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木拨通电话之后,感到很是吊诡,他赶紧跑到西餐厅外面,急切地对着电话问道:“喂,你是谁?不是咱师弟的手机吗?怎么会是女的?你是不是偷了咱师弟的手机?要是你偷了的话,赶紧还回给咱师弟,做人要厚道,可不能昧着良心!”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比朱晓木还更焦急:“喂,你这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不清楚情况,就别乱说一通!咱是他表姐,他住院了,昨天下午发现倒在小区的后花园里,他现在身体虚弱,不方便接听电话,你是哪位?”
朱晓木心想:昨天中午他与师弟在一个馆子里面吃饭,喝酒,吹牛,怎么会突然之间倒在小区的后花园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生怕师弟的表姐会责怪他,于是不敢说是师兄,便哄骗对方说是他的一位朋友。
朱晓木又想应该去看看他师弟,便问清楚在哪家医院住院?他师弟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朱晓木挂掉手机之后,心想叫个司机都叫不到,他这个“电脑销售公司总经理”的身份似乎马上就要穿帮了,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不然的话,要是一穿帮,那与艳艳肯定玩完,如果被他发现你不过是屌丝一枚,像她那样被富豪金屋藏娇的拜金女还不会赶紧一脚把你踹了?
朱晓木着急得直挠头皮,这匆匆忙忙的,究竟到哪去请司机?就在朱晓木快要挠破头皮的时候,他忽然眉头一皱,脑洞大开:有了,咱以前干短途旅游租车生意的时候,不是有专门做小车租车生意的朋友吗?对了,就找相熟的租车公司朋友租一辆二手奔驰,牛皮哄哄地对艳艳说是咱家族公司的豪车,那还不会在艳艳心目之中,变得更加高大上?反正租个把小时二手奔驰也不要多少钱,又攒足了面子,那何乐而不为?
朱晓木于是赶紧翻出他的手机通信录,通知一个相熟的租车公司朋友,叫他赶紧安排一个师傅开一辆二手奔驰过来“塞纳河”法式西餐厅,把他送到“瀚海馨园”去,并谈好了价钱。
搞定租二手奔驰的事,朱晓木如释重负。
艳艳不禁埋怨起朱晓木来:“山风,你打个电话都要跑到外面去,搞得神神秘秘的,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有这个必要吗?”
朱晓木赶紧撒谎解释:“真不好意思,帅哥咱那电脑销售公司今天生意特别好,全部下属都外出上门维修服务去了,所以上午咱这个总经理都要亲自上门维修服务,那些家伙到现在都还没回到公司;不过你放心好啦,帅哥咱已经安排好家族公司的司机开车过来接咱俩回去,至于电脑销售公司这辆商务车嘛,就先放在这里停车场好了,晚上帅哥咱再来开回去就行。”
租车公司那辆二手奔驰貌似至少都有七成新,不明就里的艳艳坐上所谓的朱晓木家族公司奔驰车,心里不禁又对朱晓木平添了一份好印象:真是一个励志好青年,他不在家族公司混日子,特意到外面去闯天下,而且这么一个小年轻竟然担任了电脑销售公司总经理,真是犀利!
朱晓木和艳艳回到“瀚海馨园”艳艳所住的那幢楼下,朱晓木赶紧先把艳艳支开,说他有点事要与司机谈一会,让艳艳先回去。
等艳艳一离开,朱晓木掏出腰包,忍痛付了租车钱。
朱晓木付完钱,摸了摸已经干瘪的钱包,心里直骂他自己简直是一个混蛋,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加上刚才在奢华法式西餐厅,吃法式西餐,喝法国红酒,他的钱包只剩下薄薄几张钞票子和一张银行卡了。
朱晓木心中暗想:晚上还与艳艳一起去海边渔家餐馆吃生猛海鲜吗?再去的话,那渔家餐馆都不一定能刷卡,下午得赶紧去银行先取一些钱,不然的话,生猛海鲜可不便宜,又得大出血一次;不去的话,那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将与艳艳彻底拜拜,再也不可能与艳艳那有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绝美女子舒爽幽会。
朱晓木想想等会儿开始一下午还得在美艳女秘书门口守护,不然的话万一捅出了什么篓子的话,还不会被他所在那房地产集团公司老板骂得个狗血淋头?于是,赶紧跑到瀚海馨园小区门口的银行,用卡取了两千块钱,以供晚上请艳艳赴海滨渔家餐馆吃生猛海鲜备用。
朱晓木从小区门口的银行出来,摸了摸重新开始鼓胀的钱包,他仿佛又重又找回了“家族公司公子”和“电脑销售公司总经理”那身份的气势和自信。
就在这时候,朱晓木的手机响了,是艳艳来电,问他怎么还在大楼下面磨磨蹭蹭不上去,朱晓木又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艳艳,你中午午休一下吧,帅哥咱还得与家族公司的司机交待点事情,之后还得联系上午没见着面那客户,把她家那笔记本电脑维修好;上午光顾着与你开心相处,连电脑销售公司的事都没顾得上处理呢;你累了一上午,赶紧休息吧,等帅哥咱一忙完就会联系你,放心吧。”
朱晓木挂掉电话,心中暗想:艳艳这个绝美女子看样子是喜欢上帅哥咱了,可这喜欢是得以花大把的票子为代价啊,现在离开她吗?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票子,可是这刚刚上手的美妞,还真是依依不舍。
