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零零散散的药材,总共花了又有一千金币,只两天,李相就花了两千金币在寻找药材的路上。
重新支起上次炼制易容膏的炼药锅,李相凝神敛息,将自身的灵能调动起来。
炼药并不是简单的事,恰恰相反,炼药极其耗费精神力,因为在炼制的过程中,哪怕一步出错,那么整个的炼药都会告终失败。
将燃着的金丝竹炭放进炼药锅下,锅中早已装满了清水,李相把秋水兰浸泡在炼药锅内,只短短十息的时间,秋水兰就完全融化在了炼药锅中。
一种极其清香的气息传来,感受着温度的变化,李相将一样样的药材分别投入其中,然后静静等候。
李相准备的药材是炼药所需的五倍有余,因为他隐隐有种预感,聚灵丹恐怕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好炼制。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房子内的炭火没有熄灭过。
李相的眼睛也没有合上过,他始终盯着炼药锅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终于,在第五次尝试的时候,李相终于成功了。
打开炼药锅后,里面不再是一堆散碎的药渣,而是一枚如同玉珠一般的药丸,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看到这枚聚灵丹,李相不仅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遍布血丝的眼睛总算有了一丝欣慰的感觉。
这聚灵丹的炼制过程极其耗费心力,有那么两三次,就是自己短短一个出神的时间,就直接失败了。
李相粗略估计,这枚聚灵丹放到拍卖行,卖个四五千金币估计都不成问题。
因为除了他之外,极少有人能掌握这种炼药方法,它的效力,即便与玄级晶核相比,也不会逊色太多。
来不及过多庆祝,李相简单洗了把脸,立刻躺下开始休息。
他现在要尽快回复到巅峰状态,才能够服用聚灵丹进行突破。
一天后,李相将手中的聚灵丹放进嘴里,清凉的药液几乎一瞬间就遍及了四肢百骸。
那种灵能运转加速的感觉,让李相舒爽的近乎呻吟出声,周身似乎如同上了发条后的机器一般,开始极速运转起来,武宗的瓶颈似乎已经有了突破的可能。
李相又打坐修炼了一天,依旧没有突破武宗,但是那原本铁石一般的瓶颈,似乎已经出现了裂缝。
李相有信心,继续修炼下去,很快就能突破。
但周少锐的一条短信,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修炼。
周少锐的短信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有消息了。
在周少锐的房间里,李相接过他递来的两张字条看了起来。
周少锐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道:“嘿市的消息很难打探,但是对我来说都不是事,这里有一张是嘿市的药商余小三的,有一张是牟随风家的家丁牟喜春的。”
李相仔细看了两张字条,余小三的字条上说,自己在嘿市买药,有一名叫牟春喜的人,高价买了自己的散灵粉。而牟春喜的字条则说,是牟随风让自己买的,买了之后将散灵粉送给了杜玉兰的继母苏桂萍。
果然是这样!
李相气的浑身发抖,玉兰的继母当时也是一心想让玉兰嫁给牟随风的儿子牟大彬,而自己无疑是他眼里最大的阻碍,这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想让自己在比武上被林绍琛重创而死,简直是一举两得。
周少锐说道:“老大,散灵粉这东西可是联盟明令禁止的禁药,单单凭这个字条,就足够把他们几个全部抓起来了,你说,要不要现在就去办?”
李相很想说“好。”
但是现在他却很为难,苏桂萍是玉兰的继母,自己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虽然下毒的人已经查清楚了,但是如何和玉兰说这件事,反而是更困难的事,即便她偏向着自己。
天色渐晚,李相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在老宅子的大门前张望着,竟然是杜玉兰。
“老公,你跑去哪里了?我在这等了好久了。”杜玉兰看见李相回来,很有些不满的说道。
李相宠溺的摸了摸杜玉兰的长发,说道:“我去找周少锐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进来说吧。”
他揽着杜玉兰走进了屋子里。
两人走进来,杜玉兰有些疑惑地看着李相,问道:“你找他干什么了?怎么不说?”
李相眉头微皱,叹了口气道:“我让周少锐去帮我查散灵粉的事情了。之前我就准备去查清楚是谁下的毒,但是一直没有时间。最近时间比较多,就去让少锐给我查了一下。”
“散灵粉?有进展了吗?查出来是谁下的毒了?”杜玉兰听到李相的话,不禁睁大了眼睛问道。
李相从口袋里掏出周少锐的那两张字条,递给了杜玉兰。
杜玉兰接过来之后看了起来。
“这里面有一张是嘿市的药商余小三的,另一张是牟随风家的下人牟喜春,你看了之后应该就明白了。”
“余小三说,有人出了高价买他的散灵粉,而买了这包散灵粉的,是牟随风家的下人牟春喜,他买了之后就交给了牟随风,然后牟随风将这包散灵粉给了另一个人。”
杜玉兰看完两张纸条后,问道:“牟随风让他家的下人牟喜春买了这包散灵粉之后,该不会是交给了我继母吧。”
李相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这些事,现在虽然知道了谁买的散灵粉,谁下的毒,但是却不好去处理。她毕竟是你的继母,总不好上报将她抓起来吧。”
杜玉兰腾地一下站起来,胸前剧烈地起伏着,气呼呼的说道:“有什么不好处理的,这件事我一定要管,别人管不了她,我找我爸爸去,我爸爸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李相一把拉住了要出去的杜玉兰道:“别冲动,我知道如果你去找你父亲,他肯定不会不管这件事,但是这样做不太好,冷静一下吧。”
“我爸爸不会偏袒她的,我会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给他听。”杜玉兰抓着两张字条跑出了门外。
李相也没有阻止杜玉兰,她想做的事,还真没什么人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