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火车悠扬的鸣笛声一响,柳夕雾整颗心都激动了,难得的露出几分怀念来,“这回家和来京都的感觉真不一样。”
“你呀,回家倒是高兴,当初前来京都上学的时候倒是淡定的很,反倒是妈妈和你外公激动得晚上都睡不着觉。”柳佩芸将小包的行李都放到货柜上,坐在她对面靠窗的位置,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夏明修和爸爸一起将大件全部放到货柜上后,和妹妹并排坐在一起,笑着接话:“刚刚下午给外公打电话,说今晚上出发,我听他声音激动得很,估摸着今晚上又要睡不着觉了。”
“呵呵,你们外公外婆早就在盼着你们回去了,天天在家里撕日历数日子。家里的房子一个月前就开建了,请了不少人干活,说在五天前就完工了,这几天在添置新家具,就怕你们父子俩住不惯。”
柳佩芸想着父母对他们的一分心意,感动得一塌糊涂,若没有他们照顾她们母女俩,她们根本熬不到今天。养儿方知父母恩,如今家里日子过好了,他们全家人得尽心尽意的照顾赡养他们才行。
夏少凡也坐了下来,擦拭了下镜片,说道:“辛苦爸妈了,其实没必要专程为了我们捣腾家里,苦日子我们也能过的。”
柳夕雾撇嘴:“外公外婆其实是给哥哥准备好房子住,你只是顺带着,你是沾了哥哥的光。”
“呵呵,也是。若是我独自去的话,估计有个茅草屋给我住就不错了。”夏少凡乐呵一笑,他咋就忘记该有自知之明这事了呢。
夏明修无奈笑着,现在爷爷将妹妹当个宝贝似的宠,不管工作有多忙,每隔两天就会和她通个电话,每周会聚在一起吃顿饭,会和她下下棋,其他儿孙都靠后站。
外公外婆对他的宠爱程度也一样,他们平时省吃俭用,可每周都铁定和他打个电话,昂贵的电话费却不省。他们有时候在老家山里淘的山货,外婆自己缝制的衣服裤子都会给他邮寄过来,这样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他格外珍惜依恋的。
火车发动后,柳夕雾随意打量了一眼车厢里的旅客,比以前要稍微多些了。随着改革的春风刮起来,南来北往的人开始增多,日后经济也会活跃起来了。
晚上车厢里的灯光很微弱,不适合看书,也不适合玩其他的,一家四口坐在一起细声说着话。
到十点钟左右,全都趴在小桌上闭眼休息了。
半睡半醒中迷糊了一夜,每到停靠的站点时,他们会醒来起身活动下,再找个舒适的姿势靠着睡会儿。
难熬的夜晚总算是过去了,天亮时,柳夕雾起身在过道里舒展了下四肢,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洗了把脸,随后去将从家里带出来的糕点及水果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饭后,夏明修从书包里摸出两副扑克牌来,“来,闲得无聊,我们来打升级牌。”之前在家里休息时,一家四口玩过两次,他觉得挺有意思的,刚好来玩玩打发下时间。
柳佩芸笑着打趣:“明修,妈妈的牌技很一般,你和我对坐的话,只会被他们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吊打。”
“呵呵,那我和爸爸换座位,两老对两小。”
夏少凡起身和儿子换了个座位,和女儿并排坐在一起,还自信满满的吹嘘:“就算佩芸牌技一般,我也可以吊打你们两只小狐狸。”
“牛皮都被你吹破了。”柳夕雾日常嫌弃。
“爸爸这份自信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之前我是不太会打,还在初学阶段,后来和舅舅启明玩了两次,已经懂得精髓了,今日绝对不会被你吊打了。”夏明修洗牌的姿势还比较的笨拙生疏,随意捣腾几下就摆中间了。
柳夕雾嫌弃他洗牌的水准,拿过牌又重新洗,嘴上还帮着他:“他这份自信是百货商场搞促销活动,买一送一来的。”
“哈哈...”夏少凡乐得大笑,他的宝贝女儿经常说几句有意思的话,虽然大部分是损怼他,不过他听着高兴。
柳佩芸和夏明修也笑得合不拢嘴,这金句真的该记入笔记本里,日后好慢慢回味。
坐在过道对面的旅客们也都抿着嘴笑,他们一家四口本就容貌气质很出色,一举一动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听着他们开的玩笑,大家也都觉得有意思,自然就跟着笑了起来。
“开牌。”夏明修一声下,四人开始抓牌,他嘴上还在说着:“要不要来点彩头?”
“爸妈若输了,将那两碗送给你们,一人一个。”夏少凡笑道。
柳夕雾挑眉,提醒他一个事实:“其中一个本就是我的,我只是暂时交给你保管欣赏而已,别想着占为已有。”
“若不是爸爸慧眼识珠,好碗被你拿去给黑风当狗粮碗了。”夏少凡轻笑。
“狗粮碗也是我的碗。两破碗就你当个宝,我们不稀罕,换个彩头。”柳夕雾真不稀罕那两破碗,用舅舅的话说,用来吃饭都看着吃不下,会影响胃口。
“换个彩头,我也不喜欢那破碗,爸爸你还是自个儿留着,日后传给孙辈吧。”夏明修也嫌弃,他跟着家里长辈学了些鉴宝知识,也收藏了几件小件,不过都是精致漂亮的,这种丑不拉几太富有年代感的他不喜欢。
“行,换个。”夏少凡无奈,原本还想送给女儿日后当嫁妆,她这么不喜,只得自个留着欣赏了,沉吟了下,拍板道:“输了的当司机半个月。”
“行。”兄妹俩异口同声道。
柳佩芸笑而不语,反正家里只她不会开车,输了也不用惩罚。
第一把,输;第二把,还是输;瞧着第三把又要输了,柳夕雾朝对面的哥哥磨牙:“不是说牌技有所提高吗?这么好的牌也被你打成这样,是要闹哪样?”
“嘿嘿,我还在磨合阶段,大招留在后面,这把保证赢。”夏明修讪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