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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科技苏炸整个修真界 第15节

时远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他身上的女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回了男装,腰间的储物袋也像之前那样安安分分地待在那里。如果不是储物袋里的破虚石确实少了五块,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时远扒拉着储物袋,按照刚刚的威力,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几块放在袖口,以便出现突发情况后,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拿到。

做完这些后,他将精神力落到符篆上,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省去了自己女装怼三名天骄的事情,只是将江蔚澜直接杀人排除持有者的事情告诉了贺苍。

听到时远的阐述后,贺苍开口说道:“江蔚澜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奇怪,江蔚澜和陈喻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时远开口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费兴业直接插嘴说道,“像朝不复、江蔚澜和陈喻,一般都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幻境中。他们作战经验丰富,会直接挑选学校附属的秘境进行演练,那里可是真刀真枪地干。虽然会受伤,但是提升的速度却比幻境快多了。”

时远:“学校附属的秘境?”

费兴业:“你是炼器专业的你可能不知道。每个四象学院分院,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境。秘境的安全系数高,里面的凶兽都在可控范围内。但是相应的,所有的危险和打斗都是真实的。流血的事情时有发生。因此,除了各大阶段考试之外,其他学生是不允许进入秘境的。”

“但是像朝不复这些天骄就不一样了。在学校的允许下,他们可以随意进出这些秘境。相应的,他们的作战经验和作战能力也在提高。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来幻境中找刺激。”

贺苍:“不管他们怎么样,都同我们无关。现在时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说还有两次通报的机会。时远现在情况特殊,你紧紧地跟在朝不复身后。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们会立刻过来支援你的。”

“我们四个已经在陶氏炼器室附近了。”

听到队友已经聚集在他的周围,时远不由安心了很多。他重新打开炼器室的大门,有些期待地朝着柜台的方向走去。

说实在的,他对自己改良过后的破虚石很有自信。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朝不复被炸后的样子了。

然而,当他刚走到柜台,一道身影便立刻蹭了过来,低声说道:“小家伙,我可是很好地遵守你的诺言。就算受伤了,我也没走。所以……”

朝不复的尾音微微拖长,他开口问道:“你打算用什么来赔偿我?”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时远的鼻下涌动,时远的眼中闪过一道欣喜。然而当他看到朝不复脸上那一丝微小的伤口后,时远:……

我去你的受伤了!

你要是晚给我看一秒,这伤口说不定就愈合了!

朝不复凑近了些,他仔细打量着时远,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低声说道:“怎么,小家伙,我怎么觉得你听到我受伤很开心呢。”

“对了,你的破虚石炼制得怎么样了?”

第十八章

朝不复的语气很随意,像是不经意之间提起这个话题。然而这句话落在时远的心中,却带着些许的试探。

他极为自然地放松着身体,肩膀微微一耸,显示出一副泄气的样子道:“我太差劲了,一个破虚石都没有炼造出来,这么多材料都被我浪费了。只不过……”

时远像是想得到了什么,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听见那个播报声。”

朝不复挑了挑眉:“播报声?”

时远点了点头:“我听到的内容好像是……破虚石有改良版了?”

朝不复的视线在时远的眉眼处逗留了一圈,目光缱绻而又温柔,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时远的神经紧绷,目光状似疑惑地看向朝不复,轻声问道:“怎么了?”

小家伙,这次居然这么老实?

朝不复敏锐地察觉到些许的不对。他的目光在时远的眉眼处逗留了一会儿,最后俯身向前。细密的呼吸缓缓落在时远的耳边,轻笑道:“这播报的内容,你不应该很熟悉吗?”

卧槽,卧槽!难道被发现了!

时远差点没憋住,快袄从地上跳起来的时候,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在他们的身旁响起。潘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不屑地瞥了时远一眼,最后冷声说道:

“朝不复,你觉得一个连炼器室等级都不知道的人,他会知道些什么?”

她拖长了声音,目光缓缓落在时远的身上,有些高傲地抬起头说道:“估计你连炼器谱都不知道吧。”

时远:……

他还真不知道。

有了潘锦的打岔,时远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就说,他伪装的这么好,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暴露了呢!

其实仔细想想,朝不复的话有另外一种含义,比如说——你作为一个炼器专业的弟子,难道不应该对新器具改良后的流程有所了解吗?

时远的沉默肯定了潘锦内心的猜测。她得意洋洋地开口说道:“果然是差生,这都不知道。这些可都是炼器专业的基础知识,你随便找一个看看就知道了。”

潘锦本来等待着时远愤怒、悲愤的表情。

每次她这样说话,那些不学无术的差生总会流露出那种被羞辱的表情,好似下一秒就会冲上来一般。如果他们冲上来的话,她还会敬对方有这样的语气。可偏偏,对方硬是吞下了这口气,然后在背地里说“莫欺少年穷”这样类似的话。

这样的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然而……潘锦等了好久,只等到少年郑重地朝着她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

如此真心实意、虚心求教的态度,直接让潘锦无话可说。

这男的,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通过这次幻境之行,时远是真心觉得自己的基础不够扎实。对于炼器最基础的东西,他一无所知。因此,他决定这次回去之后,好好补充自己的专业知识。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下一秒,幻境的播报声再次响起——

【转象丹持有者目前所在位置为“陶氏炼器室”。】

这次播报声响起,意味着距任务结束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原本坐在角落里的江蔚澜直接站了起来,冷声说道:“时间已经不多了。陈喻,跟我来。”

陈喻本来看戏看得好好的,突然被叫到,只能一脸懵逼地问道:“干什么?”

