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贺凤的行为举止都太像了。

袁青青定定的道：“是不是？”

凤年惊道：“你怎么会知道·······”

袁青青笑了笑：“只是闲来看过一本不正经的闲书，里面提到过这种国家，我觉得好奇便记下了。”

凤年看着袁青青的眼神满是审视和狐疑，他直觉，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但是眼下都已经被看穿了，当然也藏不住了，便只好点点头：“对，我是来自一个男尊国的人，那个地方，离这里很远，要漂洋过海，足足三个月才能到，而这条路，至今知道的人，也没几个。”

袁青青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慧灵公主为何而死？”

凤年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没想到，袁青青这小丫头，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我一介草民，不配她公主的身份，她与我在一起，自然是受到了不少打击·······”

袁青青掀了掀唇：“即便配不上，她也绝对罪不至死。”

不说别的，这寻常富贵人家的千金，成年时候房中都会多几个侍寝用的男侍，更何况公主，她和他即便无媒苟合，那倒霉的也绝不应该是慧灵公主。

除非······

袁青青定定的看着凤年：“除非，那个孩子，是慧灵公主生的。”

这话一出，连秦泽都惊的脸色一变：“慧灵公主生的？！”

凤年的脸都白了，袖中的手不断哆嗦着，良久，才面色苍白的开口：“是。”

袁青青轻轻的舒出一口气：“慧灵公主为此，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凤年是男尊国的人，必然和贺凤一样，从小都没有吃过那种药丸，手臂上也不可能有守宫砂，更无法受孕，而一旦珠胎暗结，受孕的那个人必然是女人。

大盛女尊的规矩森严，从未有人胆敢不给男孩吃那种药丸的，因为下到里正，上到州府，都会做一定的检查，绝不允许这种意外产生，所有没人知道，这药丸不吃的后果是什么。

可袁青青猜得到。

慧灵公主即便如此，也要生下那个孩子，不知是对这个男人，爱的多深。

可那个孩子，到底还是不伦的产物，先皇必然是容不得那个孽种的存在，慧灵公主的死，多半也是与这有关的。

“都是我的错，”凤年长长的叹息一声。

袁青青现在已经弄清楚大概了：“女皇陛下知道桃桂瑶的出身是······慧灵公主吗？”

“我也不知道，我当初，甚至连这个孩子的存在都不知道，还是慧灵去世，我才知道······”凤年悔恨的道。

袁青青眸光微闪，当初的事，女皇不应该不知道，她和慧灵公主是亲姐妹，而且当初感情也很好，这些事情，她不一定不知道的，再看看她对桃桂瑶的态度，袁青青有九成的猜测，女皇是知道这一切的，所以桃桂瑶这个公主，才会当的跟吉祥物一样。

一旦暴露出她是慧灵公主生出来的孩子，她只怕是被烧死都有可能的！

只可惜桃桂瑶还对此一无所知，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白捡了个公主便能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