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的时间早晚会结束，我会从这里挣脱出去，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池子里吧，你不肯臣服于我，为何还要赋予我力量？”

“哼哼哼哼，渺小的虫子。”水雉的声音完全地变了，带着蔑视和嘲讽，“你是个难得的半人偶，最为适合做我附身的木偶，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感谢？你是不愿再回到离翁的手上吧，被锁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你只是还没有找到比我更适合的人偶，到那时候就是我的死期。”

“你还真是个直率的性子，既然都明白就该舍弃这把刀，它是件邪物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你的命运也会改变但结果不会是好的。”

“早晚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臣服于我，承认我就是你的主人！”

“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我就馈赠你一件礼物好了。”

殷秋夜将刀刃对准了姜寒笙，长青无悔正迫不及待地等着看兄弟相残的好戏，姜寒笙的背后一击或许收到了成效，但结果只会将灾祸引到自己身上。

殷秋夜显然没能清醒过来，兽魂依旧操纵着他的行动，姜寒笙不惊动它还好，一旦进攻就会被盯死。

他在犹豫……姜寒笙看着那双静得生寒的眼睛，不知为何感觉不到先前的那股陌生了，虽然他的举止古怪但有了一点人的味道。

僵持还在持续，长青无悔也看出了端倪，殷秋夜脑中保存着关于姜寒笙的容貌和记忆，强行压制住了心底涌起的杀戮欲望。

“秋夜……”姜寒笙犹豫着叫了一声。

或许是叫声惊动了他，长刀横扫而出停在了脖颈不到一寸的位置，对方突然间收住了攻势。

长青无悔抛出了手里的水球，既然面前的年轻人不愿动手他也只好亲自解决，殷秋夜和姜寒笙并不是站在同一方，将刀对准他说明抱有着敌意，这次攻击应该不会再次插手。

很显然，长青无悔也忌惮唤醒了水雉刀里魂兽的年轻人，他不断后退如今所站的位置较远，心里已经做好了撤退的打算。不过走之前必须亲眼见到宿敌的离世，不然后患无穷。

殷秋夜看也不看身后，随意地一刀倾劈将侧面飞来的水球切为两半，他的动作随意全然也不像是故意要挡下长青无悔必杀的一击。

他的刀仍对着姜寒笙，两人目光相对，周围静到了极点。

殷秋夜的刀忽然垂了下来，双手抱着头，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神色痛苦扭曲着。

“秋夜兄弟……”姜寒笙看到这样的反应，又忧又喜，殷秋夜正在从魂兽的迷惑里醒过来，就像是一个长眠的人有了一点动静就等于有了活的希望，不然会长睡下去变成彻底的活死人。

“喊、喊我的名字！用力喊我……”殷秋夜开口了，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嘶力竭。

“秋夜兄弟！”

殷秋夜觉得周围的光线忽然亮起来，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天上传来，飘忽不定如同虚幻，冒着水泡的大池越发地模糊，他的视线完全看不清了，只是一瞬间，他再次睁开眼率先映入眼中的微红的火光，然后才从火光里看清了姜寒笙的脸，他在大喊着自己的名字，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可他的声音洪亮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