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乔夫人心神不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乔振南推门进来,就看到妻子满脸的焦虑,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这是怎么了?”他奇怪地看了妻子一眼,又说:“今晚上那个纠缠楚楚的怪人,说起来也是要注意,干脆我请人调查下,如果是对楚楚有歹心,我就送他进局子里去,以绝后患。”
乔夫人面色一变,暗叫糟糕。
刘穆白万一真被乔振南找到就麻烦了,到时候把什么事都捅出来,她就会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乔夫人赶紧走过去,抱住乔振南的腰,轻轻柔柔地说:“老公,你整天忙那么多大事,这种小事就不要管了。明天我就跟楚楚那助理说,以后多留意下这个人,只要他一出现就报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乔振南看了一眼妻子,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这大手却有些不规矩,在乔夫人丰--腴的身体上四处揉捏起来。
“讨厌!”乔夫人笑骂了丈夫一句。
“哪里讨厌了,这里,还是这里?”乔振南上下其手。
乔夫人娇笑不停,她成功地转移了丈夫对那个怪人的注意力,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很快,屋内就上演了一幕少儿不宜的戏码。
同一时刻,安言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纠结了好一阵。
白天她见到刘穆白去找乔楚后,就在想着这场好戏应该要开始了。
可是,秦暮尧那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这个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她决定还是打一个电话问问比较放心一点。
电话接通后,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亲爱的,这么快就想我了?”
安言的小脸一下红了。
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没正经。
“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秦暮尧戏谑的声音又传来。
即使跟着这么远的距离,安言好似都能感受一股热度扑面而来,她甚至能捕捉到对方微喘的气息。
秦暮尧喝酒了?
难怪,他如果不是喝醉了,又怎么会说这些暧--昧死人的话?
“小妖精,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害羞了?”秦暮尧又在电话那端追问道。
安言抬手抚了抚额角,暗想,她这通电话打得是不是不合时宜呢?
“秦总,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安言想了下,提了一个很中肯的建议。
总这么小妖精地叫着,她总觉得对方嘴里喊的其实另有其人。
电话这端,秦暮尧听了这句话,突然就笑了。
他的眼前,浮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面容,刁蛮、任性却又可爱、动人。
只是,她已经离开他身边四年,而今晚,正是四年前她离开他的日子。
秦暮尧微眯了眯眼,眸色内一丝痛楚滑过。
小妖精,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完整整地属于我!
……
一觉醒来,安言感觉神清气爽。
想起今日不用录节目,得准点去公司上班,她赶紧下床去洗漱。
刷牙时,看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泡沫的女子,她神情有些恍惚。
一丝与此刻情境相似的记忆有些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
那时她还是乔安,那个刁蛮任性无忧无虑的少女,哦,不,她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解忧愁,因为,她被一个男人囚禁在这间屋里,每晚任对方予取予求,却又无力反抗,她痛恨这样的处境,却无可奈何。
那天早上,她也是这样站在镜子前刷牙,满嘴的牙膏泡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却是一热,一滴晶莹的泪珠儿从眼角蓦然滑落。
这颗眼泪来的毫无预兆,以至于她都没来得及反应,第二颗、第三颗……颗颗泪珠儿已争先恐后地落下来,滴在洗漱台上,蹦跶的欢腾。
然后是身后闯进来的男人,突然伸手接住了她继续掉落的泪珠儿。
在她满脸的骇色中,又将她一把拥住,薄唇随即紧压下来。
她即将出口的急呼声隐没在男人的薄唇内,满嘴的牙膏泡沫儿也被对方尽数吞入……
事后,男人捏着她的下颌,露出一抹意犹未尽的笑。
他说:“乔安,其实你也很享受的,为什么要哭呢?”
她瞪着哭得红肿的双眼,张了张同样红肿不堪的唇,却是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眼里的怨恨估计早就将对方凌迟几百几千遍了。
可惜,这都是痴心妄想。
如果她手里有把刀,眼前这人也早被她一刀捅死了。
可惜,也是痴人说梦。
她想着想着,又开始哭。
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从眼角慢慢滑落,她的唇瓣哆嗦着,以一副最无辜的姿态诉说着她内心里的委屈和不甘。
她没想到的是,男人又一把将她拥住,大手不轻不重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嘴里柔柔地哄道:“好了,以后不会了,我知道你要面子,以后亲你爱你之前都会问过你意见,这样行了吧。”
于是,她信以为真,渐渐停止了哭泣。
可很快她就醒悟,这个男人在外面或许说一不二,可在她面前,却始终没有一句真话。
他还是那么霸道、蛮横、专制,他想亲她、摸她、捏她,从来不需要提前打一句招呼,想做就做了,没有为什么。
只是,她显然醒悟的有些迟,以至于,最后她的下场才会这么惨。
安言从记忆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发了这么久的呆。
已经好久没有去想以前的事了,究竟是什么,让她内心里又勾起了对以往不堪往事的回忆呢。
秦暮尧!
昨晚他喝酒了后,嘴里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反反复复在嘴里滚来滚去的那几个字,让她产生了困惑。
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可是,她早已不是四年前的那个乔安,自然不会再任由对方揉捏在掌心,所以,昨晚的事,就当做是做了一个梦,梦醒后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