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尝才知道,世界上居然真有能把素食做出肉味的顶级高手,花小蕊简直惊为天人。
本想夸几句的,可是一看到桌上满满当当的十几个菜,就他们两个人吃肯定吃不完,她又莫名地心疼起来,“味道虽然不错,可是你一下子让人送这么多菜过来,我们吃不完不是太浪费吗?”
可是那男人却霸道地说,“你只管吃饱了就行,别的事你不需要考虑。”
此时花小蕊其实已经顾不上矜持了,如果不是因为身子不能动,她都想起来自己坐到桌边去放开肚皮大吃一顿。
可惜的是,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让某人一口一口地喂,吃着实在不爽。
关键是某人还一边喂她一边邀功,“这可是我凌云霄有生以来头一回伺候人吃饭,花小蕊,你应该受宠若惊才是。”
花小蕊本想说这是你自己上赶着要喂的,我干嘛要受宠若惊?
不过看着那满桌子美味素菜的份上,她还是忍住了,先吃饱了再说。
这一餐饭吃下来,花小蕊仿佛把刚才的郁闷情绪也给吃光了,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凌云霄吃过饭之后不久便去上班,她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看累之后就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睡醒一睁眼,发现柳芊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了,就坐在她的床边上安静地看着她。
花小蕊吃了一惊,“柳小姐,你怎么来了?”
柳芊华温柔地冲她一笑,“我今天刚听说你受伤就赶过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谢谢柳小姐,只是一点小意外。”花小蕊冲她笑道,不愿意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她。
柳芊华却当场戳破了她的荒言,“小意外?你还想瞒着我啊?我都听说了,是想跟泽西离开,被云霄堵住了?”
“……”花小蕊一时语塞。
看来这位柳小姐也以为她是为了跟泽西私奔被堵才出的意外。
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见她不说话,柳芊华便起身过去把病房的门关上,然后才回过身来坐到花小蕊身边,小声对她说,“花小姐,你要是真想跟泽西离开这里,我倒可以帮你们的忙。”
这位柳小姐的热心真是出乎花小蕊的意料之外,不但愿意替还债,现在又要帮她离开。
不过,她现在真没有跟泽西私奔的念头,“不用了柳小姐,我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离开啊?再说泽西哥已经结婚,我不想连累他。”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惹怒凌云霄。
那男人已经口口声声威胁说要泽西哥好看,如果她再敢轻举妄动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连累泽西。
如今泽西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一个关心她也是她所关心的亲人,花小蕊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凌云霄伤害他。
至于要不要跟他私奔,她已经不敢再做太多的幻想了。
柳芊华对她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语气也变了,“花小姐,你太天真了,你以为留在凌云霄身边就真的能得到他吗?”
花小蕊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对方是看到自己不想跟泽西离开,以为她想留在凌云霄的身边,担心自己会影响到她跟那男人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她连忙声明,“你放心吧柳小姐,即使不跟泽西哥离开,我也没打算一辈子呆在凌先生身边。”
她真的无意介入别人的感情争夺战,如果可以的话,她做梦都想离开那个男人。
只是这事做起来有一定难度,她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
听她这么说,柳芊华总算放了心,忙笑道,“你瞧你,这就急了?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跟泽西这一对有情人就这么错失了在一起的机会。”
“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一切都得等我伤好了之后。”花小蕊实在不忍心再拒绝对方的好意。
虽然知道她之所以帮自己,主要是为了能得到凌云霄。
就算上回她替自已出的那九个亿已经被那男人退回去了,她还是心存感激。
柳芊华脸上又恢复了刚才那样温柔的笑容,“那是自然,你只要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我会替你们办妥,决不能再象这回一样草率,我保证让你们顺利离开,而且云霄还找不到你们。”
说完,也不等花小蕊回应,柳芊华就起身匆匆离去。
花小蕊躺在床上,回味着柳芊华刚才的一翻话,心中却是千头万绪,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时丢开。
不久,凌云霄便回来,刚进屋就皱起了眉头,“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你怎么知道?”花小蕊吃了一惊。
凌云霄走到床边,用力吸了吸鼻子,“这屋里有股刺鼻的香水味。”
花小蕊愣了一愣,又问,“那你一定知道这香水味是谁的了?”
凌云霄没理她的茬,直接回到门外沉声责问那两名保镖,“谁让你们放柳芊华进来的?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能让她进去,否则你们就别干了。”
“是。”那两名保镖其实一肚子委曲,以前柳芊华是唯一能随便出入凌云霄身边的女人。
现在却突然就拒她于千里之外,看来老板大人也喜新厌旧啊。
凌云霄回到屋内,问花小蕊,“柳芊华来找你做什么?”
花小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问,“你对她的味道很熟悉?”
“此话怎讲?”凌云霄斜靠在床头,伸出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女孩那巴掌一样大的小脸的轮廓。
花小蕊只觉得脸被他摸得痒痒的,伸手去想把他的手指拿开,“你一进来就出她的味道,难道不熟?”
“我能理解为你在吃醋吗?”凌云霄反手握住她那纤长的玉手,把她那如笋尖般尖嫩的指尖放进嘴里轻轻咬着,面露得意之色,“这个醋吃得不错,我喜欢。”
“谁吃醋了?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花小蕊小脸莫名地一红,她才不会傻到吃这种无谓的干醋。
明明知道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还去在意的话,无异于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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