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将筷子递给白灵儿,白灵儿接过筷子,心情愉悦地夹起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听到小王爷三个字她心情更好了。
等她的孩子出生,在王爷府内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
“今日是萧长歌回府第一天,双儿觉得夫人还是去东院一趟为好。”
双儿凑近白灵儿跟前提意见道,白灵儿双眸转了转。
“你说的不错确实该去东院看看,看看萧长歌现在是什么表情。”
白灵儿放下筷子,起身扭着小腰往卧房内去,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模样。
手抚摸脸庞,满脸笑意。
“夫人不管怎么看都好看,如花似玉,可比东院那位好看多了。”
双儿夸道,白灵儿嫣然一笑。
“自然。”
白灵儿子信道,拿起红纸轻咬下嘴唇,艳红好看。
东院
秋冬知楚钰昨夜没在这过夜也抱怨着,她昨儿看王爷吻萧长歌,还以为王爷会留在东院呢。
没想昨天夜里还离开了,也不知两人是怎么了。
不过萧长歌不说她们也不敢问,她越想这事越生气。
“瞧你这小脸都快气出青筋来了。”
萧长歌将簪子插在发上,看着秋冬气鼓鼓的模样她摇头道。
“我我就是替王妃不值,你说昨夜王爷都对…对…亲了,怎怎不留在东院呢。”
后面几句秋冬小声嘀咕着,不满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秋冬,这种事怎是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可议论的呀,你还是别说了,咱们王妃自有定夺。”
朱儿劝着,这一抬头与红袖触碰了眼神,红袖赶忙低头,朱儿脸色微僵。
这一切都落在萧长歌眼里。
平日里这些人相处如何她都清楚,突然间变了态度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朱儿你这样瞧着我作何,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红袖捂着脸一脸不解道,朱儿回过神来朝红袖笑了笑:“没事,就是觉得红袖姐姐今日起得挺早的,我们都没起红袖姐姐就在东院了呢。”
朱儿挤出一笑,红袖也跟着笑着。
“我也是以为王爷昨夜在东院过夜所以一大早就过来准备伺候着,没想…”
红袖顿住,看着萧长歌。
见萧长歌脸上波澜不惊不为此事生气的模样,她又弱弱道:“没想王爷昨儿没在这。”
“二夫人到。”
屋外,丫鬟喊了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萧长歌坐椅上,还未宣白灵儿便踏入屋内了。
萧长歌脸色一变,变得发冷。
“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白灵儿嫣然一笑,一进门便热情的给萧长歌请安。
“本王妃倒不知我这东院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这还没通报呢妹妹就进了。”
“看来我这王妃当的也有些没颜面。”
萧长歌轻笑,说的话话里有话一样让白灵儿神色一变。
萧长歌身后三人朝白灵儿行礼,起身,各自去忙各自的事了。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这王爷府是姐姐最大,是妹妹的错,妹妹该先让下人与姐姐先禀告再进来的。”
白灵儿皱眉,一脸歉意。
这双楚楚动人的眼望着萧长歌,一脸无辜的模样,也难怪楚钰会为了白灵儿而放弃天下。
白灵儿宛如她名字,好像是水做的一样,肌肤若弹,嫩|白,唇红齿白地。
连她一个女子见这样的女人都要被勾了魂儿,而楚钰跟白灵儿相处好些年,对她的爱自不少。
“妹妹怀有孩子不宜跪太久,还是先起来说话吧。”
“多谢姐姐。”
白灵儿起身。
“坐。”
萧长歌指着身边的位置,白灵儿也不客气地坐下。
如萧长歌说的,她身怀六甲可不适合跪太久站太久。
“肚子昨儿看着平坦,今儿看着到觉着比昨儿大了点。”
双眸紧盯着白灵儿的肚子慢悠悠道,白灵儿脸色骤然一变。
手捂着肚子,一副害怕的模样。
“姐姐是看错了,这才过了一天怎会便大呢,这要等好几个月后才能看得出明显变化呢。”
白灵儿干笑,脑海里回旋着昨日萧长歌对她说过的话、
虽萧长歌是在唬她,可她相信萧长歌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能当面威胁她也定能做出荒唐的事来。
院外,秋冬踏出屋外见春夏在外候着,春夏见秋冬时喜悦,本想上前问候几句,可一想到自己对秋冬做的事后春夏退缩了。
她现在整天以泪洗面,本想伺候好白灵儿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可那个双儿欺人太甚了,仗着自己是白灵儿的贴身婢女为所欲为,对她更是处处为难。
这上等丫鬟还没享受够呢就被调到院外看守去了,这看守就看守了,双儿还一直命人为难她,处处挑她的刺儿。
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在东院好呢,虽人少可清净也没这么多事。
谁曾想好日子没过到,秋冬一走她就成了阶下囚被欺负的那个。
她现在后悔莫及,可东院也回不来了。
要是当时她跟秋冬一样坚持着,现在就不会这么惨了。
今日白灵儿让她也跟着来,不就是想让她来着受辱的么?
