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入怀,就算是圣人也无法坐怀不乱,更何况,眼前这个美丽诱人的小东西是自己放在心头多年的爱人。
安言乖巧地靠在秦暮尧的身前,毛茸茸的头发刺的他胸口有些发痒,而他的脸则紧紧地贴着她的脖子,呼吸越发炙热。
“安言,乖一点。”
秦暮尧的手里还拿着睡袍,一只袖子已经帮她套上去了,不过因为她乱扭乱动,那件真丝睡袍又滑落下来,露出女子光洁如玉紧致的肌肤。
秦暮尧勾了勾唇角,眸底闪过一丝炙热,觉得这样的安言简直妩媚到极致。
不过没等他继续动作,安言竟然直接拽开了他衬衣胸前的扣子,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她温热的呼吸直接喷洒在他的胸口,让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别闹……”
但是安言哪里肯听,一只玉手缓缓在秦暮尧的胸膛游走,害得他当即就有了反应。
秦暮尧叹了口气,手上的睡袍也不管了,直接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按倒在床上。
身体陷落在被子里的瞬间,安言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随后就被秦暮尧堵住了嘴巴。
安言轻声嘤咛,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樱唇微微开启,任由对方霸道地进犯着。
空气仿佛一下子就灼热起来,即便是这秋日的凉风都无法让他们降温,安言有些迷糊地看着秦暮尧,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动作。
秦暮尧低笑一声,一只手顺势抚摸上安言脖颈处,顺着她漂亮的锁骨慢慢滑到腰间, 细腻的触感简直能让人为之疯狂。
月色缱绻,为这本就火热的室内镀上了一层暧--昧。
“嗯……”似有似无的声音从安言的嗓子里哼出来,像是难过,又像是欢愉。
秦暮尧也不再忍耐,开始随她一同起舞。
安言把脸埋在秦暮尧的肩窝处,难耐的低吟也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紧密贴附的两具胸膛摩擦得绯红一片,一时间仿佛有电流从身体里滑过,叫人酥麻入骨。
这一刻,秦暮尧只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狠狠宠爱。
安言闭着眼睛,酒精让她有些眩晕,但是身体里的感觉又让她不自觉的开始迎合秦暮尧的动作。
秦暮尧的目光落在安言身上,或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褪下冷静自持的外表,在他身下妖娆起舞。
他的心头火热,尽管无论何种模样的安言在他心里都一样的美,但是只有此时这个散发着火热气息的安言,独属于他一个人。
“安言,你是我的。”
秦暮尧的眼底带着笑意,眼眸像吸纳了万年日月精华的星辰,里面倒映着安言娇嫩粉红的脸颊。
夜还漫长……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对于霍美琪同样如此。只不过,不同的是,留给她在黑夜里品尝的就只有苦涩和孤独。
从酒吧离开之后,她没有打车,一个人孤零零地漫步在街头,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干涸,夜风刺骨,仿佛连心都被吹得冷了。
走得太久,十公分的高跟鞋穿在脚上,感觉脚都快断了,她干脆把鞋脱下来丢到一边,穿着丝袜踩在地上。
很快,丝袜磨破了,脚底也破了,疼得厉害,她却觉得这样很舒服,能让她忘记心口的痛。
一辆小车在她身边停下,司机探出脑袋,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霍美琪斜睨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有事吗?”
“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别在街上逗留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司机看一眼她的脚,不无担心地说道。
霍美琪咯咯笑了:“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为啥要你送我回家?我警告你,别想打我的主意,不然我要你好看!”
司机一阵无语,他只是好心,却变成了驴肝肺,既然如此,他何必多管闲事。
小车开走了,霍美琪呆呆地看着小车远去的方向,低声呢喃:“沈柏宁,你看到没有,就连陌生人都知道关心我,你呢?为了那个女人,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不管,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会不会后悔?”
