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怕,但是快要被可爱死了。
昭虞做贼心虚,躺到榻上半天都睡不着,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一侧的江砚白多躺了一阵,见她真的睡熟了才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个鬼灵精的,若不叫她自己翻到查看一番,她怕是不会放心。
江砚白摸出被昭虞藏到柜子里的夜明珠,拿到手里后又是无奈一笑,明明是给她用的,她倒好,像个守财奴一样收得严严实实的。
映着昏暗的光,江砚白像个采花贼一般撩开昭虞的衣襟细细检查——方才碰到桌子上,定是伤着了,得擦点药才行。
偷偷忙活了一阵儿,江砚白觉得这般偷偷摸摸的,比和她过招累多了。
手伸到衣襟下缓缓将药揉搓开,他想起晚上两人这一通折腾没忍住笑出声。
明明是两口子,却还这般偷偷摸摸的……
作者有话说:
小江:真的很像猴……
二郎:哇的一声哭出来。
昭昭:你小叔骗你呢,二郎这么可爱怎么会像猴子呢?快吃糖葫芦吧小悟空。
二郎:……
第60章 意外
◎写出来应当不算吧◎
因着红若生产, 第二日的游湖自然是要等一等。
昭虞去集上给小娃娃买贺礼,走得时候没忘了拿上昨晚好不容易偷出来的小药丸。
她先带着金穗银穗去了一趟珍宝阁,选了个圆润通透的小项圈外加一对小手镯。
昭虞捏着那小手镯笑了一阵子:“小娃娃的东西果然精巧, 只怕是戴不了多久就要小了。”
金穗捂着嘴笑:“正是呢,如今不过是图个好意头,戴上一阵子定是要好好收起来的。以后姑娘和四爷有了孩子便晓得了,这刚出生的娃娃长得最快。”
银穗正在一旁瞧着店小二包镯子,闻言忙咳了咳:“姑娘如今年纪还小着呢, 四爷昨日还说, 等成亲后先带姑娘各地走走看看, 金穗想照顾小公子呀, 且先等着吧。”
昭虞浅浅勾了勾嘴角, 没再接话, 带着两人出了珍宝阁。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百医堂前, 金穗疑惑:“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昭虞摇头:“找大夫问些事罢了, 你们且在马车上等着, 我自己进去。”
金穗哪里放心她自己去, 起身就要跟着, 银穗一把拉住她对昭虞笑了笑:“姑娘且去吧,我们等着您。”
直到昭虞进去后, 金穗才不解道:“为何拦我?”
银穗叹了口气:“姑娘要自己去自然有她的道理,金穗, 以后莫要再在姑娘面前提小公子的事。”
“为何?”
“因为四爷不喜欢孩子。”银穗睫毛颤了颤, 谨记江砚白交代的话,“所以莫要在姑娘面前提这个惹她伤心。”
年前宝华寺回去后, 四爷对她和方贵特意交代了一通, 大意便是姑娘暗暗服药的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以后万一有人问起,便说是他不喜孩子就是。
银穗拍了拍目瞪口呆的金穗又交代:“可记下了?”
金穗咬了咬嘴唇:“姑娘今日来这儿,莫不是怀疑自己有毛病?四爷他……怎么能这么对姑娘?”
银穗:……
恐怕这就是四爷想要的结果吧?
她悠悠叹了口气,她们做奴婢的将主子伺候好就是,这些内情着实不需要知道太多,只愿姑娘和四爷能好好的。
百医堂内,昭虞浅浅笑着看那白胡子大夫:“大夫,这药……”
大夫抬头瞄了她一眼:“这药怎么了?”
“对身子可有害?”
大夫的胡子抖了抖:“我岂会制那等害人的药?”
昭虞:……
“这药是您制的?”
她面色有些尴尬,原以为江砚白是找宫里太医弄来的药,谁知竟这般巧?
大夫对昭虞道:“我记得你,你之前吃了那损身子的药,你夫君陪你一起来瞧的病对不对?”
