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一个铁门前,王大东停了下来,似乎没有打开门的勇气。
虽然他很肯定对方不会就这样杀了飘雪,但事情都有万一,如果飘雪死了,他不知道他会伤心难过成什么样子。
哐当!
还是金刚当机立断,一脚踢开了铁门,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大东哥,嫂子没在这里。”金刚很快又跑了出来,皱着眉头道。
王大东一愣,他已经问过守卫,飘雪就是关在这里,那些人绝对不敢骗他。
屋里的确没有飘雪的身影,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丝伤痕,但王大东知道,这些人每个人的骨骼都是节节寸断,五脏六腑更是烂成了肉泥!
而且从五个人所处的位置来看,这五人是被人一击毙命!
五个人身上的着装是一样的,领口绣着一个吐信的蛇头。
“大东哥,这些都是赤练蛇的人,到底是谁杀了他们!”金刚无比惊讶,到底是谁有能力如此轻易的杀掉赤练蛇五人。
或许王大东也能做到,但王大东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
“是神盾的人……”王大东的声音说不出的悲伤。
赤练蛇五名队员全都是被人用强大的元气震死的。
“神盾!”金刚闻言脸色剧变。
因为他已经从郝文涛那里知道,神盾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是为了执行清除任务。
杀一个人远远比救一个人要容易的多。
王大东的身体有些颤抖。
既然神盾找到了飘雪,那么飘雪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一瞬间,王大东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想到最终他还是来迟了一步,一时间,他只觉得天塌下来了一般。
“大东哥,这里并没有嫂子的尸体,嫂子一定还活着。”金刚还是第一次见王大东如此颓废的样子。
“没错,飘雪姐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死的,她还在等着你去救她,王大东,你一定要振作起来!”陆琪摇晃着王大东的胳膊。
王大东摇了摇头,面如死灰,“飘雪死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陆琪打了王大东一巴掌。
“你疯了,干嘛打大东哥!”金刚一把抓住陆琪,怒气冲冲的吼道。
金刚虽然没有王大东力气大,但也绝对是力大如牛,陆琪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金刚捏断了。
她强忍着剧痛说道:“王大东,当初飘雪姐带着我在沙漠中,我们两个没有食物,也没有一滴水,可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飘雪姐始终相信你会来救她!你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如果连你也放弃了飘雪姐,那么飘雪姐就真的是死定了!”
陆琪的声音不大,但却让王大东清醒了过来。
“对,我不能放弃飘雪,就算她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尸体!”
王大东发现,这屋里竟然安装有监控,当即来到了监控室。
打开监控,屋里的情景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女人,我劝你最好早点说出到底是谁杀了国王,否则,我相信你会见识到真正的地狱!”赤练蛇队长蛇王手中握着一柄军刀,冷冷的看着被铁链吊在半空中的女人。
“我不知道。”女人的表情也很冷。
“哼,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招供,正好,我就先替我死去的队员收取点利息!”蛇王说完,在飘雪的身上割了一刀。
“嗯!”飘雪眉头扭曲,闷哼了一声,但并没有发出惨叫声。
“骨头挺硬,不过我就喜欢骨头硬的人!”飘雪的硬气,更是激起了蛇王的凶残本性。
蛇王放下了手中的军刀,然后从旁边拿起几根直径足足有两毫米粗,长达十公分的钢针。
他抓起飘雪的一只脚,手中的钢针对着飘雪的一根脚趾头扎了进去。
噗!
钢针直接穿透了脚趾头。
而此时,飘雪脚上的脚趾甲也早就被赤练蛇的人全都给拔了。
飘雪疼晕了过去。
看着这无比血腥的场景,陆琪立刻就哇的一声哭了。
“你们别伤害飘雪姐!别伤害飘雪姐!”尽管知道这只不过是录像,但陆琪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很快,晕过去的飘雪被人用水泼醒。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谁杀了国王!”
“不知道!”
“噗!”
飘雪的另一根脚趾头也被钢针刺穿。
在蛇王在飘雪的第七根脚趾头上扎进钢针之后,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蛇王,问出来结果没?”中年人沉声问道。
蛇王摇了摇头,“禀多拉里大人,还没有。”
冷漠的看了一眼飘雪,中年人冷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招供!”
说完,中年人便离开了。
蛇王一刀砍断吊着飘雪的铁链,飘雪立刻坠落在地。
双脚传来的剧痛,让她根本无法站立。
“在我赤练蛇面前,就从没有审问不出的犯人,把她给我按住!”
立刻两个牛高马大的赤练蛇成员将飘雪给按在地上,两人脸上露出嗜血的兴奋之光,他们知道,队长又要施展他的绝活了。
蛇王抓起飘雪枯瘦的手,“没人能够在我这招下坚持超过十分钟,女人,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
“啊!”
接下来,审问室里不断的穿出飘雪的惨叫声。
到底是什么,能让脚趾头被钢针刺穿都没有吭一声的飘雪叫的如此凄惨。
飘雪疼晕了,又被水泼醒,然后又疼晕,如此反复。
“队,队长,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掉!”两名赤练蛇队员都胆寒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队长使用这一招,但以往,最多半分钟,就会招供。可现在过去了十几分钟,飘雪依旧没有招供。
“我看她能坚持多久!”蛇王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继续着受手里的动作。
这一刻,就连金刚都落下了泪来。
“大东哥,别看了,别看了!”
金刚挡在王大东身前,痛哭流涕。
然而,此时王大东却是无比的平静,脸上没有丝毫痛苦或者难过之色。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