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天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皱眉问道:“楚门主究竟是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我们真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搁。”
楚群英看着凌啸天,缓缓说道:“啸天兄难道不想试试那把灵阶法剑的威力吗?”
“嗯?”凌啸天眉毛一挑:“只凭一把法剑,就想让我单独去挑战白如霜?楚门主,我的确很想知道那把剑的威力,只是,如果没有在座的诸位同道为我压阵,我心中没底,不敢出手。”
楚群英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连最有把握的啸天兄都不敢出手,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又有何用?或许,在白如霜看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谢无坤赶紧点头道:“没错,楚门主所言极是,白如霜的实力,我们和他作对,就是在逼他灭了我们整个修道界啊……”
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凌啸天第一个笑出声来。
“这么说……楚门主的意思,是想要撒手不管?任由那白如霜为所欲为?”
楚群英说道:“我们没有能力阻止他,不如保存实力,徐徐图之,反正日子还长,早晚有一天,我们有杀了他的机会!”
“一派胡言!”
张天师怒声喝道:“他已经把我们逼到了这种程度,现在如果退缩,以后又哪里还会有报仇的机会?这样的选择,和丧家之犬有何不同?楚门主,你们天九门是修道界执牛耳者,你的一言一行,更是会在无形之中影响很多人,希望你说完之前,能够慎重!”
楚群英点头道:“感谢张天师的提醒,不过,我所说的每一句话,皆都是肺腑之言!”
“哈哈哈……哈哈哈……”钟天浩仰头大笑:“天九门……原来,这就是天九门啊,实力强大,我心服口服,不过这胆子嘛……哈哈哈……”
楚群英面不改色,淡淡的扫了不言大师和清扬道长一眼:“两位觉得如何?”
清扬道长眉眼刚烈,说出的话,也透着股不容置疑:“我华夏修道界,骨气如刀,岂能轻易摧眉折腰?”
不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楚门主的选择,的确让老衲大吃一惊!”
谢无坤连连感叹的数声:“骨气,自然应该有,可是,如果连命都没有了,空有骨气又有何用?我同意楚门主的意思,留着有用之身,等待时机!”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天九门和长白剑派,都准备退出这次行动。
楚群英站起身,微微摇头道:“我不能强求各位都尊从我的意见,接下来,各位如何,我天九门无权过问,只是现在,我们天九门的人,要离开京城,回到门派之中潜心修行……”
说完,他又无奈的叹了一声:“道不同啊,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
楚群英不管他人眼光如何,自古自的背着双手离开了。
很快,天九门的所有学道境高手,在天空中化作一道道流光,飞快消失不见。
谢无坤呵呵一笑,对着一群人拱了拱手,点点头道:“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而后同样带着长白剑派的高手离开。
这两个门派的人一走,这边的实力,几乎相当于少了一大半。
只有剑阁,龙虎山,武当山,钟家,两心寺还坚持留在这里。
几个门派的掌门人,眼中都有遏制不住的怒意。
那两个门派说走就走,难道真不怕那个世界的人责罚?
“无蛋鼠辈!”凌啸天哈哈大笑:“之前,我还真是高看了天九门!”
“从此之后,楚群英还有什么脸面称天九门是修道界第一门派?又还有什么脸制定整个修道界的规则?”钟天浩阴沉着脸:“今日我若是不死,早晚有一天,要登临天九门,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
张天师轻声说道:“两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门没权利要求别人和我们做同样的选择……既然我们决定要面对白如霜,就召集我们的人,一起过去吧。”
钟天浩最为在乎这件事,急忙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清扬道长和不言大师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嗖……
凌啸天头顶上方,无声无息的出现一把剑。
“我的黑竹早已饥渴难耐!”凌啸天一声冷喝,那领阶法剑黑竹,早已自动来到他脚下,直接托起他的身体,直入高空之中。
一群二三十个人,刚刚聚集在京城上空,张天师和清扬道长却突然皱了下眉头,看向了京城内的景象。
那灰袍老者,和武当山道士,已经身受重伤,此时只是勉强守护着自身,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在白长老和月长老手中。
“诸位请稍等片刻。”张天师扭头对着一群人微微一笑,歉意道:“我先去把京城内的那两人处理了。”
清扬道长手中拂尘一挥,朗声笑道:“张天师,我与你同去。”
两人飞快飞入京城皇宫之内。
只是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样子,就再次回来,在他们身边,还各多了一个身受重伤之人。
凌啸天疑惑的问道:“解决了?”
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龙虎山摇头道:“那两人能被白如霜看在眼中,收为手下,非同凡响,手段层出不穷……我和清扬道兄刚刚出手,他们就以一种诡异的手段逃窜离去,估计是去找寻白如霜了。”
不言和尚笑呵呵的说道:“不要着急,总还会再遇上的。”
钟无枫早就得到了钟天浩的消息,心中大定的同时,再次凝神看向白如霜。
这杀生大阵,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没什么攻击力的迷雾。
其中的剑阵和兵阵同样是非同凡响,如果是换做其他人,钟无枫有着绝对的信心,哪怕是楚群英进了这里,他也肯定可以让他有来无回。
只是,白如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吓到了他。
过剑阵的时候,白如霜任由所有法剑劈砍刺在他身上,他浑身上下,连衣服都没有破一丝一毫,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又入了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