昭虞略带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且放心,这药不会损了身子。”老大夫顿了顿,起身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小瓷瓶,将手中的瓷瓶扬了扬,“你当时吃的这药,是哪里得来的。”
昭虞微怔,这大夫怎么还留着她的药?
她想了想:“您若实话告诉我今日这药到底伤不伤身子,我便告诉你那药的出处。”
老大夫沉默片刻,提笔写了几个字:不伤身,但久用无嗣。
那人说不能和他夫人说这个,他写出来应当不算吧?
昭虞眸光闪了闪,江砚白吃这种药,是当真不想要子嗣么……
老大夫等得有些着急,曲起指节敲了敲桌子:“你那药……”
昭虞回神,低声道:“扬州的风月楼,里头惯常用那个药,至于第一个用的是谁,我倒不知晓了。”
老大夫愣了愣,缓缓坐下,花白的胡子轻颤倒是没再追问。
昭虞捏着手里的药丸,扭头就要走。
不过走了两三步,又快速转过身来:“大夫,劳烦您帮个忙……”
半个时辰后,昭虞才扬着嘴角从百医堂出来。
银穗忙撩了帘子:“姑娘可是身子不适?怎得去了这般久?”
昭虞浅笑摆手,含糊道:“那老大夫有趣,便多聊了会儿。”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间,江砚白说今日有事不在宜园用午膳,主仆几个便去千醉楼用了午膳才回。
回宜园的路上,昭虞撩着帘子朝外瞧,看了半晌笑道:“今日路上怎么遇到这么多小孩子?”
金穗银穗闻言也朝外看去,一路到了宜园才道:“还真是。”
两三成群的小孩儿,或站或蹲地在路边玩,身上的衣服瞧着也白净,不大像是小乞儿。
平日里这条路也走了不少,却难得见几个小孩子。
“许是今日学堂休假吧。”
昭虞猜道。
也只有这么个说法了。
江砚白不知去哪溜了一圈,回到宜园时已经是晚膳时分了。
他看着饭厅等着的昭虞,大步上前笑道:“怎的还未用膳?”
昭虞瞧着他衣衫微皱,好奇道:“去哪了?”
江砚白笑了笑:“办些小事。”
昭虞几不可见地蹙眉,不过一瞬便笑起来:“明日大人可告假了?”
明儿个是红若儿子洗三儿,说好了要去的。
“自然。”江砚白笑道,“上午去霍府,下午我且还有些事要忙。”
又有事忙?
昭虞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夜里。
内室娇吟声渐渐转低后,一个女声软绵无力道:“别弄到里面。”
“什么?”
昭虞一把推开他:“不要弄到里面。”
江砚白愣了愣,瞧着满榻的污浊怔了片刻,随后抱着人去沐浴,边走边解释:“吃药了。”
昭虞不欲与他多说,闭着眼窝在浴桶里:“吃药也不行。”
江砚白眸中闪过不解,他这是……哪里惹昭昭不开心了?
他观察着昭虞的神色,直到小心翼翼地沐浴完也没发现有何不对。
第二日一早,江砚白起身第一件事便是问昭虞昨日都去了哪。
金穗想到昨日的事,略带着些不开心道:“姑娘能去哪呢,左不过是去了趟医馆,唯恐是自己不能……”
她未说完便被银穗拉到了身后,银穗瞧了瞧内室,低声解释:“姑娘昨日去了医馆,奴婢没有跟进去。”
江砚白更不解了,既去了医馆,昭昭便该知晓自己那药没有问题的,为何不让……
他咂咂嘴,暗道许不是这个原因,定是自己惹她不开心了。
待昭虞起身后,便觉得江砚白今日忒殷勤了些,连她梳妆时都搬了个圆凳坐在她身旁,粘人得很。
“大人有事吗?”
江砚白咧着嘴笑:“无事,就想看着你。”
昭虞:……
且随他去。
上了马车,江砚白仍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没了平日坐马车时毛手毛脚的劲儿。
他这般老实,昭虞倒真有些不适应,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江砚白点头,颇有些正经:“我可是哪里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