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休闲会所大门口的一棵大树下,李文娟躲在树后给林可柔打电话,“林小姐,他们进了景天休闲会所,我没有会员证,保安不准我进去,你说怎么办?我要不要在门口等着他们出来?”
林可柔气急败坏道:“你继续守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林可柔飞快换了一件衣服拿起手提包就走出卧室下楼去。
半个小时之前,李文娟打电话过来,说是看见秦暮尧开车把安言接走了,她一路跟踪,一直到景天休闲会所。秦暮尧把车子停在大门口的停车场里面,两人却没有马上下车,也不知道在车上干什么。
林可柔听了十分恼怒,马上打电话给秦暮尧,想问问他在干什么,谁知秦暮尧居然挂了她的电话。隔了一会儿她又打过去,电话就一直没人接听。现在秦暮尧把安言带进景天休闲会所,不用说,两人肯定是进里面玩乐了,说不定玩过之后就会去里面的宾馆开房。
她再也没想到秦暮尧跟安言会发展得这么快,安言才去秦氏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两人就约会了。照这样下去,两人肯定就如胶似漆了。
一想到此刻安言说不定就腻在秦暮尧怀里欢笑,她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在啃咬,一刻也坐不住了,只想马上冲到他们面前把他们分开,再狠狠地给安言几个耳光。
林国斌夫妇正坐在楼下客厅里看电视,看见林可柔提着手提包从楼上气冲冲下来,林夫人不禁觉得奇怪,问道:“可柔,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林可柔气恼地丢下一句去捉奸,就往大门走去。
“你给我站住!”林国斌赶紧站起来,厉声叫住她。
林可柔停下脚步回过头,气呼呼道:“爸,你拦我干嘛,你知不知道秦暮尧现在跟谁在一起?他和安言那个小贱人跑去景天休闲会所寻欢作乐了!”
林国斌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你说安言,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听谁说的?”林夫人也觉得奇怪。
林可柔说道:“我在秦暮尧公司安插了人手帮我监视他,说是看见秦暮尧接她下班,然后一起去景天了。”
林国斌脸色一变,“你找人监视秦暮尧,你给我过来坐下,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可柔走过来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丢,一屁股坐在林夫人身边,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狐狸精,果然是有手段,看来不教训一下她都不行!”林夫人皱起眉头,她也没想到安言的手脚这么快,看来这个女人是存心想勾-引秦暮尧。
林国斌急忙说道:“这事要从长计议,不能乱来,万一被秦暮尧知道了,他肯定会迁怒于可柔,到时候影响到他们的婚事,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林国斌这话让林可柔有些心虚,她今天才交代了李文娟,要把安言的脸给毁了。怕父母担心,她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们。
李翠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林国斌想了想道:“可柔,你暂时装作不知道这事,千万别去找秦暮尧发脾气,不然他会不高兴,然后你要对秦暮尧更加温柔体贴,把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加亲密。翠娥,这两天你去找一下秦夫人,看能不能早点把他们的婚事办下来,免得夜长梦多。至于安言那边最好办,只要给点钱她,让她离开秦暮尧就是了,女人嘛,还不都为了钱。”
“给钱?那不是太便宜她了?”林可柔第一个就不愿意,她现在恨得安言要死,只想把她那张狐媚脸划花了。
林国斌道:“这是最好的办法,破财免灾嘛,别不舍得。”
“你爸说得对,那种女人没有家庭背景,想嫁进豪门是不可能的,多数也是为了钱,不如就多给点钱把她打发了。”林夫人也觉得林国斌说得有理,又劝了林可柔几句,就让她回房去休息。
林可柔回到房间,心里越想越生气,她才不会听林国斌的话就此放过安言,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要李文娟想办法让安言破相,以解她心头之恨。
这边林可柔在生气,那边双人温泉池里,安言正趴在水床上闭目享受着秦暮尧十分专业的按摩技术。
原以为,秦暮尧不过是以帮她按摩为借口,想趁机在她身上揩油,她十分不情愿,可是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让他帮她按摩。
谁知秦暮尧的双手并没有不规矩,而是像正规按摩店里的技师一样,从头到腰,认认真真帮她按摩,让她感到十分舒服,加上身下又是暖暖的温泉水,她居然又睡着了。
再问了安言三句话都没得到她回应时,秦暮尧才发现她又睡着了。
他的手正放在她纤细柔软的腰上,那如丝绸般柔滑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刚才在帮她按摩的时候,他一直在克制着自己。
从一触到她细腻的肌肤,他就心跳加速,血脉偾张,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想把她身上那两片小小的布料给除下来。
好在他自制力够强,几个深呼吸之后,终于定下心来,认认真真帮她按摩。
现在,她睡着了,静静地趴在水床上,像一个睡美人。
很想体会一下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与他裸陈相对的感觉,那一定会更加美妙。
真是疯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如今他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探查她的真实身份,绝对不可能真正被她吸引。
松开手,秦暮尧在安言身边躺下,侧头看向她。
然后,他发现她的头枕在手臂上,眉头轻蹙。
又是这样皱眉,难道是因为睡的姿势不舒服?
这样想着,他小心翼翼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抱在了怀里。
也许是真的太累,安言居然没有醒,就这么缩在他的怀里继续沉睡。
秦暮尧的手触到了安言腰上那条丝巾,顺手就扯掉,丝巾顺着水流飘到了水池那边,在水面上荡漾,像盛开的花朵铺在水面。
他想起了什么,低下头看向安言的腰部,见她右下腹果然有一道疤。
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皱皱眉,轻轻放开她上岸去拿起放在石凳上的手机,对着她那道疤痕的位置照了一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