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姓李的王八蛋藏在什么地方?”我一脸惊喜地追问孙建兵,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道。”孙建兵摇了一下头回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你丫摆出这么一副表情干嘛害我白白高兴了一场,我的热情瞬间被孙建兵一句话就给浇灭了,找不到李老板知道孔学睿不在杭州也是白搭啊,杭州这般大,想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料孙建兵一句话又把我的热情给重新调动起来,他又轻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而且他藏身之所可能极其隐秘,我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但是我知道他喜欢去一个地方,咱们只要守住那个地方,或许就能找到他。”
“哪?”
“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我知道啊,我和余夕再次邂逅的地方不就在百鸟朝凤门口么。
百鸟朝凤是名流聚集地,李老板能在那里出没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百鸟朝凤毕竟是一个顶级会所,李老板的根不在杭州,在杭州认识的人屈指可数他能经常去那里玩吗,他去哪里能干嘛呢?
我问孙建兵这个问题,孙建兵耐心解释道:“其实李老板不是去百鸟朝凤里面玩,而是去百鸟朝凤地下黑拳场玩。”
“地下黑场?百鸟朝凤地下还有个黑拳场?”
“嗯。”
难怪咯,据我所知,李老板这个鸟人有两大爱好,一个喜欢玩各色各样的女人,一个赌博,而且特别喜欢赌黑拳,他就是因为赌博才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没想到他流落到杭州竟然死性不改还喜欢往这种地方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真他妈说的有道理。
我问道:“百鸟朝凤这么顶级的会所每日流水肯定吓死人,有必要再搞这些玩意吗?”
孙建兵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多名流或者执绔子弟喜欢去百鸟朝凤玩,一个因为安全,还有一个因为百鸟朝凤项目齐全无所不有,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而且配置都是顶级的绝不会让客人失望。”
我叹了口气说:“百鸟朝凤能屹立十几年不倒不是没有原因的,建兵,你对百鸟朝凤的黑拳场了解多少?”
“这个黑拳场跟其它地方的黑拳场不同,采用会员制,只有百鸟朝凤的银卡以上会员才有资格申请,也就是说百鸟朝凤黑拳场只对会员中的会员开放,而且能够申请百鸟朝凤黑拳场的银卡会员都不是一般人,不是光有钱就能够的。”
我想李老板之所以能申请到银卡会员肯定是因为孔学睿的关系,如果仅凭他自己,一个落难的小老板万万做不到这一点,但这事对孔学睿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孔家在江浙地区权势熏天,孔学睿更是人中翘楚,她孔小姐正是百鸟朝凤会所最优质的客户,她的要求怎么可能得不到满足。
“身份核查严格吗?”
“多套系统验证,根本无法作假。”
“这么说咱们没法混进去咯?”
孙建兵点了下头说:“想要混进去做文章有些难,或者说不叫难而是叫不可能。”
我想了一下说:“可不可以这样,咱们不进去里面只守在百鸟朝凤外面,等李老板来了再动手。”
“不妥。”
“为什么?”
“两个原因:第一,百鸟朝凤每隔一段时间才组织一次拳赛,具体时间只会提前二十四个小时通知内部会员,咱们得不到消息;第二,百鸟朝凤对会员的安全特别重视,它们有一条秘密通道通往黑拳场,根本就不会从正大门进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孔小姐特别交待过什么,百鸟朝凤对李老板的安全保障提高到S级别,对于S级别的客户每次去都会有专车秘密接送,因此咱们守也是白守。”
我去。
百鸟朝凤对黑拳场的重视程度远超过了我的想象,搞得跟一个秘密基地似的,至于吗。
“这么神秘?”
孙建兵“嗯”了一声说道:“一年多前百鸟朝凤黑拳场有客人出过事情,因此会所对客人的安全看得格外重要,毕竟客人之所以愿意来百鸟朝凤玩就是看中了它的安全性,这是它最大的优势,也是它赖以生存的生命线,因此百鸟朝凤的老板对百鸟朝凤的安全要求极为苛刻。”
我紧锁着眉头说:“既不能空守又没法混进去,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孙建兵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有些不好办。”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切地说:“快说!什么办法。”
只要能干掉姓李的王八蛋给兰馨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孙建兵似乎在纠结什么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还是算了吧,这个办法行不通还是不说的好。”
“我说建兵,你不是这样一个婆婆妈妈的男人啊,有什么就赶紧说,成与不成只有说了才知道啊。”
孙建兵见我一副着急的样子,知道这事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只要有一线机会我就不会让它错过。
李老板我必须干掉他,而且要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咱们能弄到百鸟朝凤银卡会员身份再申请黑拳场会员资格,那么咱们就没必要混进去,而是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
屁话!如果能弄到银卡会员资格,我还有必要猫在这里瞎捉急。我在杭州就只有这么点关系,自己又不是什么名流,百鸟朝凤能给我行这个方便。
不对啊,孙建兵这么说莫非他有什么门路弄到?孙建兵可是过去大名鼎鼎的天眼,虽然退役已经有十年,但是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准他真有法子。
“建兵,你是不是有什么路子能弄到会员资格?”
孙建兵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有些纳闷地说:“你既点头又摇头是几个意思。我说哥们,你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嘛,别卖关子了行吗,急死我了。”
“叶先生,不是我有路子,而是你有路子。”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带着几分自嘲说:“我离开这里都八年了,谁认得我,我能有什么路子,再说我认识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多跟我一个德行,你告诉我谁有这本事?”
“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