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腻歪的时候,知书却敲了敲门,接着走进来,抬头看了看花汐颜道,
“王妃,福宁县主来看望您了。”
“不见。”
花汐颜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自己现在见福宁县主,恨不得将她打的满地找牙。
原以为萧廷琛也会赞同自己的做法,没想到他柔声哄道,
“乖,见见福宁县主,说不定她带来不少好吃的东西。”
花汐颜看着萧廷琛精致的眉眼,一时间有些琢磨不到他的情绪,但还是向知书点了点头。
很快,两只珍珠绣莲花缎面的藏头鞋便率先进入花汐颜眼帘,一袭米白撒红,黛紫纤纱相映的对襟襦裙便勾着窈窕的身影迈着碎花步影迈向前。
福宁县主的肌肤本就白皙,水头极好的翡翠镯戴在皓腕间倒是平添了几分贵气。
“王妃,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知书说完这话,正想要往下撤,福宁县主的声音陡冷,淡淡道,
“等等,你方才唤花大姑娘什么?”
“回县主的话,唤的是王妃。”
知书感觉出福宁县主来意不善,但面儿上的话说得依旧恭敬。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便在知书的脸上响起,
“连称呼都能唤错,我看你这个奴婢是嫌命活的太长。”
“福宁县主这是要干什么!”
花汐颜与知书相处了一段日子,自是与她建立了感情,娇躯激动地要往下跃,但被萧廷琛的力臂紧紧地揽住腰身。
这样亲昵的依偎场景一下扎了福宁县主的眼。
“福宁县主,知书是本王的丫鬟,该如何处置也该由本王做主。要是本王有得罪你的地方,自会向西宁郡王赔罪。”
萧廷琛声线清寒,刀削的五官也隽着冰霜,丹凤眸里折射的光若隐若现,弯绕好看的眼角向上勾着一抹警告的机锋。海棠薄唇微抿,贵气天生的龙章凤姿便咄出威逼的上位者尊凛,
“今日颜儿身子虚弱,不方便见客。福宁县主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本王会感念到你的一片心意。”
花汐颜有注意到萧廷琛在外人面前对自己的称呼由王妃便成了颜儿,再加上福宁县主方才气势汹汹地打了知书一巴掌还是因为王妃的称呼,莫非......
她的心突然一阵绞痛,好像有无数把刀往心尖上捅,一股如深渊冰水一般的寒气慢慢地从头顶往下灌,娇脸上的淡漠疏离也若隐若现。
“是,福宁这就告退。”
福宁县主虽心有不甘,但想着这事儿终究给了花汐颜一个硌应,所以还是低了低眉柔声答道。
步子刚往外走两步,还不忘回头补充道,
“今日父亲得了一盒好茶,晚些时候,想请王爷去品品。
王爷记得来。”
花汐颜余光打探着萧廷琛深如秋水的神色,只见他海棠薄唇没有作任何回应,心中唯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在福宁县主关上门的一刻,她的嘴角弯起了一抹自嘲。
于是,花汐颜挣扎着从萧廷琛的怀抱挣出,脸色平静,声音淡淡道,
“看来王爷要娶的人变成了福宁县主,真是可喜可贺。”
她的语气恭敬,隐约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你说过会相信我。”
萧廷琛双手上前扶住花汐颜的肩膀,可对上她的双眸,不知为何却有些怯怯地松了手。
“相信你什么?”
花汐颜轻勾了一抹笑容,水润的杏眸依旧弯着妩媚,只是里边的光泽不再潋着万千情丝,反倒像汇成了一面镜子,折射出令人刺眼的嘲讽。
“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我能护着你一辈子。”
萧廷琛的神色幽幽,薄音醇厚,丹凤眸隐约露了一分哀求。
“我当然相信。”
花汐颜依旧笑着,但是眸间依旧没有温度。
“王爷,我有些累了,您先出去吧。”
花汐颜躺下钻进了被子,双眸微微闭着。她说不出是何种情绪,原来想要问出的很多话也化作里平静的呼吸。
萧廷琛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眼神在她脸上缱绻地多转了几眼,然后便关上门离开。
一颗泪悄无声息地从花汐颜的眼角流出,唇畔却喃喃道,
“这样的结局早该预料到的不是吗?”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肚子的叫声给吵醒。
“嘎吱”一声,花汐颜听见门开的声音,她还以为是萧廷琛进来,遂又将眼皮闭起。
“小懒猪还没起床啊,香喷喷的饭菜来咯。”
花萱冷将饭菜摆好,然后就去挠花汐颜的痒痒。
“停停停......我这就起。”
花汐颜求饶道,身子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简单地洗漱一番以后,便吃起了饭菜,
“嗯,这肉真香.....”
人在心情郁闷的时候,吃到美味的食物,不开心的情绪总会得到缓解。
况且睡了一觉以后,花汐颜觉着脑子也清醒了很多,虽然对于萧廷琛没有给太多的解释而难过,但可能是自己将这份感情想的太重,所以才导致了这一个结果。
就当是感情上的一次经历好了。要让自己喜欢的男子和别人共享,对于花汐颜这个有感情洁癖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既然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又何苦为此闷闷不乐,还不如开心一天算一天。
“待会儿,咱们找些木板制作麻将怎么样?这样一来,可以通过打麻将找点趣子,否则在古代这个没有手机的时代里真是要无聊死了。”
“打麻将?好啊!”
花萱冷正发愁今天要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好友的提议瞬间乐开了花。
于是二人火急火燎吃了饭,就赶紧制作麻将牌子,并且还教知书和浣青打了一遍。
“你们都懂规则了吗?”
花汐颜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打麻将,眼里的期待是怎么压也压不住。
“懂了,可是奴婢的银子不多,还是干玩吧?”
浣青攒点钱不容易,平日里还要指着它买些好吃和好玩的东西。
“奴婢也是......”
知书立即附和道,她看花汐颜和花萱冷兴致很高的样子,一看就要玩很久。自己对规则又不够熟悉,而且银子不多,玩起来不够有底气,想不输都难。
“这样,咱们不赌银子,玩到最后,谁输的最多,谁就在房顶喊我是猪怎么样?”
花汐颜想了想,这么玩儿好像比赌钱还要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