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楚云先去见了楚风生。
楚风生资质一般,觉醒的异能也是很常见的防御型异能,异能发动的时候,他肌肤会变得坚硬无比。如今楚风生运转起来异能,肌肤坚硬如铁,一般后天巅峰的修士斩在他身上,只能留下一条白印,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御。
他修为不高,没有资格来到安全局总部集训。
楚云和楚月二人坐车来到安全局在帝都的分部,这里是除了总部之外,高手最多的地方。
一进门,楚云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仿佛一尊门神一般立在门口。他定睛一看,不禁一愣。
安全局的训练十分艰苦,可眼前楚风生这副模样,与之前相比,非但没有瘦下来,反而比之前更加圆润了一些。不过和之前满肚子脂肪相比,现在的楚风生多了些许凶悍,就像是堆满脂肪的野猪。
看到二人,楚风生下意识挺直身体。在安全局这些日子,楚云的名头可谓如雷贯耳。他瞥向楚云,心中有些发虚。以楚云的修为,便是国家领导人也要以礼待之,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足够楚云收拾他十回了。
楚云却好似忘了以前的事情,一拳擂在他肩膀上面,笑道:“好小子,我路上还担心,你要是瘦了,二伯会不会怪我在这里没有照顾好你。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不用担心了。”
楚风生摸着后脑勺,憨憨笑道:“没办法,咱这虽然训练艰苦,但是这厨子是这个,”他伸出大拇指感叹道:“这才叫伙食,我以前吃的那些东西都是给狗吃的。”
楚月脸一黑,一脚踢在她兄弟小腿上面。楚风生面露不屑,“小月,你哥哥我现在异能已经到了石肤阶段,即将迈入铁皮,皮肤比大理石还要坚硬。你这小胳膊小腿踢在哥哥身上就像蚊子叮似的,用点力。”
楚月心中恼怒,暗中运转九阴灵力,轻轻一脚踢在他大腿后面的经脉上面。
“还是,”楚风生话头戛然而止,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仿佛尖刺一般顺着大腿蔓延开来,很快,他全身灵力尽数被冻结,胖脸发青,一动都不能动。
“好了,别闹了。”楚云摇摇头,在楚风生胸口轻点,暖意散入四肢百骸,彻骨的寒意瞬间被化解。
楚风生心有余悸看着楚月,“我的个乖乖,你这也太厉害了。”
楚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也不说话。
“你们两个先进去,我有些事情。”楚云目光微动,对二人说道,也不等二人反应过来,身形一晃,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一股阴冷的气息似乎是在刻意等他,每每在他丢失踪迹的时候,从隐秘之地钻出来。
走了十多分钟,眼前现代化的建筑逐渐减少,自然景观逐渐增多。
楚云忽地顿住脚步,看着身前忽然出现的一袭白衣。
不等他开口,苏潇潇先一步说道:“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嗯?”
苏潇潇黛眉微皱,若有所思说道:“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楚云笑道:“即便是你不来找我,我也近日要去找你。不错,我身上确实有和你相关的东西,而且不止有一件。”他环顾四周,“不过那件物品非同小可,不能在这里拿出来。”
苏潇潇微微颔首,“你跟我来。”
话音刚落,她的身形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幽香缭绕在楚云鼻尖。他神识瞬间展开,以他如今的修为,神识可以笼罩大半个帝都,可他神识扫过,却没有寻到苏潇潇丝毫踪迹。
他心中暗暗惊讶,这苏潇潇来历果然非同寻常,如今的修为恐怕已经不在他之下。
顺着风的方向,楚云疾驰而去。以他如今的速度,速度堪比漂亮国最新一代的战斗机。可他发足狂奔,足足有一个小时,他心中暗算,这样的距离,足够从帝都来到临近的一个省级行政区了。
索性,苏潇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楚云定睛一看,二人所处之地无天无地,周围一片混沌。他抬头朝天上看去,原本属于天空的位置被一层薄膜所包裹,透过薄膜,隐约可见绚烂的神光划过。
楚云心头微颤,这些神光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只消泄露下来一丝,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低头向下方看去,下面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是不是有指头大小的光点亮起来,也很快就被黑暗所吞噬。不知怎么的,这处黑暗,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楚云惊疑不定看着苏潇潇,未等他开口,苏潇潇已经说道:“这里是三界相互连接的焦点。”
“三界,”楚云惊疑不定,“难道这天地间,真有神仙不成?”
他向来是不信神仙的,那些掌控天地力量的神祇,楚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天地规则的具象化,而不相信他们是有自主意识的强大生物。
“我也不知道。”苏潇潇目中露出一丝迷茫,“从我有意思起,我就已经待在人间界了。”
“你不是从地府来的?”楚云诧异道,苏潇潇与袁怀仁战斗之时,显露出来一身紫衣。地府体系的判官体系当中,除开为首的四大判官,下面便是一百零八位紫衣判官。
四大判官和这些紫衣判官,共同掌控阴间数十万大小判官,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记不起来了。”苏潇潇只觉头颅疼痛欲裂,她的记忆似乎凭空消失了一块,每当触及到这里,就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
“那你看看这个。”楚云心念一动,乘着女尸的白玉床落在苏潇潇身前。
苏潇潇愣在原地,美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天地之间的风似乎停了,就连脚下无尽深渊里面滚动的黑暗也停了下来。楚云下意识感觉不妙,刚要动手,一股强横无比的力量迎面而来。
他闷哼一声,一连后退出去十几米,才堪堪稳住身躯。胸口气血翻涌,许久之后才平息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