江蔚澜嘴唇一弯,直接嚣张地说道:“清人。”

说着,他看都不看时远一眼,便朝着时远来时的方向走去。陈喻抬脚也连忙跟了上去,最后两人的身影同时隐没在黑暗的走廊间。

时远下意识地抬头朝着柜台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原本在那里蹬脚的孩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朝不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像是明白了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到了最后一炷香的时间后,非任务者的投影都会消失。像江蔚澜和陈喻,他们的行为都是被天道允许的。因为在修真界……”

“有实力便可以为所欲为。”

“当然,如果脱离幻境,返回现实,杀人也要承担相应的因果,也就是所谓的孽力回馈。”

时远眨了眨眼睛,他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游荡。与此同时,朝不复拉起时远的手,朝着大门口走去。

流通的空气、温柔的晚风,很容易让人心情平静。

事实上,时远对血腥并不怎么抵触。他虽然曾经是联邦科学院的研究员,但他的学校却是第一军校。

当他成为军校生的那一刻起,见血是他的责任。

但即便如此,在光芒的照耀下,时远的脸色比往常苍白了不少。尖尖的下巴被立起来的领口遮住,看起来虚弱又可怜。

小家伙这是怕血?

朝不复看到时远这副样子,眼神深处不由闪过一丝好笑和无奈。他抬手摸了摸时远的头发,轻声说道:“你想听什么曲子?”

什么?

时远眨了眨眼睛:“你会弹曲子?”

说着,一阵风吹来,他又冷得缩了缩脖子。这个身体也太虚了,他就在外面站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感觉身体带了几分凉意。不用看,时远也知道他现在的脸色很难看。

被时远眼巴巴地看着,朝不复的心不由软上了几分。他轻轻一笑,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把琴,直接席地而坐,将琴放置在了膝上,侧头朝着时远说道:“这世间所有曲子,我都能弹。说吧,小家伙,你想听什么曲子?”

时远也盘腿坐了下来,目光微微垂落,落在了朝不复面前的这把琴上。琴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每一个花纹上面都好似有流光闪烁,坐近了些,时远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以他现在并不专业的眼光来看,都能看出这琴是好琴。

时远半托着腮说道:“随便什么曲子吧。”

他对这些东西并不讲究,他眯着眼睛,看着朝不复低头弹琴。

虽说是琴,朝不复弹的曲子却并不是柔情似水,反倒带着大气磅礴、曲调激烈波折,隐隐还能听到怒吼声和鼓声,战鼓雷鸣,金戈铁马。只一曲,便听得时远内心激昂了起来。

他不经意地抬眼,便看到天地震颤。他们头顶上的天空不知何时暗沉了下来。而在云端之上,有战马、有剑弩,只一曲,便构建了千军万马。

这些兵马,极为真实,仿若下一秒,就能够从云端下来,落在他的眼前。

与此同时,时远还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动,驱走了他体内的寒意。一曲下来,时远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当朝不复收回手的那一刹那,一束天光暖暖地从天空中照耀下来,时远若有所觉地抬头,便看到那些站立在云端上的千军万马,在这一刻恍然消失不见。

天空又恢复了湛蓝、深远。

距离下次播报的时间不多了。

时远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虚弱地弯下腰,轻轻咳嗽了起来。他的余光轻轻地向后轻瞥,隐隐能看到贺苍他们的身影。

他缓缓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这个时候,江蔚澜和陈喻从炼器室里走了出来。他们的面目凝重,脸色异常难看。

陶氏炼器室里面已经清理完毕,没有任何修士,但是任务还没结束。这也就意味着,转象丹的持有者没有死。

他们的目光望了过来,视线在潘锦和时远的身上游移着。事实上,现在的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相较于时远来说,他们觉得潘锦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她也是天骄榜上的一员。

江蔚澜和陈喻将潘锦拦在了炼器室内。他们自然也注意到,距离最后一次播报还剩几分钟了,他们必须抓住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到熟悉的女声再次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时远直接拔腿就跑。

“转象丹持有者目前所在位置为“陶氏炼器室”……”

“门口。”

最后两个字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分明了。

倾盆大雨随之落下,些许的水雾微微扬起,形成了极大的阻力。在暗沉的天色中,一道道阵线在时远的脚下浮现,这是江蔚澜的手段。

费兴业在这一瞬间立刻向前冲了上来。他直接扛起时远,快步朝前走了几步,还是无法同身后的阵法拉开距离。他大喊了一声,身上的灵力开始汹涌澎湃了起来。时远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身下的肌肉开始快速鼓起,费兴业向前跑动的更快了。

时远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他屏住呼吸。没过多久,他便感觉到一滴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血腥味。

这是费兴业的血。

时远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他听到费兴业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行了,时远。你准备一下。”

什么?

时远愣了一下,下一秒,他便感觉到费兴业微微用力,将他整个人向上抛了起来,在他下落的位置处,严海正站立在那里,等待着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