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是中州的朝廷最终拿到了印天鼎。
可那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宁王宝藏因为秦阳的介入,提前出现,也不知道朝廷有没有准备好,也许会出现很大的意外变故,秦阳不太确定大势走向是不是跟上一世一样,所以秦阳必须要做一番手脚。
上策是自己拿到,再不济就帮朝廷,说什么都不能落在正道,尤其是三大仙派手中。
……
宁王宝藏现。
各方也没有任何的犹豫,顶尖的一群高手已经赶去了。
宁王宝藏的入口,是一个地下入口。
门口有数十吨的大铁门,掀开这个铁板制式的大门,就是一条通往下面的道路。
也不得不说宁王是一个人才。
如果换成一般的高手,肯定会在周围布置许许多多的阵法来保护这个入口,甚至是打开铁板后,入口也有阵法,不会让人轻易进入。
可宁王却不这么干,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修士的痕迹,打开入口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人挖出来的地窖入口。
区别在于,入口通往地下的石梯非常陡峭,深不见底,丢一些石块进去叮呤咣啷的许久都见不到头,可想而知这个地下宝藏有多深。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找起来比较麻烦,大家固有的思维是先找有阵法的地方。
若不是意外,还真难以发现入口。
上一世好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发现的。
……
宝藏大门算是开启了。
但是……谁都没有急着进入宝藏。
正道的高手齐聚,也没有人往下走,下面什么情况不得而知,看起来越是没有危险,大家也越是小心谨慎。
这些尊境的高手,都是过了成百上千年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走到现在?稍微浪一点的,也许早就变成了一捧黄土。
正道的高手没有进入,只是在周围搭建起了数公里的保护圈,把入口给控制住,不让魔门有任何的机会。
现在的问题是,还要解决掉魔门才行,要不然下面有没有危险先不说,但肯定是有的,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背后万一再有魔门的人偷袭,那就是腹背受敌。
守住入口,解决魔门才是首要的目的。
……
一时间,龙华城周围风声鹤唳,宝藏的入口也是草木皆兵,大家都提高了警惕,以防随时出现的危险。
正道得到了消息不久,魔门那边也纷纷收到了消息。
只是魔门按兵不动,入口现在只有一个,已经被正道高手给把控住了,地尊就有二十多人,可见各大宗门都是拿出了不少战力。
暗中的天尊也肯定存在,只是不会放在明面上。
魔门的整体战力不逊色于正道,却因为有些人的自私自利,大家不太齐心,至少没有正道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齐心。
然而实际上,正道的人也有一些小矛盾,但都被各自的高层给压住了,现在先对付魔门的人,至于宝藏内的东西,等解决了魔门在正道内部开始分配。
至于不少人心心念念的‘印天鼎’,那就要看谁有本事了,说不得就是一场乱战。
……
此时。
龙华城内。
各大宗门的高端战力基本上都已经去了百里外的宝藏入口蹲守,具体怎么分配也是那些人商议。
而城内,则都剩下的是尊境以下的人物,随时等待那边传信,每个宗门也都准备好了,大战一触即发。
“今夜亥时,城东十里。”
千凝从外面回来,还没进大院的门,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午夜梦回时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刻入骨髓般,根本就忘不掉。
千凝娇躯微微一颤,眼神下意识四处瞟了瞟,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深吸了口气后,千凝表面没有任何的变化,迈步进入院中,转身关上了门。
……
……
转眼夜幕。
千凝稍作乔装,换上了暗色的服饰,之后离开了落脚的院子。
不到二十分钟,千凝就已经出了城,到了十里之外。
这边基本没人,只有莹莹月色洒在身上,周围还有一些虫鸣,显得格外的宁静。
直道上一处送别亭,正好距离龙华城十里之遥。
此时已经到了亥时。
但千凝却没有着急,也没有出声,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离开了小半年了,她跟之前一样不敢反抗,念头都升不起来。
也只有这半年多时间内,在宗门里,偶尔会生出一些反叛之心,想要找师父或者其他的长老吐露真言,毕竟教育的时间没有太久,只有十天罢了。
可惜最后还是忍住了,想起那个神秘的主人,十五天就给她提升了两层境界,好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
师门的人倒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有几位长辈只是觉得千凝的压力太大,境界提升的太快,需要沉淀,心境的浮动也是正常的。
清风一动。
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千凝的身后。
千凝感知不弱,秦阳也没有隐藏周身的气息,所以千凝瞬间就感觉到了。
回过神来,看着那熟悉的面罩和黑袍。
千凝膝盖瞬间就软了,跪拜,恭敬道:“主人。”
“起来吧。”
“谢主人。”千凝这几天被江湖侠士恭维着,身边总会有不少苍蝇,而且千凝本身给人的感觉就有一种内媚外散,非常吸引人。
但却不会让任何人占到便宜,弄的很多自喻正道的侠士心痒难耐。
若是现在这副乖巧奴婢的模样被那些追逐过她的侠士见到,肯定要惊吓死一大批人。
“千凝啊。”
“奴在。”
“最近修炼的不错,要不了多久,也许就能够冲击元神了。”
千凝连忙回答:“这都是主人的恩赐,千凝日日不敢忘。”
“这个日日用的很好。”秦阳哈哈一笑。
千凝脸色一红,媚眼一扫,主动来到秦阳身边,低声,“主人现在想要吗?”
“不着急。”秦阳呵呵道,“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一说。”
“主人您说。”千凝负手而立,也不敢有太多放肆的动作。
秦阳的声音故意压低,听不出是喜是悲,说道:“这将近半年时间,你有几次想要出卖我?跟我说说。”
千凝脸色瞬变,噗通一下又跪下了,声音颤抖着,“奴,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