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正在发烧,面颊滚烫,男人的手摸上来,她马上感觉一阵冰凉,舒服极了,忍不住就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这一刻她的神情就像一只呆萌的小白兔,秦暮尧心底一片柔软,忍不住手一勾,把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安言心一跳,赶紧抬手挡住:“不要,我……我感冒,会传染给你!”
细嫩的肌肤轻触他的唇,秦暮尧心神激荡,很想不管不顾地拽开她的手一亲芳泽,可是她在发着高烧,必须赶紧服药,他不能不顾她的身体,只好用力在她的手心啄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道:“我的抵抗力很好,才不怕你传染,不过你该吃药了,等你吃了药病好了,我再吃你。”
说完,他转身去拿桌上的药盒。
安言的心怦怦直跳,这个男人刚才说什么?等她病好了再吃她?
天哪,岂不是在向她暗示,他很快就会要她了!
她在胡思乱想,秦暮尧已经轻巧地拆开药盒。
他的目光专注在纸盒内的说明书上,看了几秒钟,然后倒出药丸,递了过来:“来,把这些药吃了。”
安言低下头,视线落在秦暮尧的手上。
他的手真的很漂亮,即便是女子也比不上,皮肤白皙、手指纤长,好似上等的瓷器一般莹白细腻。
然而,看到摊在他手掌上四颗红白相间的药丸,安言再无心思欣赏他的美手了,心里一阵发憷。
她有没有跟这个男人说过自己很怕苦呢?
好似没有吧,以前她就吃过这个男人很多苦头,却唯独没有吃过他喂来的药。
“来,喝口水,把药丸吞下去,不要嚼,就不会苦了。”秦暮尧另一手又递来水杯,还不忘嘱咐了几句。
这话就像在哄三岁小孩,安言心里莫名想笑,而事实上,她果真笑了出来。
“呵!”女子的轻笑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散播开来,将这一室的宁静豁然打破。
秦暮尧定定看着安言的笑颜,却有些呆住了。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娇俏蛮横,却又让他爱得欲罢不能。
她们此刻的神态实在太像了!
趁秦暮尧发愣之时,安言一把拿过药丸。她的指尖触到男人的掌心肌肤,一股灼热的感觉瞬间流窜到她身上。
安言的小脸窜上一抹红晕,低着头快速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和着温水吞下手里的药丸。
秦暮尧满意地笑了:“这样才乖,赶紧上床去躺着,好好睡一觉,病很快就会好了。”
“嗯,谢谢你。”安言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刷子,忽闪忽闪,似乎闪进了他的心里去。
秦暮尧凝视着她,突然弯腰把她抱起,往楼上走去。
安言大惊,却又不敢挣扎,只能勾住他的脖子,颤声问道:“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秦暮尧含笑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安言的心如小鹿乱撞,这家伙刚才不是说要等她病好了再吃她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不行,她还没做好准备,再说,她现在是病人,根本就无法承受他那如狂风暴雨般的蹂躏。
“秦总,不要,人家在生病。”微微翘起红唇,安言娇羞地看了秦暮尧一眼,就垂下眼眸。
秦暮尧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瞎想什么?我只是怕你没力气走路,抱你回房睡觉。”
安言大囧,赶紧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
安言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睡觉,却怎么都没办法入睡。
秦暮尧已经离开好一会了,房间里却好似还能嗅到他的味道,那种熟悉的、淡淡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气味。
其实今天本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秦暮尧不请自来,而她则身体虚弱,即使是画了精致妆容也遮掩不住的苍白憔悴的容颜,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肯定能引起男人浓浓的保护欲,她也可以进一步获得男人的疼惜和呵护,更重要的是,让男人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
可是,当秦暮尧那样温柔地看着她吃粥,又体贴地给她喂药,她却只想赶紧把他赶走,因为在他看似有意又似无心的举动下,她的一颗心在不自觉地渐渐沉沦。
她害怕这样的自己,因为无法掌控接下来事情的进展,一个对自己的心都没办法控制的人,又谈何利用别人?
安言又记起了秦暮尧离开前说的话。
“宝贝儿,你这么虚弱,不如我今天就留下来照顾你吧。”说这话时,男人的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邪佞的味道。
安言以他公司事忙婉拒了。
“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将这幅身体免费借给你暖被窝的,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男人嘴里说着惋惜的话,目光中却流露出揶揄之意。
明知道他在开玩笑,安言还是心慌意乱,直到他离去,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应付秦暮尧简直比感冒得病还费神啊!
此刻,安言躺在床上想的刚才的情景,心里五味陈杂。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应了“饱暖思淫欲”这句话?
安言不知道的是,秦暮尧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悦,他几乎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别墅大门。
刚才在小女人家里溜达了一圈,他发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结果。
虽说安言跟顾以恒住在一栋房子里,但是很明显,他们的关系是清清白白的。
在安言的房间里,看不到任何一件属于男性的物品。
安言的所有护肤和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睡卧的洗漱间,由此也可以看出,她不会在除了这个洗漱间以外的地方洗漱沐浴。
就是这个结果,让秦暮尧的心情在接下来的整个下午都很不错,而这种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一个人的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