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别墅内。
众人原本望向瘫坐在地痛哭流涕的中年保姆身上的目光悄然转移,看着突然拦下两人的年轻道士,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连一直为儿子孟安极力申辩的沈霞也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投向吕沉,丝毫不明白吕沉要做什么。
可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中年妇人的身形一阵踉跄,心中山呼海啸。
吕沉拦住的那名年轻男人,正是在门外与她对视泪流满面的人。
瞬间,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彻底笼罩住沈霞。
孟伟业并不知道这其中底细,只以为是刚才妻子的辩解导致情绪太波动了,伸手扶住妻子想要发问,可看着脸色煞白的妻子,孟伟业察觉到一丝不对。
其实孔家这个保姆的指认,孟伟业心中有数。
知子莫若父,可不是说说而已。
这种釜底抽薪在他人核心里安插眼线的事,自己儿子肯定能做的出来。
但孟安为什么要害孔临江,这让孟伟业百思不得其解。
……
孔成业孔兴学兄弟二人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不怪别的,只因为家里的气氛转换实在是太快了。
对久经风浪的兄弟二人来说,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先是昏迷了好几天的父亲突然醒来,之后杨芸作闹不知怎么的就将矛头指向了孔灵儿和吕沉,说的宛如真事一般。
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怀疑孔灵儿和吕沉的动机时,事态再度发生转折。
一直沉默不语的黄老突然对吕沉无比尊敬,还扔出南怀钦一张王炸,打破了所有的疑虑。
之后父亲的床底出现异象,原本的病倒也变成了加害。
而一直没有被他们注意到的保姆,成了凶手。
然后凶手说出了个让他们更加反应不过来的名字,孟安。
这名孔家的准女婿为什么会突然出手加害长辈?!
这让孔家兄弟根本想不明白,当两人以为事态就此完结之后,没想到又突然生出变化。
一直淡薄超然的年轻道士突然出手抓住了两个人。
这让孔家兄弟的思绪彻底缠绕成团了。
远处,看着吕沉拦住两人的动作,孔灵儿体内灵力悄然调动,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如今的她远非刚刚进入西郊秘境时那个傲气的少女,她对于吕沉已经是无条件相信。
以吕沉的层次,根本不会无的放矢的为难两个普通人。
吴保姆要逃离的时候,吕沉也只是随手埋下灵力,将其困在其中,根本没有亲自动身。
而如今这两个人值得让吕沉亲自出手,其中必定不会简单。
……
孔家别墅内寂静一片,连吴保姆的哭声都已经停了,众人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气态突然变化的年轻道士。
吕沉一手一个抓住两人手掌,清冷笑道:“两位,这是想要去哪啊。”
孟安心神已经杂乱如麻,面对吕沉宛若让他直面心魔,无比畏惧,若非褚森在这,他早就已经方寸大乱说不定要多恐慌了。
褚森背脊依然挺立如松,强忍着被吕沉攥着掌心伤痕的痛楚,一双深邃视线与吕沉对视,轻缓一笑:“我看孔老爷子身体无恙,孔家有人家事要处理,我们这些局外人不方便多呆了。”
“不知这位道长,为何要阻拦我们这些局外人?”
褚森说话之间,话语情绪没有丝毫变化。
因为他自信师尊给与的易容手段,足可以掩盖住气息。
今天褚森外出后回来的较早,刚回来就发现孟安不再房子里,稍加思索结合最近的消息,不难猜测出孟安会亲临孔家。
本想着强行将他带走,可抵达后才发现吕沉也在,所以肃杀男人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本想着偷偷带着孟安离开,可谁知道还会被吕沉突然拦截。
“局外人?”
吕沉轻笑一声,眼眸中闪过一道寒芒:“若说其他人身处局外倒也就算了,可是你二人可不算是局外人。”
“阁下改变了样貌掩盖了气息。”
年轻道士盯着褚森的双眸,一如那日在清云观外时一样,吕沉一字一句的顿挫道:“可是眼神却改变不了。”
褚森的眼神陡然变化,眼中多了几抹寒意。
吕沉无视了褚森的眼神变化,转头深邃一笑,意味深长道:“贫道说的可对?孟公子。”
一开始吕沉便从孟安化身的年轻男人状态上察觉到不对,从天眼中能感觉出年轻男人身上被人加持过伪装,可这种伪装所需要的修为和手段极高,一时间天眼也探查不出其中的细底。
毕竟眼下这个世界,有故事的人不在少数,不能单单凭借这一点就武断的判断。
吕沉本想着等孔家这面事态结束之后,跟上他一探究竟。
直到褚森的出现,吕沉才恍然大悟。
“孟公子?!”
原本平静的孔家别墅惊起一阵阵惊呼声,所有访客互视一眼,眼神中满是疑惑。
孔成业与孔兴学兄弟二人互视一眼,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孔灵儿先是一怔,继而身躯一震,一双美眸死死盯着被吕沉拦住的背影,呼吸逐渐急促,双手不由自主的攥握成拳。
远处,被丈夫孟伟业扶住的中年妇人只感觉心里一抽,脸上猛地蒙上一层惨白,手不由得死死攥住丈夫的手臂,才勉强强止住摇晃的身形。
别人听不懂,可事到如今联想到前因后果的沈霞如何能看不懂。
那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年轻人,正是自己毫无音讯的儿子,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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