朱晓木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到了美艳女秘书那豪华套房的门口,朱晓木担心万一艳艳出来会发现他在这里为美艳女秘书“站岗执勤”,这样一来他那“家族公司公子”和“电脑销售公司总经理”身份就会立刻穿帮无疑。
朱晓木于是不敢直接站在美艳女秘书家门口,而是躲到那一楼层安全门的出口外面,透过安全门上的玻璃盯着美艳女秘书家大门外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由于朱晓木上午在艳艳家里历经好一番折腾,加之中午又没有午休,所以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为,朱晓木于是干脆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瞌睡了多久,半梦半醒的朱晓木突然听到了电梯开门的叮咚声音,他看到一个中年富商模样的人,从那一层楼道的电梯门口出来,看样子要走向艳艳的家里。
朱晓木吓了一大跳,这家伙看样子是金屋藏娇艳艳的男人!
朱晓木心想:坏了,中午艳艳出去吃饭时还没来得及清理现场,万一被金屋藏娇艳艳的男人发现了的话,那还得了?
朱晓木十万火急地拨通艳艳的电话,迅速沿着楼梯安全通道一边悄悄地往上走,一边压低嗓门告诉艳艳:“刚看到你男人回来了,赶紧反锁门,清理现场!”
朱晓木简短地打完电话,又沿着楼梯安全通道蹑手蹑脚地下到那一楼层的安全门外,蹲在地上,暗暗透过门上玻璃往艳艳的家门口窥探,他看到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站在艳艳家门口在听电话,看样子是在谈论什么生意上的事。
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一手提着一个名牌皮包,一手拿着电话在通话,看样子是腾不出手来掏出钥匙开了房门,不然的话早就要开门。
朱晓木在心中暗暗祈祷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电话聊久一点,再聊久一点,最好聊得花儿也谢了。
朱晓木一边暗中盯着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的一举一动,一边悄悄掏出手机看时间,那家伙在电话里足足聊了有二十来分钟。
朱晓木心中想忖:在这二十来分钟时间里面,豪华套房里面的艳艳,肯定已经把现场打扫得一干二净,并且已经有足够时间把刚才反锁的门锁重新调回平常状态,然后在装模作样地假睡,静静等待金屋藏娇他的男人进门。
朱晓木想到艳艳终于可以幸运地避开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于是轻轻地舒了口气。
朱晓木这时偷偷看到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终于聊完电话,他从名牌皮包里面掏出钥匙,开起了门,果然,那房门顺利开启,那人进了门,消失在朱晓木的视野之中。
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进了房门,充满警觉地扫视着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显然他对被他金屋藏娇的艳艳并不放心,他担心那女子趁他不在有时候会与其他男人幽会,所以他今天中午故意打电话告诉艳艳说,他还在新加坡出差,今天晚上赶不回来陪艳艳,让艳艳一个人晚上睡觉要注意安全,就是为了对艳艳来一个突然袭击,以便了解清楚对他是否足够真心。
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通过对客厅的仔细审视,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男人的来过的蛛丝马迹,这才放心地再往里走,他看到卧室的房门大开,隐隐约约看见艳艳似乎躺在那张华丽大席梦思上沉睡。
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很是狡猾,他先是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仔细察看卫生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从门背后,到洗手盘,再到浴缸,甚至连马桶也不放过,直到确认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时候,这才放心地走进卧室。
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从他的名牌皮包里面掏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子,那是他在新加坡出差时专门给艳艳购买的一串翡翠项链。
正当那中年富商模样的人,拿着出那串翡翠项链贴近那张大席梦思,要俯下了身子去给艳艳悄悄带上那串翡翠项链,准备给艳艳一个意外惊喜的时候,艳艳搁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