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船?公海?
吴思思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但身边的一切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在原地呆若木鸡地站了好一会,才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掏出那张船票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等到看到船票上写着的文字之后,她才傻了眼似的无力靠着墙,慢慢地滑落到地板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压根没有仔细看船票上的目的地,就安心地按船票上圈起来的登船口上了船,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张用英文书写的船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调了包。
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咖啡厅?
不对,更有可能是在跟那个女人吵架的时候。
毕竟在咖啡厅她丢了手机,是因为手机一直被她拿在手上,一下忘了拿也不意外,但是船票她是一直放在钱包里面的,而钱包则塞在了行李的暗格里面,如果不是有人去掏的话,绝对不可能拿出来。
从家里出来,到刚才上船之前,她只有在去追那个男人的时候将行李随手放到了地上,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
亏她还觉得自己做了一桩好事,谁知道从头到尾那都是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上钩,疏于保管自己的行李,最后被换了船票而不能够登上去美国的船。
那么设计自己的人是谁?是温老爷子?可是他让自己上这艘赌船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是说另有其人,但又有谁需要这样子与她为敌?
吴思思的脑子里面一片杂乱,毕竟现在没有手机,也已经开了船,她想要再离开这个地方,只能等七天过后。
可是她怎么可能在这里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别说七天了,就算一天时间,温御找不到她,整个世界可能都要被他翻转过来。
在地上坐了一会,她突然爬了起来,跑到了走廊上想要找人借手机给温御打个电话,但也许是这艘船性质特殊的原因,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在房间里面休息。
她还试着敲了一下隔壁几间房的门,但开门的人要么觉得她不怀好意,要么就是一些男人以为她是应召女郎,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让吴思思吓得不敢借手机,反倒转身就跑。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中年妇女借到了手机之后,她发现船上已经没有信号了,压根打不出去电话。
而想要用网络登陆微信给温御发消息的吴思思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她的微信开启了安全验证,需要输入发送到她手机的验证码,才能够成功登陆。
也就是说折腾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处,吴思思急得几乎要发疯,连轴转着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面前这个中年妇女告诉她,在购买这次船票之前,船方就有特别提醒过他们,整个航程过程中都有可能没有信号。
吴思思的脑子里现在就是一团乱麻,压根想不到办法,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里面,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着对策。
而收到了吴思思已经到达了码头的消息,却始终没有等来她下一步回复的温御觉得有些不妥,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还没有人接,温御有些坐不住了,尽管知道温老爷子还在公司里面,他还是没多犹豫地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温金平刚好在门口跟他碰上了,看见他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伸手拉住了他:“阿御,你要去哪里?”
温御默了半秒,才回答:“心情有点烦,想回家。”
听了她的话,温金平唏嘘着叹了口气:“你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心情不好,舅舅也能理解,但舅舅还是要奉劝你,长痛不如短痛,既然都已经看清楚了某些人的面貌,就不要再吃回头草去找她了。”
在此之前,温御还有些怀疑是不是温老爷子和温金平背着自己偷偷对吴思思下了手,但听到温金平的这番话之后,他又打消了念头,毕竟如果温金平真的把吴思思给掳走了的话,他这个时候应该是不会对自己多说,而是由着他去找吴思思,然后扑上一场空。
又或者是温金平在转移视线?故意这么说,让自己觉得不是他?
不管怎么说,联系不上吴思思,温御还是很焦急不安,没有工夫理会温金平,随意应付了几句就出了门。
到了停车场的温御先给胡丽娜打了一个电话,在听到她说吴思思一早就提着行李离开家之后,他内心的慌乱越发的明显,转动着方向盘开车出了停车场,在透过后视镜望见跟踪在自己身后的温金平的车辆之后,他左拐右拐在市里面绕了好几圈,才把跟着自己的人给撇掉,继而马不停蹄地往码头的方向赶去。
也不知道该说吴思思是幸运还是倒霉,本来开往公海的那一艘船和开往美国的那艘船是差不多时间开出的,但有一位老先生在上了去美国的那艘船之后突发心脏病,船上的人基于安全考虑,最后还是决定返航,所幸没有开出多久,很快就回到了码头。
温御赶到那里的时候,就看到那艘船停靠在那里,而在码头找了一圈,他都没有发现吴思思的影踪。
也就是说船没有开出,吴思思却不见了,但她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吗?
无奈之下,温御打了个电话给朋友,让他们帮忙找一下今天登船人的资料,他想要知道吴思思到底是上了船又下来,还是说压根就没有上去。
而他的朋友透过关系也很快给了他不知道是喜是忧的回复:“她没有登上去美国的那艘船,但很奇怪的是,与那艘船同时出发的另一艘船的登船记录里面有一个拼音跟吴思思一模一样的人,我怀疑她是不是上错船了?”
但温御却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没有船票的话,就算吴思思是走错地方了,也会在上船的时候被人拦截下来。
为什么她的名字会出现在另外一艘船上?还是说只是跟她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