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安言,我要疯了,你就让我亲一下,就一下,求你了……”顾子城边喊边凑过嘴去,双手毫无章法的在女子身上四处摸索。
“啪!”
一声脆响后,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
安言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俯在她身上的一脸呆滞的顾子城,她因为刚才挣扎过,气息有些不匀,赶紧整理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
顾子城呆了几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冒犯了心爱的女人,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吞了几口口水又呐呐地说:“你实在太美了,我一时没忍住就……”
“你想怎样?”安言撅起嘴,故作委屈道:“是想趁我睡着了欺负我吗?”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欺负你,我是那么喜欢你,舍不得你受一点伤害。”
顾子城见状,伸出手去又想抱安言,试图加以安抚。
安言忙闪身躲开,他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又举起右手,一脸诚恳道:“我发誓,以后没有你的允许,绝对不靠近你半步,可以吗?”
看着顾子城虚伪造作的脸,安言心中冷笑,顺势说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你必须要坦白一件事。”
顾子城赶紧点头,“好,我坦白,我一定坦白,你说,是什么事?”
“你跟霍成飞见面了?”安言垂下眼眸,目光落在自己粉红的指尖上,漫不经心地说。
“这……”顾子城有一些犹豫,他跟霍成飞见面的事当然可以说,但是他们讨论的内容确是不能见光的,所以他在犹豫到底该怎么说才能将这篇翻过去。
安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故意生气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会勉强你。”
顾子城见美人儿不高兴,有点慌了,赶忙说:“我是跟他见面了,不过就是普通朋友聊天罢了,怎么了?你为什么问这事?”
他聪明地没有问安言是怎么知道他跟霍成飞见面的事,因为一旦问了这个问题,对方必定继续纠缠下去,到时候他更解释不清了。
安言笑了笑,装作随意地说:“只不过是有朋友见到你们在一起,所以顺便提一句罢了,没什么的。”
其实,刚才她那么问,就是为了试探顾子城跟霍成飞见面,究竟是不是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而刚才对方的反应,已经明确告诉她,这件事绝对有猫腻。因此,她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顾子城暗暗松了一口气,马上转移了话题,“宝贝儿,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不聊别人了。来,我们边喝酒边聊天,如何?”
安言瞥了顾子城这幅急色样,心里反感至极,脸上却挤出笑容,害羞地点了点头。
顾子城看着眼前美人脸上的娇羞之色,半边身体都是酥麻的,连魂儿都差点被勾走。
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弄这个妖精,待会儿等她喝醉了,她整个人还不都是自己的了?
顾子城迫不及待地在杯中倒了些红酒,递给安言。
安言笑着接过,并不喝,就看着对方在他自己杯中也倒红酒。
“来,为我们的认识和相爱干一杯。”顾子城举起了杯子,朝安言示意。
安言也举起了杯子,冷艳的红唇微微勾起,心里同时冷笑不已。
是啊,为我们曾经的“相爱相识”干杯!
两人共同饮尽了杯中的酒,很快,顾子城又倒满了两杯酒,他又举起了杯子,想要再碰杯。
“宝贝儿,这杯敬我们的感情能长长久久,我先干为敬。”说完,他一口喝光了。
安言目光微微一动,这个男人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她了如指掌。
只是,凑巧的,她也正好有这个打算呢。
既然,他这么喜欢灌醉别人,那就试试看,到最后究竟是谁先灌醉谁吧。
安言勾唇一笑,不经意间展露万种风情,顾子城看得眼都直了。
他仿佛是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也不在意安言手里杯子的酒一口未喝,而是又给自己倒满了。
他举起了酒杯,双目似饿狼一般盯着眼前娇媚的女子,嘴里说着不甚文雅的话:“妖精,你就是我的妖精,上次之后,我每晚做梦都梦见与你做,安言,我太想你了,想你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那么美……”
安言听得只想吐,看似斯文的一个人,居然会说这些下-流的话。
可是,若这些话是由另外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呢?会不会有哪里不一样?
安言此刻脑子里居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她心里一惊,后背都开始冒冷汗。
不,不行,她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了,必须要控制,对,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子城,你今天看起来也很帅,来,为你的帅喝一杯。”安言逼着自己说着最腻歪的话,目光里的柔情似水,让男人听了整个骨头都酥了。
顾子城眼里心里此刻只有安言一个人,此刻再也容不下别的事,他紧接着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安言见状,眼疾手快又给他满上了,继续笑着劝:“子城,还要谢谢你对我的照顾,真的,来,这杯我敬你。”
等对方举起杯子,安言的手顺势往对方胳膊推了一下,直到那杯酒又入了男人的腹中,她才不紧不慢地移唇就着杯口小小地抿了一口。
顾子城不乐意了,大手趁机握住安言的小手,揉捏抚摸着,嘴里嘟囔道:“你骗人,你都没有喝酒,要喝光光,快喝……”他的另一只手居然伸过来抢着将杯子里的酒往安言口中灌去。
安言知道对方已经有些醉意了,她也不推辞,就着对方的力将杯中酒都喝下。
然后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看着顾子城摇了摇头,问道:“这,这是哪里啊?我要回家。”
顾子城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真醉了。
他暗自高兴,正欲坐近一点,好占占便宜时,突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他才站起身,两腿一软,又跌回了沙发上。
安言一直留意观察着对方,深知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