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灵点点头，没怀疑。

一定是太后娘娘昨晚又偷嘴了！

晚灵看破不说破。

晚灵给云初梳妆的时候，云初问了一句：“民间有没有写艳俗文章的先生？”

晚灵手上的动作一顿。

啥？

小姑娘眨眨眼，“哪种艳俗？”

云初：“春宫。”

晚灵：“咳咳咳……”

云初冷嗖嗖看过去：“怎么了？”

晚灵扶着腰：“没，没事，呛到口水了。”

云初幽幽的：“有没有？”

晚灵不知道。

但她灵机一动：“青楼里可能会有。”

青楼？

云初微微沉默。

对哦，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晚灵刚舒口气，就听太后说：“待会翘课出宫。”

“翘课？”

“和程公公说，今天放陛下一天假。”

“哦。”

晚灵点头应下，这事就很快安排了下去。

等到晚灵站在青楼门口，看向旁边清秀男装的太后娘娘，简直心力交瘁，喉间哽着一口血。

云初面无表情踏进青楼。

晚灵叹口气，想说什么，只好跟了上去。

鸨妈妈上前拦住两人，“两位小公子，我们这里白天不营业～”

鸨妈妈风韵犹存，看着云初和晚灵的眼神带着暧昧。

到底是混迹于这行的老人，看人很准。

眼前这两个柔柔弱弱的小公子，也许能骗得过别人，可骗不了她。

云初淡淡开口：“晚灵。”

晚灵心领神会，从怀里摸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

银子碰撞的声音，瞬间让鸨妈妈眉开眼笑。

女人眉眼带笑，笑盈盈拿走晚灵手里的那包银子。

低头一看，笑容更加灿烂。

云初垂眸坐下，长腿交叠，手臂搭在了桌面上。

鸨妈妈拿钱办事，态度更加客气：“小公子，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吩咐。”

云初不卖关子，开门见山：“你们这里功夫最厉害的是哪个？”

鸨妈妈疑惑：“嗯？功夫？小公子，我们这里可都是柔柔弱弱的姑娘家。”

云初皱了下眉，这动作被察言观色的鸨妈妈注意到。

对方顿了顿，福至心灵地问：“小公子指的是哪方面的功夫？”

云初：“床。”

话音落下，晚灵咳了咳，抬头看向外面的天，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饶是老司机的鸨妈妈，也不由得害臊了下。

垂了垂眼，说：“那应该是海棠姑娘。”

“哦。”云初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就她了。”

鸨妈妈连连点头：“小公子莫急，我这就去安排。”

一炷香后。

云初进了一间包厢，晚灵则被留在了外面。

屏风后面，一抹窈窕纤细的身影正端坐抚琴。

云初坐在桌边，眉梢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许是对方也觉得多此一举，便起了身。

女子一袭红衣，薄纱清透，身姿曼妙。

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股风尘气息。

海棠福了福身，嗓音温柔，带了一丝媚意。

“海棠见过公子。”

云初抬头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低头喝了一口热水，淡淡道：“你别紧张。”

海棠一愣。

她没紧张。

云初抬眸：“向你请教一点问题。”

海棠有些错愕，继而点点头：“公子请讲。”

云初琢磨了一下，缓缓开口：“怎么能让一个太监快乐？”

海棠：？？？

愣了一下，海棠问：“公子指的是哪种快乐。”

云初微顿，面无表情：“床笫之间。”

海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