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的话,很快叫陶然的戒备之心松懈了不少,可是陶然一双潋滟的眸子仍旧是死死的盯着宇文修,一双素手也是紧紧地揪着被角!
宇文修被陶然的紧张逗得眸光含笑。
索性支起身子,伸手到了自己的衣领上,慢条斯理的当着而陶然的面宽衣起来!
陶然喉骨里险些就倾泻出了尖叫!
宇文修优雅的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接着便是内衣,须臾的时间,宇文修那结实的蜜色胸膛便呈现在陶然面前!
陶然忍不住朝着塌几的内侧瑟缩了下。
“檀之。你冷静一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绝对不会为难我的!”
宇文修褪下了上衣之后,便从背后拥抱住了陶然的身子。
”放心好了,我不会动你,但是你若是轻举妄动的话,我不介意随时讲自己的话反悔。”宇文修的话成功的定住了陶然的身形,陶然的身子一僵。
男人的铁臂有力的讲陶然的身子圈入怀中。
男人身上的热度透过肌肤一点一滴的渡入陶然的肌肤上。阵阵难耐的酥麻似乎也开始在心间作祟。
陶然瞬间就僵硬了自己的身子。
她喉咙口的尖叫险些就溢出来!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细细密密的吻密布在了她的耳廓上,温热的呼吸也袭上她敏感的肌肤,她手脚并用的试图挣脱开男人。
宇文修声线却低嘎的扬起。
“不许动,然儿,不然的话,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
昏暗的光线下,陶然看向宇文修。
但见宇文修那灼热的眸子似乎瞬间就能够将自己吞吃入腹。
陶然的脸部灼烧起来。
宇文修却按住陶然的肩膀,讲自己的下巴搁置在了陶然的发顶上,低嘎的说道:“睡吧,明日还要好生的准备一下,后日便是洗尘宴了,这一次的宴会定然不会很简单,你我都要有充分的准备。”
陶然自然知晓这件事的重要性,原本三分的绮念顿时化为乌有。她乖顺的点点头。
“好。”
因为身边有男人紧紧地贴在身上,所以陶然开始着实是有些辗转反侧的,可是不知不觉之中,她便陷入了黑甜乡之中。
清晨醒来的时候,触手可及的地方便是一片温热的胸膛。
陶然睁开眼睛,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清明无比的眸子。
“早,然儿。”
接着男人的唇瓣轻轻地啄吻上陶然的,在陶然屏住呼吸的同时,男人却一触即离。
男人身上传来的味道很是叫人心安。
熟悉的沉水香的味道。
陶然视线往下看的时候,才惊觉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是不着寸缕的,不单单是自己,就连宇文修的身上也只是穿着一件亵衣。
裸露着胸膛的宇文修少了几分不染尘埃的仙气,虬扎的肌肉给人一种十分健壮和安全感。
宇文修从塌几上一跃而起,脸上没有升腾出丝毫的不适应,直接取了干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了颀长健壮的身体上。
陶然却看得满面羞红,素白的手指紧紧地讲自己的眼睛捂住。
宇文修穿好了衣服,看到的就是陶然紧闭双眼的样子,宇文修说道:“快些穿上衣服,我带你一起去齐王府里转一转。”
陶然便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眼睛,看宇文修总算是衣着整齐了,这才松一口气。
“好,那檀之你先去外面等等我,我穿上了衣服稍后就来。”
宇文修附身而下,在陶然的唇角烙下了一个浅浅的啄吻,很快噙着一抹笑意离开了内室。
确定宇文修真的出了内室,陶然这才感觉到周身的压力骤减了不少。
她急忙起身拿起了干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出门的时候,宇文修已经在外面的花厅里,花厅里燃烧着冉冉的兽香,香的味道很清淡,好像是苏合香。
陶然在丞相府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熏香的习惯,所以初来乍到这齐王府,环儿簪儿等习惯在屋子里焚香,叫陶然开始是十分不适应的。
可是时间长了,陶然也就逐渐的习惯了这屋子里似有若无的香气。
何况这种香气和宇文修身上的香气十分相似,都给人一种十分舒缓和安心的感觉。
看到了陶然出现,宇文修便上前去牵起了陶然的手,一并坐在了案几面前。
“来,用过了早膳,我带你去紫竹院里好好的转一转。”
陶然听到宇文修提起了紫竹院,身子一愣。
“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去紫竹院里了?”
宇文修说道:“没得总是叫然儿为了那紫竹院的女人拈酸吃醋不是?今日我便是想要将那紫竹院的美人们都遣散了去,这样也省却了然儿的心腹之病。”
陶然的脸倏地滚烫了几分。
“我才没有吃醋,王爷你切莫多想。”
宇文修便安抚的说道:“好,然儿没有吃醋,我是为了日后自己耳根的清净,所以才下的这个决心,所以然儿肯不肯成全本王?”