他当然不会,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不管她怎样,他都不会关心。
一连走了两个多小时,霍美琪才走到了霍家别墅的门外,此时已经是深夜,她连按门铃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坐在门口的花坛上,掏出手机来拨通了霍成飞的号码。
不过片刻,电话接通了,霍成飞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喂。”
霍美琪哽咽地开口,“成飞……”
“姐,你怎么了?”霍成飞清醒了,紧张问道。
“我在门口……”霍美琪的语气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霍成飞连忙起身,连外套都没有披,匆匆下楼开门。
在看到霍美琪如同被丢弃的小狗一样蜷缩在门外的时候,他心里忍不住涌出一股怒意。
霍美琪向来骄傲又肆意,如同耀眼的玫瑰花,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而能够让她这么狼狈的人,除了沈柏宁几乎没有别人。
这大半夜的,那个家伙居然没有送她回来?
“先进来吧。”霍成飞拉着霍美琪进了别墅,这才发现她的脚上竟然没有穿鞋,脚底似乎也磨破了,走路一拐一拐,很是不对劲。
把霍美琪安置在沙发上,霍成飞蹙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冷,“说说吧,什么情况?”
霍美琪低着头,知道自己的弟弟这是生气了,她瑟缩了一下脚趾,“就……我走回来的……”
“走了多久?”
“嗯……大概两三个小时吧!”
“你是脑子坏掉了?还是有自虐倾向?”霍成飞实在是愤怒极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霍美琪这个样子,他突然想到了他的母亲。
都是为了一个男人,就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真的值得吗?
霍美琪苦着脸,“对不起,我只是心里太难过了……”
“你对不起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霍成飞虽然嘴上斥责着,却已经去拿了药箱放在了她的面前,“自己上药。”
霍美琪偷偷看了他一眼,不敢顶嘴,乖顺地脱了袜子给自己上药。
在做这些的时候,霍美琪一声不吭,只是紧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脚,似乎没有一点感觉。
霍成飞终于忍不住,问道:“疼吗?”
“不疼。”霍美琪咬了咬牙。
“不疼才怪!”霍成飞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虽然这个姐姐只比他早出生两分钟,可是从小到大,她却没有半点地方像姐姐,反而像他的小妹一样,处处跟他撒娇。
用她的话来说,他是男人,就该疼她,哪怕她比他大,也得宠着她。
没错,他确实很宠爱她,一直都把她放在自己的心尖上,因为他知道,母亲早早就离开了他们,父亲又另娶,后妈虽然对他们还不错,却只是表面的客气,根本就不会真正关心他们。
没有妈的孩子只能拥抱着互相取暖,作为男人,他绝对不能让唯一的姐姐受到半点委屈。
可是现在,他知道她受了委屈,并且比任何时候,都让她难过,不然她不会如此虐待自己。
霍成飞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看得她心虚不已。
“成飞,你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走路回来,你鞋子呢?”
“我今天穿的高跟鞋,就直接脱了……”霍美琪越说声音越低,平日里的嚣张此时一点都不剩了。
“呵,我该夸奖你聪明机智吗?霍美琪小姐,你马上快要三十了,不是三岁,麻烦你不要做一些幼稚的事情来伤害自己可以吗?还是你觉得这么自虐一下,沈柏宁就会马上赶到你的身边,接受你的爱?”
霍成飞气急了,他是真的担心霍美琪成为第二个像母亲那样的人。
当年母亲也是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与父母断绝关系,也要跟着他,可是到头来却被他抛弃,落得有家不能回,委委屈屈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日子过得憋屈,后来又被第二个男人背叛,最终得了失心疯。
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亲姐姐也步母亲的后尘,被所谓的爱情伤得遍体鳞伤。
霍美琪抿唇不语,霍成飞见到她难得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一些,“又不是第一次被沈柏宁拒绝了,你有必要这么难受吗?”
霍美琪摇了摇头,“你不明白,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想到之前在酒吧里遇到的沈柏宁和安言的状况,她的神色越发黯然了几分。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追着沈柏宁,虽说沈柏宁一直在拒绝她,还会不停找别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跟他维持关系超过一个月,他也从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责骂她。
可是今天,他却为了安言那样凶她,还说出厌烦她的话,可想而知,安言在他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