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洛天这个答案之后,我的心不免的放宽了许许多多了。我倒真的是怕,洛天真儿真儿的对平安没有一星半点的感情,就算是有也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许到了哪天,我都要开始担心起来自己有没有那个面子的份上来了。到那个时候,平安对于我来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了。
“嘿嘿,我这是激将法,你不懂。”我冲着洛天和蔼一笑。
他将我一个手臂的,给拦得紧了很,想要把我憋死在他的怀中是的。
“以后最好别跟我用这种招数,小心中伤到你自己。”洛天语气狠狠地警告着我。
我乖乖的点点头,毕竟,我能够明显的觉察出来,洛天是不想要在我的面前,过多的提及平安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要很多很多的,从洛天的嘴里面得到有关于平安的信息的。
我刚刚的轻飘飘的瞅了洛天一眼,他便很快的放开了我,机敏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将我看得透透的模样。
这倒是着实令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在心里面斗争了好一派,我委实的也是怂的厉害。只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当***心疼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洛天,我的平安现在到底是如何了?”一言一句的,像是警察盘问坏人一样的质问着他。
洛天斜着眼角,撇了我一眼。
我闪烁其词的眼睛,仍旧坚挺的很。故意佯装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将他封在了,你之前在冥界泡过得血水池里面。”
“血水池?”
对于洛天口中的“血水池”我当然记得利害。
浑身上下的那种被浓浓的黏血裹覆在身上的感觉,我现在只要想一想,只怕要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了。还有那尖利的数不尽的骷髅头和白骨。
天啊——
我看着洛天那还然一双冷淡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我简直都要睚眦欲裂了。
我的连人身都没有化成型的平安,怎么能够抵挡住那血水池的洗礼呢?
“怎么?要吃了我?”洛天倒是转做了一面乐呵呵的看着我的样子。
这更加的委实令我更加的气氛极了。
“平安,平安……平安他怎么能够受得住呢……”
“只不过一个血水池而已,有什么受不住的。”洛天的开口凛然的厉害,目光也更加的凌厉了纷纷。
我只得愣愣的道,“平安在血水池里面就会安然无事了吗?”我已经不心挂于平安是否得身体上会有什么疼痛的创伤之感,我唯唯的在意的只是平安能否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类的世界也罢,还是冥界也好。
心里面想着不心挂,但又怎么会不心挂呢。
受在平安的身上,疼在我的心里面。那血水池里面的遭受,我不是没有感受过的。
“你不用心疼那小子,不是他能不能受得住血水池。你应该担心的是,血水池能不能困得住他。”洛天清清淡淡的开口。
我感觉着他的语气,他已经有一点不耐烦了,不想要与我再过多的谈论平安了。
“恩……”开着口,我也不知道应当再往下说些什么了。
顿了顿,揉着头发茫然的很。
“血池里面的阴气极重,长期的浸泡在里面,也许能够将他身上的全部气息都转化成阴气。那样他也不用再到处的去汲取阳气了。虽然这个方法不知道能否长久,或者是能否有效用。暂且,这是能够保那小子的命的法子了。”洛天说这话的一双眼睛,仿佛像是凝了一层沉沉的雾气。语毕之后,眼睛上面的那层雾气,仿若更加的深重了。
“你还是心记于平安的很的,对不对?”
