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肌肉针,林苗被郑明特批回家。
林苗赶忙道谢,身形飘忽的下楼。
“你等会儿,”郑明拉住她,要把她送去体育组。
林苗一把抱住栏杆,“老师,我不能去。”
“怎么了?”
郑明诧异。
“我小舅妈就要生了,我是病毒携带体,不能过去。”
郑明讶了下。
“那你怎么回去?”
“我好多了,能自己回去,”林苗坚持。
“好吧,”郑明待会儿还有课,根本不能离开。
“那你自己小心,这两天就在家休息。”
林苗点头。
扶着栏杆往下去。
郑明把着栏杆,盯着她安全下楼,才往楼上去。
林苗扶着墙,出了教学楼。
才下台阶,脚下就是一软。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揽住。
淡淡的冷香充斥她口鼻之间。
林苗惊讶抬头。
罗晏垂眸看她。
林苗笑了笑,自动自发的将身体重量靠过去,意识瞬时陷入半昏迷。
罗晏拧着眉头,把她拦腰抱起,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奔去。
刺鼻的消毒水味在鼻间徘徊。
林苗皱着眉头,恢复意识。
眼前是一片的白。
她下意识的握紧手
趴在她身侧的罗晏缓缓抬头,眼眸里的睡意随着他起来,渐渐消散。
“醒了,”他声音很轻微哑,却很让人心安。
林苗点头。
“怎么来这儿了?”
即便知晓这里不是那个疗养院,她的心里还是特别不舒服。
“你病得太重,”罗晏没解释,在她没有意识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带着她把全身检查完毕。
“开了三天药,打完再看。”
林苗瞪他。
也就是说,她还要再来这里两天?
“不能把药拿着,回去打?”
罗晏看她,“也可以。”
林苗松了口气。
跟这儿相比,家门口的诊所,更容易让她接受。
“我去拿药,”罗晏站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林苗急忙坐起来。
未免罗晏独个走,她直接拉住他。
罗晏侧头看她。
林苗忙呲牙,急忙忙套上鞋。
“走吧。”
林苗松开手。
罗晏微微点头,却在林苗越过他后,一脸深思。
她似乎很怕医院?
莫不是上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
林苗出来走廊,见罗晏慢吞吞,不由诧异看过去。
“那边,”罗晏表情依旧冷淡。
长腿一迈,便是老远。
林苗赶紧跟上。
罗晏侧头,见始终不离自己半米左右的林苗,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拿了药,两人就出了医院。
回到家里,林苗体力彻底透支。
倒在床上,她连衣服都没力气脱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头还一阵阵的抽痛。
她痛苦的抱着头,低声哼哼。
罗晏端着水,拿了药进来。
灯啪的一下亮了。
林苗眯着眼,看他缓缓走来。
罗晏把药放下,又端了粥来。
淡淡的食物香气扑鼻。
林苗挪蹭着靠着枕头坐起来,看到碗里金黄色的米粒。
“小米粥。”
“来,”罗晏舀了半勺,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记忆中,除开受伤时,她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突然被人这样对待,她很不适应。
罗晏看她一瞬,放下勺子,把碗放到她身侧的小几上。
林苗端起来,把粥舀凉些,送到口里。
粥应该熬了好长时间,一入口,就化了。
罗晏一直盯着她,直到一碗粥见底,才把药递过去。
林苗很是痛快。
几个药片对她来说,完全没有负担。
两口水顺下去,她放下杯子。
“早点睡,”罗晏扶她往下躺。
“我才刚睡醒,”林苗抗议,“我想看会书。”
“这会儿你脑子不清楚,容易记混,”他半强迫的把她塞回被里,“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多睡。”
他掖好被角,把灯一下子关了。
走廊的灯瞬时照进来,照亮他周身轮廓。
自林苗角度看过去,硬挺帅气。
“睡吧,”罗晏并未察觉林苗视线,直接带上门。
周围一片漆黑。
林苗扁扁嘴,嘀咕自己根本就不想睡。
她闭着眼,默诵前一天学过的课文。
不想才背一小段,便睡了过去。
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她翻了个身,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
去柜子里拿了身,换上才出门。
罗晏正在客厅里看书。
见她出来,便看墙上挂钟。
上面指针正指着八点。
他站起来。
“我熬了粥,吃完,去挂点滴。”
“好,”抱着早打早了的心思,林苗几口把粥吃掉。
点滴打得很快,没到半小时就打完。
回到家,罗晏就催着林苗去睡觉。
“我都睡了一天了,”林苗很不情愿。
罗晏盯她,见她精神确实好了许多,也就没再坚持。
“我出去一趟,”他交代了句,出门。
林苗唔了声,过去书房。
月考只是延期,不是不考。
她必须拿出过硬的成绩,才能堵住别人,尤其是周晴那类人的嘴。
林苗如海绵一般,汲取着书本里的知识。
门轻轻开合,罗晏提着东西进来。
他睃了眼客厅,见没有人,便去书房。
果然看到林苗。
他微微摇头,去厨房把买来的东西分装出来。
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中午。
他过去叫了林苗,“来吃饭了。”
林苗答应着,又记了道题,才过来。
“吃完饭,就吃药,”罗晏叮嘱。
林苗答应着,满脸的心不在焉。
罗晏盯了她一瞬,等她放下筷子,便去拿药来。
盯着她吃了,才算完事。
那药似乎有嗜睡成分,才吃没半小时,林苗就昏昏欲睡。
回到屋里,她倒头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她歪斜着身体从床上起来。
呆坐了会儿,她摸摸额头。
烧似乎全都退了。
感冒症状也全都消失了。
她一个高从床上起来。
“我好了,”她打开门出去。
林苗睡相不是太好,头发被她睡得蓬乱不说,还有两撮呆毛翘着,随着她动作,一摇一摆。
罗晏登时兴起抚弄的念头。
他强忍着把壶放下。
“打完点滴,才能去。”
“好吧,”林苗蔫蔫的答着,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