选择原谅对方,但顾珍珍还是觉得,那也是勉强而已。
她心里清洗不掉这个阴影。
一针打在了她的肚子上,没几分钟,肚子便隐隐作痛。
开始还是很轻微的,后来慢慢严重,好像搅拌机在里面翻滚一样。
疼的她死扣着手机,咬着牙,冒着冷汗。
过了没多久,医生检查了一下说道,“胎儿已死,接着,就要将他生出来。”
这个决定判定了这个孩子一开始欣喜的准备来到这个世界上,但好景不长,他还是死了。
手术的过程中,那疼只是自己想象的而已,真正的疼让她哭的满脸都是泪。
一位医生说道,“现在这么多年轻女孩不自爱,随便和男朋友发生关系都不避/孕,有的还以为不要紧,导致怀孕就来打胎,不仅仅伤害自己的身体,以后啊,可能都再难怀孕。”
顾珍珍一声不吭,闭着眼睛,等待手术结束。
完了之后,医生嘱咐她,“休息几天再来做个彩超看看是否清干净了,真可惜啊,是个男孩。”
顾珍珍睁开眼睛,看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已经成型,她的心十分的痛。
“医生,我之前做过检查,是女孩。”
收拾东西的医生回答,“现在那些小诊所啊,三个月就给人看,实际上,看的技术不怎么样,还容易看错,孩子要到五六个月看才准,但是,在大医院是禁止查看胎儿性别的,我劝你啊,以后怀孕了,别再看了,这多可惜啊,一个好好的男孩就这么没了。”
顾珍珍点点头,她艰难的下手术床,穿上裤子,蒙着脸慢慢的离开,连防止感染的药都没开。
手机响了起来,是叶硗打来的。
“你在哪儿?”他问。
“我在你身后。”无力的声音绕过耳畔,叶硗拿着手机回首,果然见她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如同纸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