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远侧头看着祈默,眼底忍不住多了几分责备:“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得干干净净了?丫丫是我南宫家的孙女儿,我一定不会让她嫁到外头去,你守了她这么多年,难道就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嫁出去吗?”
“只要丫丫开心,我倒是觉得无所谓。”祈默如实回道。
南宫远气得差点想要拿起杯子,往他身上砸过去。
这个该死的祈默,怎么就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还有,他明明看着对丫丫那么好,应该也是喜欢丫丫的,瞧他看丫丫那眼神,直接疼得像什么似的。
可是,一说到这些事,怎么就表现得这么淡漠?
“反正,她不懂事,你不能不懂。以后天天跟在她身边,别再让她和其他男人有机会鬼混在一起。”
“那是正常交往,老爷子。”祈默纠正道。
南宫远又来了冲动,恨不得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向他砸去。
这个臭祈默,这是故意给他拆台吗?他就不信他听不出他的意思。
祈默轻咳了两声,没再看他,不是听不出,但,正如他所说的,那是正常交往,他不觉得有必要去阻止。
更何况阻止丫丫和其他人在一起也就算了,要是阻止她见申屠烈,丫丫一定会难过的,何必呢?
看着丫丫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南宫远才不管这些,瞪了两人一眼,脸上沉了下去,他严肃地道:“总之,你们俩的婚事我是定下来了,等过完年就让你们结婚。”
“爷爷!”南宫雪儿低叫了一声,立即拒绝:“我才刚满十八,就算过完年也不到十九岁,你让我这么快就嫁人……”
“没错,早点嫁早点生孩子,给爷爷生个曾孙子。爷爷年纪大了,你们再不抓紧,我怕我等不及。”
“爷爷……”南宫雪儿想说什么,可他这些话又让她心酸了起来,爷爷年纪确实不小了,但,曾孙子……
她咬着唇,太奇怪的事,一时半会还接受不来。
“不早了,今天还开了宴会,爷爷累了。”南宫远摆了摆手,又瞪了祈默一眼:“送她回去,好好安抚一下。对了,要是觉得丫丫的房间好,那以后就留在她房间住,不用出来了。”
“爷爷!”
“老爷子!”
两人同时低呼了一声,这次连祈默都受不了了。
他摇了摇头,实在是无奈:“她今天才刚满十八岁,别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还是小孩子。”
“十八岁就成年了,谁说她是小孩子?”南宫远冷冷哼了哼,又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你就是太老实,喜欢你就把她留在身边,你要是不动手,难保别人也像你这么君子,万一……有人把她给欺负了,你就哭吧。”
祈默又摸了摸鼻子,还是不说话,这种事情轮不到他来说。
南宫雪儿已经涨红了一张脸,羞得呆不下去了。
有些事情她虽然还不懂,可是,隐隐能听出来些什么。
她只是不太懂具体的事,但有些概念的东西,她也是清楚的。
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说服不了爷爷,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她心里还记挂着她的烈哥哥,再看了爷爷一眼,跟他说了声晚安便转身走了。
祈默也在南宫远的催促下追了出来,自己要是不追,继续留在老爷子那里,只怕一整晚都不得安宁。
南宫雪儿没理会身后的祈默,追出来之后在大厅走了一转,没看到申屠烈的身影,便匆匆跑到前院。
佣人告诉她两位申屠先生都已经离开了,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南宫雪儿顿时便失落了起来。
烈哥哥走了,就这样走了,居然连一声招呼都没跟她打,他是不是在生气?
因为爷爷说让她和祈默订婚吗?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南宫雪儿心里真的难受,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之后,才转身往大厅走去。
祈默一直跟在她身后,知道她心情不好,想劝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南宫雪儿回到楼上,祈默直接将她送进门,本打算离开的,但,进门之后他却又不走了。
眼底闪过些什么,忽然薄唇一勾,他跟了进去,随手将房门关上。
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南宫雪儿也没有理会,还以为祈默已经出去了。
她自顾走到床边,就要动手把身上的晚礼服给换下来,不想身后祈默浅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举动。
“祈默!”她吓了一跳,回头盯着他,一张脸彻底就红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不出去?”
刚才差点就在他面前就脱衣服了,连身后有没有人都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笨?
祈默盯着她的脸,目光柔和:“老爷子让我陪着你,以后都留在你房间不出去了。”
“祈默,你别胡说八道!”南宫雪儿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爷爷只是乱说话,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祈默耸了耸肩,一脸不以为然,眼角余光让阳台的方向瞄了眼,忽然又勾起唇,居然向南宫雪儿走去。
“老爷子说了让我们俩好好培养感情,从今天晚上开始。其实,丫丫,你有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不介意亲自教你。”
本来南宫雪儿在后退,想要躲开她的,可听到他最后那几句话,她又停了下来。
抬头看着他,眨巴着一双眼眸,她一脸不解:“你要教我什么?”
“例如这个。”祈默忽然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将她抱了过来,用力抱在怀中,低头就要向她小嘴吻下去。
南宫雪儿被吓疯了,她和祈默从小玩到大,虽然两个人之间时常搂搂抱抱的也没什么,可是,都不像现在这样。
这样的抱抱得很暧昧,更何况他还要低头。
他想……亲她?
她吓得低下了头,一时半会竟忘了要躲开,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低头凑近自己。
就在他薄唇快要碰到自己的时候,忽然,耳边一缕风声拂过。
再后来,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理清头绪之前,人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搂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