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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江沅想了想,再次开口: 我的爸那个样子,而且,这两三年,爷爷奶奶叔叔姑姑跟我们家也没来往了就是,你能不能,一个人,让我也得到其他的人都能得到的那么多的爱?其他的人除了妈妈,还有爸爸、爷爷奶奶,还有儿女,我呢,除了妈妈,就只有你了。我不想不如人家。”

“沅沅……”沈度捧起江沅的脸,一下一下啄他嘴唇,“我可以给你更多。不是敷衍。”

“唔——”

嗯,我会让你每分每秒都感觉到正被需要。没有任何一刻怀疑这点。”

嗯。”江沅说,“我以后会特别黏的。 你别嫌烦。”他想,其他的人一辈子跟父亲、子女、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间总和有多少呢?反正,他要全加上。他很需要家人的陪伴。

“欢迎。”过了会儿,沈度又问,“怎么黏? ”

嗯,各种黏。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俩就吻在一起。 厨房的灯并没有开,他们两个在黑暗中,只能借着微弱月光看清对方眼里的光。

他们的吻越来越急、越来越重,江沅舌尖被压着、 被搅着 ,江沅口中不受控地分泌出来一些 他的喉结上下一滚。咽下去了,而就在他做这个动作的一瞬间, 沈度竟然换了姿势,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是捏着江沅颈子

——四根手指搭着后边,拇指指腹却是轻轻按在了江沅的喉

结上,一边吻,一边感受江沅因这激烈的吻而时不时滚动一下的喉结,先是第一次,而后又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而后沈度重新搂上江沅的腰,紧紧地。再之后,他的双手又移到了

到最后,江沅甚至站不住了,双腿一软,人就向下落,沈度趁势接住了他。

都这样了,沈度竟然还不放过江沅。他俯下上身,两手搂着江沅腰背,垂着眼睛,继续吻。

“……”江沅也没站起来了。他就抱着沈度脖子,瘫软在沈度怀里,仰着脸,闭上眼,只顾回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疯狂的吻终于结束了。江沅眼角发红,嘴唇发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行了,”沈度笑笑,拇指划过江沅的唇,“别忘了更新。”

“更新?更新什么?”江沅有些茫然了。

沈度声音低沉性感,道:“沈度欺负我’日记。”

江沅:“…………”

他挠挠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对了沈度,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嗯?什么礼物?”

你来。”说完,江沅拉着沈度的手急吼吼地走进卧室,指指桌子, “看,就是那个!”

“?”沈度顺着抬眼望去,一下就愣了。

桌上摆着几枝鲜花,前面六朵都是粉百合,与六年前江沅送他的那一朵几乎一模一样。

粉百合被精心插在不同造型的花瓶内,几个花瓶造型不同,有的细细长长,粉百合的左下位置搭着一朵其他的花,非常漂亮,还有的扁扁平平,粉百合轻轻倚着,另一边是许许多多白色小花,也很好看。

“那年春节我送你了一朵花儿、一把糖,说花又好看,又喜庆’,但是之后我再也没送过了!我今天想一并补上,对2014年那个因为丢掉了我而依然有些艰难的你再说一次别难受。花又好看,又喜庆,人看见了心情会好’!当然,还有2015年的、 2016年的、 2017、2018、2019年的。”

沈度目光十分温柔,他望向了最后一朵:“那……最后一朵呢?”

那是一朵玫瑰,又大又艳。

“哈哈,”江沅说,“定情日的! 2019年开始,每一年的2月你也会有新的花的。一直到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

沈度含笑:“我期待着。”

经历过了这次风波,江沅想跟沈度长长久久了,而在此之前,他都只是怀着一种“试一试看”的想法的,因此,在这个夜晚,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一个什么礼物。 他想来想去,最后认为,还是花儿最能代表他的心意。那年,他送出去一枝百合, 沈度对他一见钟情,可那时候沈度于他其实只是陌生的人。那么,从送百合,到送玫瑰,大概 .应该可以说明他的想法已经改变了吧。

两个人又吻在一起。

半晌以后,沈度沙哑着嗓子问:“沅沅……要不要一起洗澡? ”

“……嗯?”

他其实也有点知道他们两个要更进一步了。

“沅沅,”沈度抱起江沅,放在桌子上,整了整江沅的头发,又理了理江沅的睡衣,让江沅浑身上下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甚至可说一丝不乱,而后扬着脖子,说,沅沅,我想弄脏你。”

听了这话,江沅一时之间竟然没太反应过来:“……”

于是沈度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弄脏你。”

从你漂亮地、生动地,或拿着伞或拿着花,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想爱你、亵渎你,让你堕落,让你疯狂。

而且,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暗恋中,在独自把你捧上神坛的过程中,愈发地想爱你、亵渎你。

第51章

江沅有些不好意思,围着浴巾进了浴室。

他租的这两室一厅自然只有一个浴室。 没有浴缸,每回洗澡需要站着。

江沅走进去的时候沈度正在调试水温。他赤着上身,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站在下面,没拉帘子。

听见声音,沈度转过身来,眼神深邃。

肩膀宽阔,胸肌饱满,人鱼线斜着下去,简直让人血脉贲张。

“行了,”沈度让出一个位置,“你先进去。”

“哦……”

江沅身体有些僵硬,他直直地站在喷头下,面对着墙,背对男人,一动也不敢动。

沈度笑笑,关上喷头,挤了点儿洗发香波,在江沅的头上揉开。沈度动作十分细致,他的十指轻轻插在江沅发间,由前向后一下一下地按摩着头皮过去,江沅感觉舒服极了。而后,沈度手指又从江沅耳朵尖上按压上去,江沅轻轻眯起眼睛。过了会儿,沈度重新打开喷头,冲干净了。