陶然敛下眸子说道:“既然王爷执意要去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听到陶然的话,宇文修的闷笑便低低的溢出来。
陶然听到宇文修喉骨中溢出的闷笑,更郁闷了三分。
她想不通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陶然已然决定要和宇文修这一生同进退,而且昨日宇文修更是对她表达了爱意,可是他到底是表达的很隐晦,陶然甚至都不知晓自己和宇文修之间到底算不算是有了海誓山盟。
前世之时,陶然甚至是和宇文渊有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盟约的,可是这个盟约到了最后菜发觉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宇文渊所图的不过是苏家当初的名望,以及苏家身后那庞大的士族的势力。
跟陶然有多么美好的品格,甚至是陶然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所以在苏家势力败落的事后,宇文渊就可以那么毫不犹豫的害死她,甚至连带的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害死!
想到了这里,陶然的呼吸紊乱了一些。
一个小笼包却被宇文修夹到了面前。
“先吃点东西吧,不要胡思乱想。”
陶然回了神,将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然都抛却。对着对面的男人勾起了一抹浅笑。
宇文修的唇角也跟着勾起来,一双狭长的凤眸钩心摄魄,看起来十分迷人。
*
吃过了东西,陶然便和宇文修双双的朝着紫竹院走去。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此刻这偌大的齐王府里可谓是银装素裹,虽然有丫鬟婆子在院子里忙碌着铲雪,可是还是能够看到不少大片的雪色。
紫竹院的诸多美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早已经是在紫竹院的院子里等候着,不少的人笼着袖子,抱怨着说道。
“也不知道王爷过来咱们紫竹院到底是为了什么,莫不是因为紫竹那个狐媚子?”
“据说紫竹昨日去了那安澜院里当众拦截王爷了,这狐媚子真是不要自己那一张脸皮了,竟然当着王妃的面试图去勾引王爷……”
“莫不是王妃生气了,要王爷来发作咱们把,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可真是被紫竹那个贱蹄子给害惨了。”
……
紫竹听着这一群人对自己冷眼相看,一张俏脸上依然结上了一层寒冰。
大丫鬟在耳边劝慰着说道:“主子,您千万别讲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王爷既然已经答应了说今天会见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紫竹的唇瓣翕动着,潋滟的水眸中噙着泪花。
她贝齿咬住了唇瓣,泪花在眼眶里团团打转。
“萱儿,王爷当着王妃的面这般狠狠的拒绝了我,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好下场么?你觉得今日王爷来咱们紫竹院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专门来见一见这紫竹院里环肥燕瘦的美人们么?萱儿,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若是知晓王爷对王妃的感情这般深厚,我昨日千不该万不该去找王爷的。”萱儿听了紫竹的话,也是满脸的不安。
这时候,在紫竹旁边的房间住着的红翘站出来了,这个红翘,人如其名,穿着的是一件浅红色的襦裙,手中拿着一方粉色的莲花帕子,对着紫竹发难说道。
“紫竹,是不是你昨日去拦截王爷的时候,受到了王妃的训斥,所以咱们这些人才要陪着你来这院子里罚站受罪?要我说有的人真的是不安于室,觉得自己乃是服侍过王爷的人便开始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生出了一些要不得的心思,连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都不知道了!”
红翘的话落下,立刻就有身边的人纷纷附和。
“真是不知羞耻!”
“对啊,咱们这些安分守己的绝对是想不出这般的招数来的,也就是紫竹这样的野路子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王爷的宠爱,真是的,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年纪了,虽然样子生的还算看的过眼,可是也得看是跟谁比较,若是和王妃站在一起,她连给王妃提鞋的资本都没有好么?”
“别的不说,单说王妃的年纪都要比他小很多了,她还真敢硬生生的朝着王爷的身上贴过去,真是败坏了咱们紫竹院的名声。”
“说来着紫竹院的名字还是连带着她的名字呢,王爷会不会一怒之下就牵连咱们?”
“我还没有给王爷侍寝过呢?我来了这院子才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我可不想被紫竹连累!”
随着这些人的哀嚎,整个紫竹院里陷落到了一种兵荒马乱的境地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璧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紫竹院的门口。
王管家的声音接着想起来。
一声满含威严的咳嗽声,瞬间就震慑了在场叽叽喳喳的一群女人。
这群女人之前都是在王管家的手底下讨生活的,虽然他们名义之上算的上是宇文修后院里的女人,可是她们在这齐王府里的地位却是不上不下得。
因为她们从来不曾为宇文修侍寝,所以连着后院里女人的名头也是不能随便的担的。
所以在听到了王管家熟悉的声线之后,顿时都停止了争吵。
一时之间无数双目光纷纷的落在了王管家身上,更多的乃是落在了王管家身后那一对牵着手的璧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