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萧廷琛和香寒之间的事情,花汐颜还没有弄清楚。
如果真发生了自己想象的事情,哪怕萧廷琛对香寒没有情感,自己也不会接受。
“为什么还不起?你是不是给自己留了什么后路?”
萧廷琛的视线凝向花汐颜的双眸子,见她的脸微微下垂,节指又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语气里没有强迫之意,更多的是聆听的关心。
“王爷说过妾身不愿意说的事情,您都不会强迫我回答。”
花汐颜抿了抿红唇,视线装着萧廷琛悄然暗淡的眼神,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本王既然给了承诺,就一定会遵守。
时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萧廷琛替花汐颜掖了掖被子,走到门边的时候,幽眸看着外面暗沉的天空,嘴角一时漫上苦涩。
......
“你实话告诉我,你和花汐颜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我和廷琛可以对你们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玉绝尘扼住了花萱冷手腕,寒眸里的视线霜着几分冷意,身子则将她逼至门口。
“玉太医这话我听不明白。”
花萱冷一口否认,毕竟自己和花汐颜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古代又有谁可以去证明。
“听不明白?你可知道花老夫人已经对你们二人起了疑?
真正的花家二姐妹在落水前可是都订制过一双鞋。具体脚的大小,在府里还有备案。
可你们二人的脚都比原来花家二姐妹的脚要小,你们觉着这是正常的事儿吗?”
玉绝尘薄青色的水云袍霜透着凛意,剑眉星目间的霜冻更是几分威胁,刀削的棱角也有几分威逼之意。
花萱冷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在鞋子一块儿暴露出马脚。此刻的她说再多都感觉是苍白。
“脚的大小不足以说明问题,有一种秘药可以让脚的骨骼在短时间内缩小,只是你们没见过罢了。”
花萱冷想了想,还是觉着不能承认,否则后边会有更大的麻烦。但她在想,花老夫人知道了自个儿和花汐颜不对劲儿的地方,却没有当着面进行敲打,想来是让它成为一个有用的把柄,日后对自己和花汐颜进行威胁。
“世间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奇药?这样蠢的语言大抵只有你这样的奇人才能想出来。”
见花萱冷不说实话,玉绝尘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懊恼,剑眉间的冷意更甚。
“玉太医,你要是对我和汐颜的身份有所怀疑,大抵可以去查。
但你和王爷在京城有这么的本事,都没能将我和汐颜查出什么问题来?
要么就是我和汐颜本身就没有什么问题,要么就是我们身后有更大的靠山。
但如果我身上有更大的靠山,绝对不会在这儿隔仨差五地受你的气儿。”
花萱冷说完,身子往下低了低,从玉绝尘的怀抱中的挣脱,然后又打开门,忙将他推到门外。
玉绝尘却不肯走,双手撑着门,再次将身子挤进了屋里。
“那我问你个问题,花汐颜为什么生萧廷琛的气。”
玉绝尘一定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否则萧廷琛绝对不会让自己睡一个好觉。
“那当然是因为花汐颜看到了萧廷琛和香寒的身影在屋里交错在一起,然后觉着他们二人可能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花萱冷倒是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以花汐颜爱藏事的性子,可能她真的不会将这个问题向萧廷琛问出来。
“这怎么可能.....像萧廷琛这样有颜又有权的人,对于这样的美色诱惑早就见怪不怪。而且,他性子高傲,心里又有些洁癖,如果不是对着喜欢的人,怎么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仔细想想,好像这与自己给汐颜的答案差不多。
这男人一定是偷偷听了自己的心声......
“那玉太医您流离于烟花场所,是不是因为要证明自己有权又有颜?
但通常拼命想要证明什么,就是自己没有什么。”
花萱冷见玉绝尘恢复了平常有些肆意不羁的神色,嘴皮子便不由开怼。
“我没有权没有颜?本公子生的这么俊,不知有多少娇俏女子为我的颜值所迷。至于权嘛.....对付你足够了......要是想让你死,就和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玉绝尘回击道,刀削的五官却没有先前的戾气,幽眸只有着满满的不服输。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花萱冷故作懵懂地问了一句,玉绝尘正想回击些什么,花萱冷已经将他推到了外面,并且用力地将门关上。
......
花汐颜昨夜睡得很是香甜,以至于意识清醒的时候,嘴角边都挂着笑容。
但她眯着眼想要伸展手脚的时候,却发现身子好像动弹不了,似是被什么给箍住。
再仔细感觉一下,脖颈间还被覆上温热的气息。
“噔”地一下,她的双眸顿时炸开了光。
结果如花汐颜所想的一样,身旁果然有萧廷琛在侧,
“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声音有些结结巴巴,眸底霜着戒备。
“又不是第一次和本王睡觉。难道睡了这么多次觉,还没适应吗?”
萧廷琛的声音慵懒而又霸道,俊美无双的面容更是映着几分邪气。丹凤眸里的光微微往外一勾,花汐颜的心就跳动的厉害。
虽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萧廷琛的面容,但是每看一回,都会有不一样的心动感觉,让人觉着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事,都值得被原谅。
虽然这样想的确是有些不争气,但是萧廷琛的颜确实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以至于她顾不上害羞。
“本王的脸,你可还满意,想不想要亲一亲?”
萧廷琛双手捧着花汐颜的脸颊,薄唇贴近她的耳垂处轻轻咬了咬,使其出现诱人的红色,这才心满意足地又亲了亲。
花汐颜这下彻底沦陷,但理智要告诉她,万一眼前的这个男人对谁都可以逢场作戏,那又该如何?
一想到他和香寒之间存在的事情,花汐颜的理智瞬间又添了回来。
虽然脸上的潮红,还未来的及消退,但杏眸已经变得清明。
“你是不是在想本王会不会也与香寒做同样的事情?”
萧廷琛幽眸深了深,几分缱绻的柔芒从眼角流露。他的薄唇轻轻印了印花汐颜的脸颊,脸上的神色多了一分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