接着是身上。

沈度手指摸到江沅围在腰上的大毛帥,捏着边沿,而后几根手指突然用力,一提、一扯, 又把毛巾扔在地上。

“……”江沅呼吸急促起来。

几秒钟后,他发现,又有一铂毛巾被丢了出去。

接着,冰冰凉凉的沐浴露被打上了他的双肩,而后是……,而后是……,连……。他甚至用中指指尖沾上了一点点的沐浴露,

最后,沈度捉起江沅的手,一根一根地洗过去,又打开喷头,把江沅冲干净后轻轻吻了他的指甲。

淋浴喷头被关上了。沈度拿过大白毛巾,把江沅的两只胳膊以及各处全部抹干。

替江沅把刚擦干的一头乱发整理好之后,沈度的唇轻轻覆上江沅细瘦的后颈。此刻那里还带着点薄荷香波的味道,清新,冷冽。

接着,……。

沈度把江沅打橫抱起,走进卧室。

…………

在整个过程当中,江沅觉得自己简直不要脸。他宛如一只……,或者一个……。

床单散发的味道是江沅原本很熟悉的,淡淡的柠檬的味道,他最喜欢的洗衣液,可现在呢,却混合着一种湿湿润润的气息,还带上了一种迷人的动荡的感觉。

江沅想起春天的花粉来了。春风吹着,阳光照着,那个味儿,叫人忽地一阵恍惚,又忽地一阵心悸。

沈度一直不住地说:“沅沅……”“沅沅……”

而江沅也果然坠落了。夜晚仿佛深渊一般,而他就在这深渊中,无比迅速、无比惊人地坠下去。

万劫不复。他又开始气他自己了,怎么身体的每一寸都那么敏锐那么懂事,简直是一呼百应。

大脑温度不断升高,犹如岩浆热烈翻滚。江沅总有一种一 种幻觉,就是,他全身的细小绒毛一根一根全站起来了,被一旁的小台灯给晕上了一圈暖黄。

一切仿佛一个梦境。他置身在葡萄园里,葡萄一颗一颗紫红硕大,上面裹着一 层白霜,甘甜醇美,比葡萄酒还让人沉醉。过一会儿,他又进入新的梦境,花朵怒放,河流奔涌,天上的鸟尖声地叫。

当某一刻来临之时,江沅轻轻歪过脖子,沈度先是一愣,而后立即低头吻住了

结束后,江沅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沈度抱他去洗了澡,再送回来。

江沅躺了好一会儿, 沈大影帝才穿着浴袍、抹着头发重新出现。

“嗯……”见沈度站在床头位置,江沅躺在床上,吊起眼睛,吐出半截粉红的小舌头。

沈度笑笑,双手捧在江沅耳侧,也探出舌,轻轻刷过对方的。

因为姿势,他们发旋儿的方向相反,于是每一下, 都是舌面与舌面相碰触,江沅觉得还挺新鲜?。

“沅沅,”沈度只说,“沅沅……”

“沈度,那什么,”亲吻结束,江沅坐起来,盘着双脚,面对沈度,“我刚说的 “咱们永远在一起’,你答应了是吗?”

沈度笑了:“当然。”

江沅有些认真地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怎么了?”沈度的手撑在床头,认真地看着江沅。他没有居高临下。

江沅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 才仅开口道:“就是,有一件事儿,我好像还是得告诉你。”

沈度声音一挑:“嗯? ”

江沅指的是自己的重生。他觉得,自己身上如此大的“秘密”, 如此奇诡的地方,沈度还是需要知道。他不可以隐瞒这个。否则万哪天老天爷突然发觉出错 了呢?他必须告诉沈度,这段时间是多出来的,他很幸福,也很珍惜,如果有“万一”,他本人是可以面对的,如果沈度不可以,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沅想了想,说:“我马上进姜导的组了。这样吧,你陪我去上海一趟,我现在还是不敢一个人坐飞机。我在路上告诉你吧。”

沈度点点头:“行。”

江沅觉得自己还挺心机狗的。他其实觉得自己现在也许可以一个人旅行了,可还是相拉上沈度。

在飞机上,沈度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听他说完一切。另外,沈度也不能失态,不能大吼大叫,自己便不会非常受伤。

而后,他进组的这两三个月沈度可以好好想想,最后拿出一个最理性的最终决定。他们一个在北京一个在上海,也免掉了每天见面的尴尬。沈度如果不能接受,只消说上一声儿,他们两个就山高水远了。

他们两个刚在一起, 这时候讲肯定不算刻意隐瞒什么东西,可同时呢,他刚彻底舍弃父亲,而沈度则是明确承诺了长长久久永不分离,让他也得到其他的人都能得到的那么多爱。这个时候说出秘密,江沅想,沈度应该不好意思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吧, 否则真是挺打脸的。

这是江沅心里惦记的最后一个破事儿了。

如果也能顺利解决,他就轻松了。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他都没有什么包袱是需要被背在身上的了。从此可以自由自在,没有压力亦没有愧疚。

江沅觉得沈度应该不会在意他的重生,可他还是有一点怕,于是去吻沈度的唇。他想狠狠捉住这几天的放纵,用力吻他,用力爱他,同时也被吻、被爱,尽量制造更多回忆,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虽然靠回忆活着还挺悲哀的,但江沅是真不觉得自己还能再爱上别人。

这一吻,又擦枪走火了。

沈度像只丛林野兽,什么沉稳,什么隐忍,全部都被抛之脑后,只剩下

一段时间以后, 沈度在他耳边说:“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小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