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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

正是瞌睡送来枕头,正愁找不到他呢。如此一来,她可算是放心了。

她是满心欢喜,连带着看耶律淑哥的眼神都喜气洋洋的,格外和善。然而远在十里之外的萧继远却是越接近西京,心里就越郁闷。

原本他应该是和二皇子他们一起直接回西京,但为了鎏玥那个小皇帝,他一个人离队独行,想要找个机会一起合作,阻止这场毫无必要的战争。

原本局面挺好,他与小皇帝联手,揭穿了合邕人的阴谋,还拿到了证据。

然而旦夕祸福,胜利的果实还没捂热,失败就连番接踵而来,砸的他头破血流。

莫名其妙一把火,烧的他军营里鸡飞狗跳,狼狈不堪。不仅损失了马匹帐篷,还死伤众多将士。

合邕人也趁机跑了,掺假的粮食也烧光了,证据全没了。

就连姓祁的和小皇帝,也一并消失。马队倒是还在,可惜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原本还想留下来继续寻找小皇帝,然而西京传来消息,陛下把皇女耶律淑哥赐婚与他,要他即刻回去完婚。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题外话------

肥狐九(鲜花9)kdidachung(钻石1,鲜花1)

感谢美人们的支持!爱你们!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吉乐大胜公主

公主行色匆匆出城而去,老百姓都说她是急着去见驸马,小两口感情真好。

耶律淑哥却是着急去见萧继远,不过不是因为思念未来的夫君,而是恨不得飞过去锤死这个冤家克星。

她都快要被活活气死了!

自打离开了鎏玥,她就派了信使先一步飞马会西京,禀告父皇自己身怀有孕的喜事,并且直接点名孩子的父亲是萧继远。

这招先斩后奏还是郡王爷教她的,说是免得夜长梦多。

说起来她那一阵还真是夜长,梦多,似被鬼魅缠上一样,很不安稳。

幸得父皇圣旨到来,听闻她怀了萧继远的孩子,便下旨赐婚,还夸她能干。连带着迟迟未至的公主封号也从天而降,封她为吉乐大胜公主。

有了这圣旨,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萧继远可算是被她捏在了手心里,再也跑不了。而她也正如封号一样,确实是吉乐了,大胜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皇恩浩荡,威慑天下,就连邪祟鬼魅也被镇住,她再也没有夜长梦多。

人人都给她道喜添福,然而萧继远就是她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克星,偏偏给她晦气添堵。

皇帝陛下赐婚的圣旨都下了,婚期也定了,时间也挺紧。他就该跟她一起日夜兼程赶回西京,好即可完婚,免得误了圣旨。结果他倒好,半路一声不吭就开溜了。

问他去哪儿?他说什么有要紧天下的正事要办,叫她这不懂事的妇孺休得打听。

好啊!她难道连问他去哪儿的资格都没有?简直岂有此理!他眼里还有她这位御赐的正妻吗?她可是代表着耶律氏的公主!

当时她就扯着他衣服不撒手,哭闹起来,惹得二皇子和郡王爷都跑出来劝架。

人越多越好!她哭哭滴滴,不依不饶。指着萧继远对众人哭诉。这狠心肠的男人怎么就这样抛下她不管?就算不顾及她,不顾及耶律氏,他也该想想她肚子里的孩子!

提到孩子,她多少有点心虚。不过转念一想,这事情是在鎏玥做下的,远隔千山万里,如今又是个死无对证的局面,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便又挺起肚子,耀武扬威!

果然人人都帮着她说话,把萧继远好一通埋怨。

萧继远果然自知理亏,无言以对,一声不吭,仍由唾骂。她心中得意,须知男女夫妻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他是东风,她是西风,在鎏玥他能横,可到了大齐就是她耶律氏的天下,就该她压倒他。

这一仗,她又是吉乐大胜!

可万万没想到,这榆木疙瘩也变坏了!白天理亏没脸走,他一声不吭留下来,结果半夜神不知鬼不觉,不声不响他就偷偷溜了。

害得她一觉醒来,连个毛都捞不着,活活气死!

找不到他,她只好一个人回西京。赐婚的圣旨已经人尽皆知,人人都等着她和萧继远回来完婚。结果就她一个人回来了,驸马爷却不知道在哪里。叫她孤零零在那里接受众人的贺喜,都快要尴尬死了。

眼看着婚期一天天临近,万事俱备只欠驸马,而驸马也还在外面逍遥自在,连个信都没有,她心中的怒意如同火山爆发。

什么贤妻良母,淑德端庄,统统都不管了!她撩起裙摆,挺着肚子就要跑去父皇那儿告状,准备参萧继远一本,让这冤家克星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半路被她母后乌兰夫人揽住,硬是拽回了住处。

母后得知她要去状告萧继远,气得浑身发抖,还骂不识体统,因小失大,白白惹人笑话。男人出去打仗,为国效力,她这个做妻子的非但不体谅,还去皇帝面前告状。这像什么话!皇家女儿怎么能这么娇气,这不是给她父皇脸上抹黑,叫人说耶律氏的女子没担当!离开男人就活不了了!

她如今刚被封了公主,又赐婚于萧氏。宫里多少人眼红眼热,正愁找不到她一个错处,好踩上一脚。她还傻乎乎自己拿出把柄叫人用!这不是存心要气死当娘的!

