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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什么是谬论

历泽听着温沫一句一句的说,好像听不懂,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温沫在说什么。

温沫的大概意识是告诉他,他跟温沫不合适,所以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

既然如此,那干嘛要见面呢对吧,所以温沫才刚才不耐烦的在门口那样问他。

好吧,温沫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温沫就是很想看看,也许终生不遇,但是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啊。

温沫最近查了很多例子,看到那些终生都没有遇到自己缘分的那个人,觉得也许这种缘分也不是随便遇到的。

好吧,既然自己要求那么高,那么,没有也要自己承受。

因为温沫最近分析研究了好久,发现,不幸福的婚姻爱情,带来的痛苦跟孤独的痛苦比较起来,其实都差不多。

因为人们在孤独的时候,脑子里渴望的是那种让自己感觉幸福的爱情婚姻,然后看到别人的幸福就会觉得很难过,但是,其实大部分人都是表面出来幸福秀一下,回到家里关起门,就是各种矛盾,或者隐忍着各种无法解决的矛盾,不幸福。

所以,孤独只有孤独,却没有那些看不见的痛苦,而且孤独的好处是,一个人想怎么就怎么,不用在乎太多。

温沫仔细想了一下,与其在一起痛苦,不如孤独的一个人,那样子也会是最好的答案。

其实温沫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才决定这样的,她觉得自己在知道祁柔的存在之后,经历了一次死亡,重生之后的她看起来很虚伪,可是没人知道她那种死亡的感觉,那个过程也至于自己在承受。

其实不止是这些,温沫承担了很多东西,只不过在她放弃爱情之后,就开始变得看起来很虚伪了。

虚伪是什么东西,温沫觉得,她的虚伪不是那种虚情假意的虚伪,她的虚伪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计较而已。

什么都看淡了,还计较什么呢。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还能怎么办?

温沫这样想,因为觉得去改变一个人很累,是一种特别不值得事情,还特别的不划算,所以温沫懒得去改变什么人。

与其要她去改变一个人,她宁可窝在温暖的安静的小家里睡大觉。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看历泽在那里呆呆的半天不吭声,温沫突然问了一句。

可是问了之后,历泽还是不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既然他不说,温沫就自己说了。

“觉得我没有感受是不是?活的好像是木头一样,是不是?而且看着很虚伪是不是?”温沫继续自己说,历泽光是听着就好了。

“那我倒是要问你,如果我有感受又怎么样?没人在乎,所以我还要不要有感受?我有,还很多,我不是木头,可是我必须像木头,我不虚伪,可是有时候除了虚伪,我没办法。”温沫继续说,历泽继续听,好像来听的来了兴趣。

“你告诉我爱是什么,我经常看到有些恋人,爱的哭天摸地,女孩子委屈难过,靠在男孩子怀里哭,我都很羡慕,因为我羡慕她们有感觉啊,她们还会委屈啊,然后还有人可以靠一下,可是我却没有……,”温沫说着站起来,看着窗外,好像在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偶尔也会有,可是那感觉,那感受,甚至还来不及完全的出现,就会被压抑回去。”温沫说的倒是实话,她不是没感受,也不是没感觉,而是,因为那日月对冲的关系,她的感受,感觉一出现,就会被理智压抑回去。

太阳代表理智,月亮代表感受,日月对冲的概念是,同一天出现了太阳跟月亮,两个发光体会互相照射,然后代表感受的本来是在白天隐藏起来的月亮,在白天出现,感受要冒出来,被太阳强烈的光芒给压抑回去,你本来是该在晚上的,结果你出现在白天,你要表达感受吗?不可以……

所以温沫看起来不会哭,甚至不会难过,因为她的太阳不允许……

可是如果你问温沫会不会受伤,温沫会,而且会非常的伤,只是那种伤,几乎都不会表达出来,因为她没有表达的余地,她要哭,还没等发声,太阳让她不要哭,她想要尖叫,因为还没有发出来,太阳又不让,所有可以表达感受的东西,在初期蠢蠢欲动的时候,都被太阳强烈的光芒压抑回去……

最后的结果是,历泽不知道温沫死去的感觉,是真的死去,一声不响的,毫无声息的,在那一夜死去。

人家说大悲无泪,大喜无声,温沫就是真的难过,都不会有一点表现出来……

然后那种难受,就那样,渐渐的,无声的让她发生了改变,直到有一天,随着她的生命消逝……

可能都不会有人知道,她曾经的难过,她被伤害的多么严重。

知道祁柔存在之后,温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一半是那太阳理性的存在,她很坚强,依旧活着,还特别的乐观。

另外一半的温沫,已经变成了活死人,活的一点都不真实,迷茫的四处飘着,好像是天空中的游魂,然后还特别害怕,打扰到人家。

然后就继续那么活着,反正活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总之就是那样子活着呗。

比如现在,温沫说着说着,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太阳的理智让她不要说了,然后,月亮想要表达的感受,就得不到表达了。

“不要意思,我只是说说,那个你要不要喝水,我帮你倒水好了。”温沫回头看着历泽,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好像是刚认识一样,好像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根本那不是她。

历泽这时候才发现,温沫其实好像,是拥有双重性格的人,而且看起来很矛盾。

温沫去给历泽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在历泽面前,然后安静的看着他,“那个,你喝完茶以后,可以走吗?你那天吼了我女儿,我不想她看到你,然后想起来。”温沫突然说了一句,让历泽听起来很突然的话。

“对不起,那天,我可以跟她道歉吗?”历泽明白过来,很难得的说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道歉?”温沫觉得,道歉这个词对历泽来说,真是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