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张大千的仿制品。
然而就在秦天,刚刚买下这幅张大千仿品的时候,一道不屑的冷笑声,从身后响起。
“堂堂九州人,居然连仿品都看不出,真是垃圾!”
说这话的,是一位鸟国人。
对于这个鸟国人,秦天从刚刚就见到了,自己买下这一幅张大千仿品的全过程,对方也都看在眼里。
看出是赝品不提醒也就算了,反倒是等到自己买下之后,又开始出言嘲讽,然后还地图炮的攻击。
本来因为九州和鸟国一些历史上的原因,无数九州人心里对于鸟国人,都有一种本能反应的仇视,再加上此时这鸟国人的行为,这让秦天心中怒火,嗖的一下就爆发了。
然而等到秦天怒视过去的时候,这名鸟国人,就又抢在前面开口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这幅画作名‘铁轩疏花图’,作者是金农,清代以花鸟为主作画的扬州八怪之一。”
“金农,1987年生,男,字寿门、司农、金吉,好冬心先生,稽留山民、曲江外史、昔耶居士等。并且人生经历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所以自封‘三朝老民’闲号。”
“好游历,晚寓扬州,卖书画自给,嗜奇好学。五十三岁后从画,其画作以造型奇古为显著特点。所画人物造型奇古夸张,笔法古拙简练,形象鲜明突出,山水构图别致,随意挥写点染,简朴疏秀。喜好淡墨干笔作画,尤工画梅,其梅、竹用笔奇拙,凝练厚重。”
“代表作有东萼吐华图、腊梅初绽图、空捍如洒图、玉蝶清标图、铁轩疏花图、菩萨妙相图和琼姿俟赏图等。”
“这幅卷画的画工特点,虽然也笔简墨淡,但是却没有金农画工的那种随意挥洒,气势上偏向于奇伟瑰丽,这完全不属于金农的画工特点。”
这名鸟国人,一句接着一句,对这幅作品的真迹情况,以及仿品特点,都做了详细的介绍。
这名鸟国人所讲,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能够听的明白,毕竟前来古玩市场的虽然不乏行家,但相对于庞大的人数基数而言,大多数的眼力其实都一般,甚至是有很多压根就不懂行。
但听明白听不明白都无所谓,只要这个鸟国人讲的足够多,足够专业就行了。
所以这一番话落下,就立刻引来了无数人的点头,驻足围观。
“没想到,这个鸟国人,竟然对于九州的东西,有那么深的了解。”
“这小子也真是的,自己堂堂一个九州人,居然还没有一个鸟国人,对于自己国家的东西了解深!”
“真丢人,九州人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迎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这名鸟国人笑的更加得意了。
挑衅的目光继续落在秦天身上,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眼神和嘴角挑起的弧度,尽是浓浓鄙夷的冷笑。
秦天没有理会围观众人的议论纷纷。
这都是一些墙头草的东西,根本没有必要去与这些人争执,等到他用事实证明一切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会调转矛头,开始把面前这鸟国人,当做嘲讽的对象。
只见他目光逼视向鸟国人,冷目相对,嗤之以鼻的淡淡一哼道:“谁告诉你,仿品就不值钱了?”
这一句话落下,立马掀起了全场沸腾。
“这小子说什么?谁说仿品就不值钱了?”
“古董的价值首先体现在一个真字,只有真品才有价值,这是毋庸置疑的铁律,还需要质问吗?”
“不学无术,还强词夺理的话,这年轻人真的是……”
噗!
哈哈哈!
迎着众人鄙夷的嘲笑声,这名鸟国人直接爆笑了起来。
足足好一会的功夫,才勉强止住了笑声:“这还需要问吗?赝品不值钱,这是公认的事情。”
“正常的情况下,真品确实才值钱,但事无绝对,凡事都有例外。”秦天淡淡的接着道。
“好一个事无绝对,好一个凡事都有例外,那你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给我和大家伙证明看,这赝品如何值钱的?”这名鸟国人继续针锋相对的逼问道。
声音落下,立马就又引来了围观众人,一边倒的应和声:“对,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当然会拿出来。”秦天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直逼向鸟国人继续道:“你觉得我一定拿不出证据来?”
“不是我觉得不觉得,你倒是拿出来啊?”这名鸟国人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觉得你拿不出又怎样。
“要不咱们打个赌?”秦天笑呵呵的眯起了眼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赌赝品还是真品值钱,你确定要赌吗?”这名鸟国人似乎是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只是说,这幅画帖赝品比真品值钱,可没说什么赝品都比真品值钱。”秦天强调道。
“赌我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既然是赌局,总是要有赌注才行吧?”这名鸟国人只以为秦天是脑子进水了,赝品比真品值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对于这种明知必胜的赌局,当然不会拒绝。
“当然,没有赌注的赌局,是没有灵魂的。”秦天肯定的点了点头,那鸟国人只以为胜券在握,却又哪里知道,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既然这样,那就说说咱们的赌注吧,有句话我必须提前说清楚了,赌注太小那可不行,我可没功夫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这名鸟国人就继续道。
“不知你想赌多少呢?”秦天现在,满脑子的想法都是钱,毕竟他的目标是要成立全球最大私人博物馆,追回全部流失的国宝,这所需要的投资,将会是一个无法想想的天文数字。
谁知这个时候,这名鸟国人开口,却把话题给转移了,“说钱太俗气了,咱们要赌点有意思的才行?”只听这名鸟国人阴险的眯着眼睛,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