“秋冬,我…”
春夏本想道歉,可好像有一万根针扎在她身上一样让她心疼,疼得说不出话来。
“秋冬,还不快去给主子们备茶。”
红袖喊了一声才将秋冬的魂儿喊回来,秋冬点点头。
“哎,我马上去。”
说罢,迈着小步从春夏身边走过。
原本连府内的人都说她们两像姐妹花般整天形影不离,可现弄成现在这局面也是春夏自己作的。
看着她身上那袭青衣就知她被贬为下等丫鬟了。
人往高处走这道理她懂,所以她没觉得春夏做错了,只是她们之间选择的不同罢了。
如经她的主子是萧长歌,而春夏的主子是白灵儿。
红袖望着春夏的身影,冷笑一声。
这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下场。
当初她们劝着,可春夏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怎想得到她家主子还活着呢?
不过…
红袖手放胸前,在衣中好似放着什么一样。
她眼眸转了转,缓缓走到春夏跟前。
春夏低头,不敢看红袖一眼。
一来是愧疚二来是因为她现在的身份。
她是个下等丫鬟,见到上等丫鬟自要低头行礼,这是规矩。
“如何?好好的上等丫鬟不当非要去当别人家的看门狗。”
红袖冷声道,春夏抬头,惊愕。
因为她没想到红袖竟说出这种话来、
“红袖姐姐,你…”
春夏震惊,后面却说不出口。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现在比红袖低上一等,如何反驳红袖。
以前平起平坐还好,如今她谁都比不上。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红袖姐姐也是你叫的吗?现在你可是南院的丫鬟,可别叫的这么亲。”
“以前你在东院我们是同僚,现在…啧啧。”
红袖上下打量春夏这狼狈的模样,轻蔑嘲讽道。
“虽我们现在不是同僚,可你也不能这样知恩不报呀,想你之前那件事还不是我们几个尽心尽力照顾你的,就算我选了东院那与你又有何干系?迟早有一日我会爬上来的!”
春夏看着红袖这轻蔑的模样,她觉着极不舒服。
才短短几天,红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势利,变得让人看不懂。
“就凭你这猪脑子,凭你只看得到眼前利益还想往高处爬?”
红袖直言不讳道,气得春夏脸色发黑。
“不过你说得对,我是欠你们一个恩,所以我还你。”
“你如何还我?”
春夏眼中闪着光,又上下打量红袖,有些不信红袖说的。
她自己都没法子,红袖能帮什么忙?
要她能帮早就帮自己了,怎还轮得到她呢。
要是红袖能,当初就不会被虏也不会失身了。
一个身子不干净的人能留在王爷府内不过是仗着萧长歌跟楚钰的恩宠罢了。
“我帮你回东院。”
“我要怎么做!”
春夏听得回东院,双眼发光迫不及待问。
一瞬间,将方才红袖侮辱她的事给忘了,她现在只想回到东院过舒坦日子。
红袖见春夏这般兴奋的模样她冷笑,凑近春夏耳边嘀咕了几句。
“就这么简单?”
春夏似不敢相信,这样就能让她回东院了?
“是。”
红袖肯定道,春夏点头:“成!”
屋内,白灵儿一直将话题往楚钰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带,可萧长歌对这两样似不感兴趣一样。
“听说昨夜王爷没在姐姐这过夜,可是姐姐与王爷闹矛盾了?”
白灵儿小心翼翼问,却等着看萧长歌笑话。
萧长歌顿了顿,想起昨夜楚钰做的事来。
白灵儿见萧长歌不语,还以为戳到萧长歌的痛处了。
“姐姐不知,王爷他呀看起来温柔其实心思细腻得很,而且敏感,与王爷一起时最好不要说些不该说的,男人嘛,最想听的还是夸奖。”
白灵儿一副很了解楚钰的模样,萧长歌就像看小丑般看着白灵儿。
“是吗?不知妹妹与王爷独处时是说些什么呢?今日有空,不如妹妹来说说看?”
萧长歌的八卦之心燃起来,这反映倒让白灵儿没想到。
萧长歌难道不该质问一番或是生气?怎看起来他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这下轮到白灵儿愣了愣,双儿在一旁候着,也捉摸不透萧长歌在想些什么。
“王妃,太子跟太子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