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铭和姜源并肩站在门外,服务生敲了半天门,门里的人跟死了一样,半天没有人过来开门。
心急火燎地姜源一把推开没用地服务生,骂骂咧咧地说:“妈的,你没吃饭啊!敲个门都敲不开!
自己用脚踹了半天,门板让他折腾地“咚咚”作响,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姜源火大地冲里面喊道:“他妈地,里面的人是全死光了吗?老子是姜源,快给小爷我开门!服务生去拿钥匙!今天打不开这门,小爷我就放火烧了这间屋子!”
陆一铭站在一边,皱眉等了一会儿,再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多等一分钟,里面的人就要多一分危险。
用大手扒开快失控破口大骂的姜源,在姜源看直了一样的眼神中,抬脚狠狠地踹上了门。
“咚!咚!咚!”
暴力在三脚之下,姜源就看到眼前那个明明看起来很结实地门板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门框也歪变了形。
陆一铭面无表情,运足气力地再来一脚,门里面的锁竟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门竟然被陆少四下给踹开了!我去!这很金钢钻!姜源狠狠地咽下了嘴里的口水,谁得罪陆少这个金钢钻就是傻逼!
周世昌正坐在人肉沙发上看着一帮手下摆弄着dv机,那是他准备拍小电影用的。
敲门声他早就听到了,也知道姜源就在门外,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铁了心要玩姜源的女人!今晚上,就是天老子来了也不行!
但没想到,哪个猛士竟然在他的目瞪口呆下,硬生生踹坏了门。
咬着烟头吞云吐雾地周世昌瞬间愣在了那里,骂了句“我操”!心里还在想:姜源这小子在哪找的保镖!牛逼大发了!
然后,他就看见陆一铭凶神恶煞一样地站在了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那眼神就象是看一个死人!
这尊大神怎么在这里?周世昌忙站起来,嘴里咬着的烟头也掉在了地毯上,冒着火星地烟头“哧哧”地把昂贵的地毯烧出一个洞来,然后就自己熄灭了。周世昌好象已经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他就要象这个烟头一样,被灭得一干二净!
“陆少,陆少,你,你怎么来了?”周世昌慌张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脸上还带着不自在讪笑,那模样就象见到主子的奴才一样谄媚!
黄依依几个人看到陆一铭大气也不敢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一个个象极了鹌鹑蛋一样目光闪烁,依墙而站,就差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了,那是被警察抓犯人的标准姿势。
陆一铭不理他,沉着脸走进屋里,而腿快地姜源早骂了几声娘,冲进内室去了。
没等周世昌谄媚地招呼陆一铭坐下来,姜源就在内室里大呼小叫了起来,那嗓门大的,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听到。
周世昌恨得直咬牙,只能紧紧象个影子一样地跟了上去。
“哥,你快来看,人在这哪。周世昌这个疯子!要是再来晚点,小白兔就要被人扒光了!”
陆一铭抬脚走到内室,只见雪白的大床上,季薇正左右烙大饼似地翻滚着,一双细白的手正扯着身上的白裙子,绕过肩膀带有白玫瑰花饰地带子也滑下来了,露出象牙白的胸前皮肤,姜源忍不住瞄了几眼,拿被子把她卷起来,季薇整个人象个蚕蛹一样被包在里面,还在不安地扭动着。
床前摆着一个架子,上面的摄像头,正对着那张大床上。床边靠墙的位置蹲着几个正抱着头的男人。
姜源走过来,压低声音对陆一铭说:“看来,周疯子给她吃了药!”
陆一铭眼神低垂着,扫过身后远远地站着的正不安地直搓手的周世昌,黑钻石一样的眼睛里闪过阴狠地光。
让姜源把季薇抱到别的房间里,派专人看着,陆一铭站在周世昌面前久久不动,只拿一双黑沉沉地眼睛看着他,让他心里直发毛。
“陆少,你看。其实这个女人吧,她说自己手上的黑卡是姜源给的。我就以为吧,她是姜源的女人。陆少,这里面其实是有误会的!你听我解释!如果知道她跟你有关系,你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你的人啊!是不是?”
陆一铭淡淡地扔下一句:“那你就从头开始解释!”
他就顾自坐到沙发上翘起大长腿,作出一幅侧耳恭听地姿态来。
支着耳朵等来等去,也没听到陆一铭让他坐,周世昌也不敢坐下去,只得僵直地站在原地,神色不安罗里罗嗦地把事情从开头开始,嗑嗑绊绊地又讲上了一遍,他发誓,就算自己小时候在自己爸爸面前背课文也没有那么详细过,讲了黄依依几个人是如何引诱自己的,自己调戏季薇时又说了什么话,以及她有什么样的表现。
陆一铭一直垂着眼睛,看似神色认真地听着,周世昌偷眼观察了他几次,也没看出一向冷言冷语以面瘫著称的陆少,他是什么反应!
在这过程中,偶尔,陆一铭也会打断他的话,问一句让周世昌觉得很奇怪地话:“她叫什么名字?”
周世昌便会老老实实地回答:“她叫季薇。”心里还在奇怪,这陆少不是认识这个女人吗?竟然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陆一铭确实不知道季薇的名字,他们也不过几面之缘,但自己就是象中毒了一样,看到她,就不想把目光挪开,总觉得她似曾相识,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季薇?也姓季!陆一铭默默地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咀嚼这个名字,恨不得掰开了揉碎了研究个所以然来。
等到周世昌结结巴巴地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陆一铭,他希望这个京城里最得罪不起的人能高招贵手,看在自己这么老实的份上,能饶他这么一回。
“你说完了?谁是黄依依。”陆一铭抬起一直垂着的眼睛,如狼一样的眼神扫过现场所有的女人。
包间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