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宽阔的官道上,传来了马蹄声。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领着一大队人马,不急不缓的行走着。
主将左后方,一个健硕的骑兵手里举着一面旌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魏”字。这支军队的主将,郝然便是刘表帐下的年轻将领——魏延!
在他身旁,跟着四个偏将,是跟他同一批选拔出来的年轻将领。因为魏延能打,能算,这些年轻将领对他都很佩服,也愿意跟着魏延打仗。
“老大,刺史大人也太抠门了吧,城内有十万大军,居然只派一万人给我吗带出城。这要是遇到埋伏,连个援军都没有啊。”
看着越来越远的襄阳城,一个长相清秀一点的偏将,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谁都知道,牧军的战斗力极强,而且兵力远远不止一万。大家都恨不得缩在城内,可是刘表却派他们出城迎战。
“是啊老大,平日里刺史大人就看不惯我们,会不会是他故意接着这个机会,把我们除掉啊。”
另一个长相略鼾的家伙,瓮声瓮气地说道。
听到手下的脑洞越来越大,心中本就有些过意不去的魏延,差点被呛到,“咳咳,元德,刺史大人不是这样的人。”
一万人是魏延自己要求的,当时为了争功,脑袋一热就报出了一万,时候才一阵后怕。牧军的战斗力,他们可是亲自领会过的,自己这些细胳膊嫩腿的兵,三个打一个都够呛,更别说以少数攻打多数了。
可是这种事情,他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要是让手下人知道,是他脑袋发热要求的一万人,会对威信造成极大的打击。所以这个锅,只好让刘表来背了。
“老大,可是这一万人,也太少了吧。万一遇到牧军主力部队,咱们不是只有挨宰的份?”
偏将赵元德,怎么都想不通这个道理。
“元德说的没错,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另一员偏将张大臂,也跟着说道。
他算是四人之中,比较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却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越是这么说,魏延越是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老大,要不我们随便转一转回去得了,顶多挨一顿骂,总比丢了性命强啊。”
朱查聪想了一下,出了一个馊主意。
好不容易把这个功劳抢下来,魏延就是想要表现自己,让别人对自己刮目相看,自然不能就这样晃一圈回去。
他和另外四人不一样,另外四人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没有什么理想和追求。但魏延却有远大的抱负,他要向整个天下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即便打肿脸,他也要继续把这个胖子做下去。
“牧军虽强,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见几个兄弟越说越离谱,魏延连忙摆手制止,道,“据我所知,牧军总共就派了五万大军出来,可是城外却发现了七八处牧军的踪迹,也就是说,他们的兵力很分散。只要我们时机把握的准确,胜算还是蛮大的。”
“身为军人,我们始终要有一颗敢打必胜的信心。如果还没有看到敌人,自己就先害怕了起来,那这场仗就不可能打赢。牧军大多数都是北方人,对南方的水土不服,加上他们接二连三的胜利,必定会有所骄纵。趁这个时候,一鼓作气击破几股牧军并非难事。到那个时候,荆州将再无人敢小觑我们兄弟。”
不得不说,魏延的话很有煽动性。
男儿谁无血性?越是年轻,越是敢拼。这几人年龄在18岁到22岁之间的青年,心中也有英雄梦,也希望别人看他的眼神,多一些崇拜,少一些鄙夷。
他们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在全城百姓和全军将士崇拜的目光中,昂首挺胸骑着军马,缓慢的走入城中。那感觉,简直比上一个处女还要爽十倍。
“大哥说的对,干了!”
“干,让襄阳城那帮胆小鬼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荆州爷们!”
“大哥,你下令吧,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几个青年的热血,被魏延三言两语就给激活了。魏延能成为他们的老大,并非没有原因。
“好,既然兄弟们相信我,那边让我们一同,让牧军颤抖,让全荆州,乃至全天下对我们刮目相看吧!”
有人支持的感觉,很不错。魏延也多了几分自信,被自己的话山煽动了。伸出双手拉着旁边兄弟的手。
“南边发现的敌人,靠的比较近的只有砚山和中庐县。这两地相隔三十里,虽然距离远,但也不得不防。查聪,你带领五百人守住中庐县过来的方向,一旦发现敌人,立即向我报告。”
“元德,你带领五百人,守住砚山的其他要道,和查聪一样,一旦发现敌人立即向我报告。”
“其他人,随我前往砚山。刺史大人只给了我们五天的时间,今晚一鼓作气,拿下砚山。”
魏延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士兵高声喊道。
第一场仗如果都打不赢,后面的仗将更加难打。所以不论如何,也要拿下砚山,歼灭砚山的敌人。
做了妥善的部署之后,魏延领着大部队,一路杀到砚山脚下。挨到天黑,才悄悄的摸上山。
然而当大部队杀进牧军军营之后,去发现营内空无一人。
“嘎嘎,老大,这里没有一个人,连粮草辎重都没有来得及带走。想必是牧军知道我们要来,吓得屁滚尿流了。”
第一个冲进大营的张大臂,举着一杆大刀兴奋的笑道。
他丝毫没有察觉,一支箭矢,早已瞄准了他的脑袋。
“别杀他,留着还有用。”
黑暗中,陈宫将张郃手中的箭压了压,轻声说道。
张郃点点头,对准另一名百夫长,一箭射了出去。一箭,正中眉心!
“杀!”
忽然,杀声震天,无数牧军从黑暗中杀了出来。被围困在中间的荆州兵,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