“啪”得一声,洛天利落的起身关掉了房间里面的灯。
就好像是故意的不让我借着房间里面的明亮的光线,看他的那双眼睛一样。
即便房间里面的视线变得昏暗了起来,洛天殊不知,他的那双宛如黑夜一般的眸子,在我的眼睛里面,也绽着独独属于他的那抹宛如星子一般的点点光芒。
我不曾轻易放弃,继续的像洛天左右说着:“我,我能不能……你,你能不能……”
洛天扫了我一眼,意思好像就是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自然,这不是洛天平时会说出来的话,崂十八还差不多。
“你带我去冥界见见平安好吗?待我看到他一眼,我也就真的放心下来了……”开口同洛天说这些的时候,明显的底气异常的不足极了。
洛天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我的身子又从他的怀里面裹得紧了紧,便不再言语什么了。
我已经知晓答案了。
他应当是强烈的感觉了出来,我的失落与茫然吧。
伸出那好看的细长的,伴带着薄荷味道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
那样的小小的动作,就好似是拿我当孩童一样的宠溺着。
“我知道你心疼他,只是现在还是不时候。他才从你的身体里面出来还没有多久,你自己不知道现在的你是有多么的虚弱。现在你若是想要去冥界的话,对你的身体伤害会不小。”
我听着洛天的话,靠在他的怀里面,安安静静的很。
暗暗地心想着,那乙女还不是以着什么我背叛洛天的理由,给我硬生生的拐到了冥界去。
我扁扁嘴,不假思索的就那么的说了出来,“那乙女干嘛还带我去冥界?”开口的我,不仅仅的全权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向洛天打乙女的小报告是的。
然而,话落的我已经开始后悔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断断然也不是那种在人背后嚼人家老婆舌的人,自然鬼的老婆舌我也是不嚼的。
“乙女?她什么时候把你带到冥界去了?”洛天的目光冷冷。
我的心下一沉,我和乙女之间的关系本也算得上是团结友爱,这下坏事了,全都毁在我这张破嘴上了。
“没……没……没……”一连三声的开口,我急赤白脸的赶紧的摆手。
我只甚觉我的脑门上面,已经快要渗出来几滴清汗了。
洛天还是安安静静的抱着我,这次他连看都没有再看我。我只感觉着他的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寒凉的气息,我也而知晓,现在不是我随意的扯瞎话的时候,我可是还要指着讨好洛天,去见我的平安呢。
“没有,就是那天在崂十八的家里面,乙女闲来无聊,拉我去冥界和她聊聊。一共还没有十分钟呢。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这样的“事实”里面,提到了崂十八已经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触了洛天的礁,我自然不能够再将乙女的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那必然是一艘小船撞上了冰山的惨烈程度。
“我最近一定是对他们太放松了。”
终于得得到了洛天的回应,我只能够僵着脸干笑,“没有,没有。你可不要怪乙女,前几次我去到冥界里面,都是乙女照顾我照顾的吃紧呢。”
洛天操着怪怪的调子,开口:“是吗?”
我不加思索的点点头,“是呀!”
“那是我吩咐她去做的。”洛天定定的瞧着我。一脸的像是被我搞的天雷滚滚的模样。
“哦——”这是我唯一能够用脑袋做出来的回应着洛天的话来了,愣了半晌,补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如若不是崂十八一直在暗中阻拦,我便会早早地见到你,告知你一切。”洛天也又而的补上了一句,“自然,我在其中有着规避你的时候。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光,你生生世世也无法逃开我的手掌心了。”
我听着洛天这样的语调的开口,他对我表现出来的神情意味显而易见的很,我只沉沉的往他的怀里面钻了钻。
两人皆然的只是默默无言。
这样的平平淡淡的夜晚对我来说,是莫过于最大的幸福不过了。
那句话说的可真是对啊,平平淡淡才是真。
恍恍惚惚的,再睁开眼睛,已经天明,洛天也已经离开了房子里面。
我走到床边,只想要拉开窗帘,手已经伸向了那帘布边缘。
刹那间的顿了顿,又抽了回手去。
我的心突然的一愣,我是不是伸手向之的方圆太多了,这毕竟是属于洛天的生活环境,我没有理由去只手给他的生活环境做什么改变的。
不得不说的是,自从知晓了洛天身为冥君之后。洛天在我的心中,就像是一个刺人,莫名的因为他的一点点的小举动,也因为他的一点点的小言语,那刺就会通过我的意识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尖利的扎向了我的心房。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我自己的心念太过于还是什么的,我和洛天在一起相处的感觉,并不是那样的舒心悦意。又说不出来,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的隔阂嫌隙。
“喂,张虹,你怎么还没有来学校?”
