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有了,武器也有了,灰毛鼠也跳上马背想跟我一起去,烈炎中间不乐意的好几次蹬起蹄子想把灰毛鼠甩下去。
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孟柯,大白天就放起了烟花,生怕我看不到。
我抓起灰毛鼠朝孟柯砸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口刁 毛,我还没走呢,能不能低调点,当我瞎啊!”
最后是白龙死命拦着我才让孟柯逃过一顿毒打!
白玺给我塞了一大堆吃的,装了好几大包,我是去执行任务,整得跟逃难似的。
火狸一路把我送出了青州城,还真的只是让我一个人去,连青云想跟着去都不给。
一路上火狸不停的逼逼叨叨的,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干脆一屁股把他顶下了马,挥起手中的长鞭向远方奔去。
本来是要三天的路程才到齐州,有烈炎在,大概早上七点出发的,下午六点才到齐州,中间到处游山玩水,顺便弄了个野餐,一人一马好不自在。
火狸说到了齐州会有人接我,我刚好刚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
接我的人是个矮胖的男子,长着八字胡,眯眯眼滴溜溜直转,一看就不像好人!
“属下恭迎青龙使!”男子对我颇为恭敬,礼也行得特别标准,我都不好意思了。
“在齐州就叫我青儿姑娘吧,人多眼杂,可不能暴露了身份。”
“属下林穆庵,早已久仰青龙……呃不对,是青儿姑娘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我无视林穆庵的恭维,冷漠的问他:“我的住处在哪?”
林穆庵上前牵住我的马匹,我想在在上面骑着不太好,就下来跟林穆庵一起走。
林穆庵也是个话痨,听得我脑袋都胀痛了,又不好打断他。
终于到了我的住处,是一间朴实无华的小酒楼,林穆庵是这里的掌柜,里面倒也干净,床边茶里上放着一个棕色的陶瓷花瓶,里面插了些干枯的茅草,感觉挺文艺的。
我把灰毛鼠扔到床榻上,问林穆庵:“这是哪位想的法子?挺有趣的。”
林穆庵不好意思的说:“这是属下想的,有些客官对花粉过敏,但不用点什么装饰总觉得太单调了,就随便插了些茅草进去。”
林穆庵又想到了什么,对我说:“对了,青儿姑娘,我们这家店提供的热水最晚戌时,因为后厨烧热水的是个老人,不宜工作太晚,所以请青儿姑娘体谅!”
“无碍,你坐着吧,老是弯着腰也不嫌累,把齐州那伙冒充天魔宫的人,跟我说下。”
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热,我给自己跟林穆庵倒了杯水,林穆庵惶恐的说:“这……这怎么使得!哪有龙使给属下倒水的!”
“快汇报情况,别逼逼了,你都不会口渴的吗?”他渴不渴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快渴死了。
林穆庵喝了口温茶润了润喉咙才缓缓说道:“这几个月总有一伙人自称是天魔宫的人劫了镖局运送的财物,虽然大部分都选择了报官,但是官家似乎并不想仔细查,都敷衍了之。最近一单就闹得更大了,把盐商郭老爷的镖给劫走了,据说里面有不少奇珍异宝、价值连城之物,本来郭老爷吵闹着要衙门上报朝廷,结果没几天也是不了了之。天魔宫的暗探查了很久,那伙人的行动速度非常之快,我们收到消息赶过去以后,早就没了人影。我怀疑……”
“你怀疑出了内鬼!”我抢先说出了林穆庵想说的话。
林穆庵惊惧的跪在了地上,解释说:“属下也只是猜测,求青龙使恕罪!”
“你起来吧,也不排除我这个可能性,毕竟人心难测,谁能保证天魔宫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二心。”我拿出包袱里的一盒糕点打开,分了一半给林穆庵。
林穆庵又想跪下道谢,被我阻止:“别老动不动就下跪,你年龄比我大那么多,我怕折寿,要是再动不动就跪,我就把你调走,免得老是咒我。”
林穆庵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有趣极了。
我边吃糕点边问林穆庵:“请问齐州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林穆庵想了想说:“城东有一片花海田,城南还有一处海滩,那一片住了不少鱼民,有兴趣的话可以坐船出海玩一下。对了,不知道青儿姑娘喜不喜欢看杂耍?”
古代除了风景好,还真没啥好玩的地方,我兴致缺缺的说:“那算了,我明天自己出去走走看看,你叫小二给我打水沐浴。”
“好嘞,劳烦青儿姑娘稍等片刻!”
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全身的疲劳都一扫而光,随意扎了个丸子头,如果可以真想捡短发算了,古代又不能穿短袖短裤,虽然衣裳轻薄,但也热得满身大汗,难怪那些女子个个都那么白皙,一年到头都穿长衣长裙能不白么,当然,与南魏国的水土也是有一些关系的!
房内来了个不速之客,正背对着我拿着个什么东西在看,我蹑手蹑脚的靠近,脸瞬间臊得发烫,这不是我私带的《仕女图》吗???
我一把抢走邹子夜手中的书,恼羞成怒的骂道:“你一大老爷们随意进出女子的房间,还翻我东西,无耻!呸!”
灰毛鼠不知躲哪个角落里去了,窗户是打开的,不会溜出去了吧?
邹子夜对我的态度不以为意,负手立在窗口,手中捏着一把扇子。
“你今夜来找我有什么事,难道我又要吃解药了?算算日子,好像也没那么快!”
邹子夜说:“我的药,可能对你体内的毒效果甚微了!”
我有种瞬间被雷劈了的感觉,愣愣的问:“什么意思?”
邹子夜解释说:“傀儡尸虫的毒跟你体内的毒互相融合了,算是形成了一种新毒,你难道没发现你体内毒发的迹象越发频繁了?”
我纠结的抠着手指问他:“邹子夜,你说林青会把她的金子藏哪儿?我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邹子夜目光闪了闪,冷冷的说:“这个你去问她,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不敢呀,你不觉得看到一张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很惊悚吗?我现在连照镜子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