乌兰夫人说道伤心处也是眼汪汪。

挨了这一顿骂,耶律淑哥犹如当头棒喝,一下清醒过来,回头一想是即委屈又后怕。伤心至极,抱着亲娘就痛哭了一场。

男人打仗不回家,女人就该一肩挑起所有家事,不能愁眉苦脸哭哭滴滴找汉子。大齐的女人,都是这么过的。就算她贵为公主,也不能太娇气了。

如今她贵为公主,还赐婚给了萧氏。陛下又刚赏赐下了公主府,给她和驸马爷居住。丈夫又是大齐第一名将,难得还是年少英俊,前途无量。

按说,她也是争光露脸,在宫里可以抖一抖威风。

可谁又能懂她背后的苦涩和酸楚!

为了这一天,她的付出,她的用心,她的罪与恶,又能与人倾诉?就连最亲密的母妃,也不能说。

只能自己扛着!

别人都只看到她嫁了萧氏,嫁了年少英俊前途无量大齐第一名将,嫁了萧继远。可谁又能知道,萧继远是那样一块榆木疙瘩,死活不开窍,怎么也捂不热。

照着现在他这个冷若冰霜的架势,她与其说是要嫁给他这个人,不如说只是要嫁给“萧继远”这个名字。

这样的婚姻,除了表面的风光和荣耀,还有什么?一点感情和温暖都没有!

她真有点后悔了!

可后悔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做下了,圣旨也都下了,后悔就是身败名裂,万丈深渊,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她可不想死!与其身败名裂的死,那还不如风风光光的活。

大齐的女人,就算没有男人,也一样能好好的活下去!

她就不信,这萧继远真能胆大包天,连御赐的婚期都敢耽误!

果然,萧继远胆子再大也不敢抗旨不尊。

离着婚期还有最后两天,他终于浪子回头,回来了。

得知他回来了,她是一点也不高兴,只觉得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终于有了一个喷发的机会!

不想让人白白看了笑话,所以她特地亲自出城赶过去,准备在外面好好跟他“理论理论”。

他不声不响把她一个人抛下,这么多日子不闻不问,必须得给她一个说法!

公主气势汹汹而来,一见面没有半句温情问候,直接开口向他要一个说法,惹得萧继远当即冷笑一声,撇开头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说法?她问他要是说法,那他又向谁去要说法?

这婚既然是陛下赐的,他也无话可说。既然耶律氏想要这样的结果,他照做就是了。可要结婚了难道就不干正事,整天围着女人转?岂有此理!

他是朝廷的命官,是大齐的将军,是萧氏的男儿。可不是女人裤腰带上系着的小玩意!

她还敢问他要说法?也不想想他累死累活,忙里忙外是为了谁的天下?

耶律氏做出的好事!要他这个姓萧的来擦屁股!她还有脸要说法!

心里是怒意滔天,然而看着耶律淑哥那张脸,他是一点说话的*都没有。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和这个女人是无话可说!

对方不说话,就拿冷冰冰的眼神上下瞥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这冷漠无情的态度,叫耶律淑哥恨得牙根发痒,真想扑过去狠狠的咬他一口。咬得他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叫她看看他的血是不是红的,是不是热的!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无情无义,狠心冷酷!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冰冰的对坐着。叫底下的随从也很无奈,心怀忐忑。

有心想劝劝吧,又劝不上。毕竟这两位也没吵嘴,也没打架。总不能不说话也算罪过吧。可这气氛,是傻子也知道不对!

简直就是暴风雪之前的宁静,力量都压在着沉默无语之中呢!

憋着这股气,耶律淑哥只觉得胸口是越来越闷,闷得她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眼看着她脸色由红转白,而且越来越白,萧继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怎么着?他还不服气?还皱眉?对着她,就让他这么难受?耶律淑哥越想越气,蹭的就站起来。

结果起的太急,立刻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白,摇摇晃晃就要往下瘫。

“小心!”萧继远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一把就搀住她。

她扶住他的手,皱起眉,额头上冷汗大颗大颗的迸出。不好!许久未疼的肚子,此刻又抽筋似得绞痛起来,还一个劲的往下坠!

连忙伸手一把捂住肚子,她咬着牙喊了一声,伸手用力捏住萧继远的胳膊。

“我的肚子,好疼!快救我的孩子!”

就算再讨厌她,萧继远也不能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即一把拦腰将她抱起,跳上骏马,直奔城里而去。

得知公主身体有恙,萧大人骑马狂奔而来,皇宫里顿时忙作一团。就连皇帝陛下和皇后也被惊动,派了御医过来帮忙。

幸好当日在鎏玥宫里配的药还有,急忙拿出来用水化开,给公主服下。用了药之后,果然肚子就不疼了。又经过御医的诊治,确定母子平安,众人这才放心。

这一闹,倒叫宫里关于“公主夫妇二人夫妻不和”的谣言不攻自破。都说萧大人策马入宫,神情焦急,足见是很在乎公主的。何况若是夫妻不和,这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呢。

萧大人是国之重臣,陛下跟前的红人,自然又数不尽的军国大事要忙。不能陪着公主操办婚事,也是理所应当。

仅仅因为萧大人不陪着公主就认为人家夫妻不和,也太武断了。

就连乌兰夫人也在公主面前夸赞萧继远,认为他只是寡言沉默,不善表达罢了。能娶到耶律氏的公主,有哪个男人会心里不欢喜?今天他如此表现,就是在乎公主。

连乌兰夫人都这么说了,身边伺候的奴婢就更是不厌其烦的把各种细节添油加醋,夸得萧继远简直就成了一个情圣在世。

听着身边的人如是说,叫耶律淑哥也开始怀疑起来。

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所以就看不到他沉默之中的爱意?

可能对方确实是不善表达,整个交往的过程中,又总是她太主动,太积极,所以导致他情绪消极,态度冷淡。

然而今天见他如此在乎她,又似乎不是决然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