上完两节课后,趁着大课间的功夫,给张虹挂去一个电话。
“水光,我准备去出国留学去了。这几天各种行政单位跑手续来着,这一忙起来,就给忘了通知你了,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张虹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说着抱歉。
她要出国留学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也是得知的突然,我也就这么一个最好的朋友了,就要这么的离开我了。不过想想也是一桩好事,倒也省得我各种的多费口角,说着一些主动让张虹离开的话来了。这样,她便可以彻底的摆脱这些鬼灵之间的诡异危险之事了。
安安静静的上完了一上午的课,中午做上了回家的公车。
想想也是好久都没有回国家了,也该回去看看那两个放心我,放心的很的爸爸妈妈了。
刚刚一走到家楼下,却只见两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映着在白日下并不是怎么明显的黄灯,挂在门洞的左右两边。
因为鬼灵缠身的关系,这种有人死去的正常事情,放在以前的那个我身上,我自然是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可是放在现在的我的身上,我只觉得后背泛凉气,就好像是得了什么被迫害妄想症是的。
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却听到楼后几个青壮年的男人围着一个秃顶老男人给吵了起来,看那架势是准备要把那秃顶老男人给暴揍一顿是的。
这几个青壮年的男人我没有见过,应该不是我们小区的,不过他们的头上都围着那白布,应该是死者的亲戚朋友之类的吧。
人死之后是非多,也是合情合理的存在的。
我不再看那热闹,摁下电梯,径直的上楼去了。
“水光回来了啊,快来洗手吃饭,妈妈给你做了好多你爱吃的。”
我应了应,看来许久没有回家还是有好处的,以往爸妈才不会对我有这么好的态度。
看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爸爸,我问了一句,“爸,楼下办丧事是谁们家啊?”
“就咱们隔壁家,那个老张。”
老张?张叔叔?
我想着先前楼下看到的那个秃顶老男人,好像真的是住在隔壁家的老张,张叔叔。
我只不过一阵时间没有回家来,那张叔叔怎么就给苍老成了那个样子了,如果不是经我爸的提醒,我丝毫没有办法将这两个人,当成一个人在心里面回忆起来。
“他,他怎么给老成那个样子了,刚刚在楼下我看着好几个年轻小伙子给他围了起来,好像是要打一顿是的。张叔叔不是一直都自己住的嘛,死的是他家的谁啊?”
“该打!让他包养小狐狸精,该着他出事了吧。”我妈抹了抹手,从厨房里面气急败坏的样子出来了。
“别人家的事,别瞎议论。你们女人啊,怎么就改不了这个毛病呢。”我爸撂下报纸,开始招呼我吃饭。
“也是可惜了那个小狐狸精,就算是死怎么不拉着这个老张一块去死。”我妈压低着声音,愤恨的又道了一句。
吃完了饭,拉着我妈话家常才问了出来。
原来这个老张是有老婆孩子的,老婆一心一意的在美国陪自家女儿进修。基本上就是一年才回来一趟,平常也就视频。
怎奈天高皇帝远。
老张定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于是乎就包养了我妈口中的那个“小狐狸精”。也就是真正的死者,才十八岁,不仅比我还要小一岁,就是比老张那个读研的女儿还要小上几岁呢。
一开始两人只是过夜而已,被邻居撞见了几回。大家也都知道老张真正的家庭状态,老张被撞见的那几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据说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后来,老张索性也就放飞自我了,直接和这个女孩正儿八经的同居起来了。
我问我妈,那几个要揍老张的年轻男人都是谁。
这才知道,这个死掉的女孩,自己也根本不是什么善类,而是一个夜场的小姐,而我看到的那几个年轻男人就是夜场里面的打手。
老张包养这个女孩,不仅要提供女孩的吃穿用度,每个月也还要按时给夜场里面一笔钱。
他们场子里面的其中一颗摇钱树就这么的给死了,身为女孩东家的夜场,估计是对女孩的死没有什么悲伤地心,反而是又可以大大的敲诈老张一笔钱了。
这个老张是有一点家底的,不然他也不会能够有钱从夜场里面包小姐了,就算让人家夜场连扒两层皮也不在乎了。
我妈说,夜场可是足足的要了五十万的赔款。如果老张在十天之内拿不出来这五十万的话,要不然就卸老张的胳膊,这还不算是什么,最关键的是把这件事情捅到老张在美国的妻女那边去。
要知道,夜场的老板,几乎可以用无所不能来形容了。
“妈,那个女孩是因为什么死的?”
