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春桃也开始将缎子取回。
做了一会儿手工以后,花汐颜和花萱冷都觉着饿了,于是她们让浣青拿两碟点心回来。
谁知,浣青这回却好久也没有回来,花汐颜觉着有些不对劲,就和花萱冷亲自去看了看。
没想到站在门外就能听见玉美人趾高气扬的声音,
“你这个j婢,上回冲撞我,这回又敢冲撞我.....真分不清尊卑不成。”
上回挨了板子,玉美人受了伤后,福侧妃一直派人暗中医治,二而且用了昂贵的药膏,所以这才让她免去了疤痕。
福侧妃对自己这么好,近日,王爷又对花侧妃冷淡,玉美人心想着属于自己的报复时机来了,所以今日一看见浣青,她又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屈辱,于是乎就开始旧事重演。
“玉美人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花汐颜脸上绽着美艳的笑容,但眼神里却没有一丝寒意,通身的烟罗云霞金丝勾边芙蓉缎裙也散发着凛气。她抬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翠凤鸾红宝石步摇,让人不可忽的尊气便能让人一瞬间感到威压。
“花侧妃娘娘,妾身是替您管教奴婢。”
玉美人努力挺起脊梁背讲话,但身子里的底气还是有些不足。但在福侧妃的帮助下,自己今晚已经有机会被王爷召去侍寝,说不定,明天自个儿就是这府里的宠儿。届时,花汐颜不过是一个没人管的旧人罢了,自己又何须怕她。
“哦?不知我的婢女如何冲撞了你?”
花汐颜上前将浣青扶了起来,看着她脸上的鲜红,一抹怒意就燃在了她的胸膛口,看来玉美人这个人不能再留。
“我已经和她说了这些点心都是福侧妃所要,但这个婢女依旧不依不饶,甚至还恶言对我相骂。”
浣青一听到这句话,身子也陡然立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着玉美人道,
“是你说我家侧妃现下就算光着身子,王爷也不愿意多看一眼,所以我作为奴婢才劝你慎言。”
玉美人感受到了花汐颜所带来的威逼感,那慵懒却又捉摸不透的眼神好像一枚冰针,在冷冷地刺着其内心的恐惧。
“花侧妃,我不是这个意思.....”
玉美人被花汐颜周身的气场所镇压,本能的恐惧让她很快将头低下。
“花侧妃,奴才作证,玉美人确实没有说这句话。”
一旁的刘管事开了口,他的面儿上虽是恭敬,但是一说话,便是表明了现下他要站福侧妃的立场。
“现下一人一个说法,我倒是有些分不清楚,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花汐颜柔软的指腹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极度伤了神的模样,美艳五官流露出的淡淡慵懒,一时间也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这不是还有赵良媛在吗?要不赵良媛,你来说说。”
花萱冷可是见着刘管事从前对好友阿谀奉承的样儿,好友也没少给他银子和该有的尊重。这如今,萧廷琛不过几天没来看花汐颜,刘管事变脸比翻书还要快,这般忘恩负义,踩高捧低的人着实让人所不耻。
“我方才没有注意听清。”
赵良媛上回见识过花汐颜的手段,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硬碰硬,所以这个时候,她选择保持中立发态度。
“等等.....奴才方才好像记起那句就算光着身子送到王爷身边,也没有人看的这句话确实有人讲过。”
刘管事一开口,玉美人的一颗心又跳了起来,
“天啊,这刘管事这么不靠谱,被花侧妃和玉夫人的气势这么一吓唬就要变相倒戈?”
“这句话是出自浣青这个奴婢的口中,是她说福侧妃就算送到王爷面前,就算光着身子也得不到恩宠。
玉美人与福侧妃一向姐妹情深,所以才出手教训了几下。
“哦?是吗?那玉美人方才为何没有将事情说清?”
花汐颜白嫩的细指玩弄着皓腕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她慢慢地将玉镯脱下,然后对着光线好好照了照,似是不将周围的一切事情放在眼里。
刘管事是一个察言观色极强的人,他很快反应过来,就算花侧妃再不得宠,其背后也有镇国公府帮忙撑腰,自然得罪不得。可有些事一旦开了口,想要往回兜,可就要难了。
玉美人的呼吸也微微顿了顿,几乎是绞尽脑汁儿去想着该如何将这话圆回来,
“是因为......因为.....这样的话,方才我不好意思提,......不想因为一个不懂规矩的奴婢就伤了您和福侧妃之间的和气。
王爷平日里操心操力地处理公事,自然是希望后院的姐妹都能够和平相处,相互包容。”
玉美人庆幸自己懂得将王爷这面大旗给拉上,这样花侧妃就算是有再多的道理,也无法能够越过这一条。
“哦?是吗?那玉美人还真是有心了。”
花汐颜嘴边添了一抹艳笑,脸上莹透的肌肤泛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尊冷,一双杏眸又是绽着温和,水热交融的气质一时让周围的人心底都本能地产生畏惧。
“如今既是有两个人作证,浣青你以上犯下,便要禁足在房里一个月,并且扣掉一年的俸禄。”
花汐颜话音一转,望向浣青的眼神又多了一抹犀利。
浣青却知主子应该另有安排,否则怎么会进行这样不痛不痒的惩罚。念着往日主子对自己的好,在面儿上受点委屈又如何?
“不管娘娘对奴婢作出如何的惩罚,奴婢都甘愿受罚,只因施罚的人是娘娘。”
浣青的这句话说的可是有技巧,似乎在变相地表明这事儿有冤屈。
花汐颜自是心疼浣青,只是有些明面儿上的惩罚,她不得不做,这样才方便后面给敌人一招致命。
“刘管事,不知这里有哪儿几样吃食是花侧妃可以带回去?今个儿我来花侧妃处作客,肚子一饿,竟是连份好的点心也吃不着,说出去也是丢了王府的脸面不是?”
花萱冷说话时,语气里也没有多大的怒意,一对黛眉反倒蹙着一抹松快。可这样有些反常的表情让人看了,反倒会更加害怕。
刘管事其实早就已经后悔之前的做法,但是他知道自己像一根墙头草一样两边摇摆,非但得不了花侧妃的原谅,反而可能也会变相得罪福侧妃,索性心一硬,就直接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