我妈摇摇头,“这白灯笼也是昨夜才挂起来的,下面的人也全部都是那个夜总会那边的人,张罗出来的白事,也都是他们弄得。那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还真不知道。”
我听着妈***话,想着,老张才不会脑残的主动给这个女孩办什么白事呢。
倒是女孩的死因,我总是有一点点的不祥的预感。
我猛地想到了,我要渡化的九十九个鬼魂。
这个女孩的死因绝对是有着她的蹊跷之处的。
齐齐,韩鹏,都应当算得上是九十九个鬼魂之中的其中一个了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一定也还有着,我需要去帮的地方。
今晚,我没有选择回去学校,而是选择在家里面住下。
我一直都没有睡,虽然倦意一直席上来。但而我像是在做着什么等待一样,一直都在等待着会不会有属于那个女孩的鬼魂来找到我来,让我帮她完成一些她生前还没有完成的心愿,又或者是,她是否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冤情。
就这样,想睡又不敢睡得,等了一宿,也没有等到什么鬼魂的到来。
到了四五点的时候,实在是熬不住的睡下来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厉害的鬼也不会出现了,更何况是一个才死没两三天的鬼呢。
睡到约莫八九点的时候,收拾收拾回去学校,前面两节课老师请假,正好也能够赶上后面的两节大课。
爸妈已经给我做好了早饭上班去了,我匆匆的吃了一点,刚刚打开家门。
只听到楼上传来的很是烦乱的声音,像是围了很多人一样是的。
我上了一层楼,围拢的那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我认识的邻居,而他们围住的那家的家门口,就是老张的家门口。
这难不成又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奶奶,这又是怎么了?”我拢过来一个楼下常见,在小区里面遛弯的奶奶问着。
“林家丫头啊,这不,老张也死掉了,今天被邻居发现的,大门就那么的敞着呢,警察正从里面问话呢。”
老张也死掉了?
在我的心里面,本觉得老张定然是杀人凶手才对。女孩的鬼魂如果真的按照我的心中所想,过来找我,一定是让我替她向老张报复什么才对。可是我却万万的没有想到,老张竟然也死掉了?
“都散一散啊,散一散,警察办案啊。都别围着了。”里面的警察面露凶相的,高喊了一声。
我们这些吃瓜群众,自然是不敢多加的围拢着。也就都散开了。
听着邻居们的话里话外是说,这个老张被发现死的时候,可是浑身赤裸的,而且是被生生的切掉了命根子,失血过多死的。
这样的描述,倒是真的很符合那个先前死掉的女孩,想要向老张报复的心态啊。
可是我在这附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鬼气冲冲,如果怨鬼杀人的话,至少凭着我的三脚猫的道术,还是能够感受到一星半点的。
该不会是,那个女孩和老张真的就是正常的死亡。
但事实也证明,老张可不是自杀的,而是真真正正的他杀的。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我只能够先是急匆匆的赶去学校了先。
就在马上快要下课的时候,我收到了崂十八给我传来的简讯。
简讯的内容另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是有关于吴老师的。
崂十八约我下课,和他一起与医院看看吴老师。
虽然只是这样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但而,我只觉得那定然不是什么的好结果。
“**光,你怎么了?”旁边的同学操着疑问看着我。
我拿着手机一直的持续的发愣着,我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我,一张脸俨如白的如纸做的一般。
“啊……”我“忽”得一下子,反映了过来。却不知道自己开口的音调很大,而教室里面却很静很静。
老师和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同时望向我,要知道,这是在上大课,在一个诺大的阶梯教室里面,不下三个班,百人的目光全部向着我的方向看来。
既来之,则安之。
现在离开可算是早退来处理的,好不容易才赚来的考勤,可不能这么活生生的毁在自己的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