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知道他并非是真的吃醋,但是自己这段时间或许太多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他如今不过是在求关注罢了。
察觉到他的用意后莲生赶紧勾住了他的脖子连忙说着,“不看不看!任谁都没有我的仙尊夫君好看。”
两人亲密的笑闹一阵,很快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
第二天莲生感觉到有些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言泽已经坐在床边穿戴整齐手中拿着一个东西似乎是在研究着。
莲生转过身子一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立马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小心!”
可是当她惊慌过后又马上意识到什么喃喃自语着。
“我差点忘了,这簪子就是你做的,应该是不会伤害你的。”
看到言泽手中拿着自己一直戴在头上的簪子时莲生害怕他被这簪子伤到,这五年来她几乎没有让这簪子离过身,更是不敢让别人碰到怕伤害到他人。
可是冷静过后她又发现不对劲,“这个簪子的颜色怎么…”
言泽将簪子放回她的手中,表情不是太好。
“今早起来我看到你簪子变成了这种红色所以才取下来看了看,我将这簪子制成之后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觉得有些奇怪。”
这柄簪子是言泽亲自制造,在莲生之前这便是他的贴身武器。
还记得当初莲生在战场上红了眼睛时,这簪子就化成一柄红鞭过,可过后就恢复了原状,但是现在是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莲生将簪子握紧于手中,觉得这柄簪子居然是温热甚至有些烫手的,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中有类似心跳的动静。
“我之前就想问了,这簪子是龙脊山上的九节软玉竹做的,那么中间那一抹像血一样的红髓是什么,竹子不该有这种东西的吧。”
被莲生问起这个他微微愣了一下,不过却马上语气平静的说着。
“这个我也不知,当我制成时就有了。莲儿最近可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变化的地方。”
莲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却也细细想着。
“我这刚生完孩子才两个月,我问过子夏有些情况是刚生过孩子都会有的,但是至于其他的…我好像没觉得什么太奇怪的地方。真要说奇怪的,就是我再也修炼不了仙术了。之前我以为我怀着孩子,孩子吸走了我的仙气。可生下子悦以后我发现还是仍旧没办法聚集一点点的气力,其他的…”
“莲儿?莲儿你怎么了?”
“我…咳咳…咳…”
莲生手中握着的那柄红簪越发的滚烫了起来,烫到她没办法在握在手中而失手掉在了地上。当莲生本想着自然的弯身去捡时,心脏猛然的急剧跳动着来,似乎有一只手紧紧的揪住了她的整个心脏,惹得她一阵无征兆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呕…”的一声,刚还好好的莲生顿时一大口鲜血直接呕了出来,鲜红的血将床榻都给染红,然而这个感觉她似乎觉得有些熟悉,这就像自己当初经历战场后刚从地府意识回来时的样子,体内有些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消耗殆尽。
言泽紧张的将昏迷的莲生抱在了怀里,安子夏与鹿小灵两个如今仙界的医术高手都连番摇头。
安子夏摸索着下巴,表情有些沉重。
“我们三个人已经轮番给她输送过仙气进体内了,可是她现在的身体很奇怪。之前是输仙气给她没有半点反应,可如今却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里就像是有吸盘一样,毫不客气的尽数接受并且吸纳了我们的力量,却只是吸收,一点也不显现出来。并且按理说,我之前明明已经给她医治好了,她孩子都健康生下来了,可为什么…她的内脏却开始突然衰竭了起来。”
“是啊,师妹的聚气劫难应该是在生下孩子之后就该彻底度过了。可她不仅没有仙气增长,反而修为全无,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安子夏知道,自从他们进了房间言泽的目光就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莲生的身上,可是有些话她还是得说。
“在生死谷的时候,阎王曾经去过我那告诉过我,他不会收莲生去地府。表面上看起来是说他不收,莲生就不会死。可是你应该也知道,就算是地府阎王,也没资格收她。她虽不会死,却不代表她不会再次的散魂。”
安子夏为什么会有再次这个词,在场的三个人心中都清楚,如今的莲生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三人都知道,并且仙界之中,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三人讨论半天,安子夏说只能尽力去试一试,也与鹿小灵二人讨论一下于是就先行离开。
然后言泽坐在那里抱着莲生在怀中,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在战场之上莲生抱着言泽叫他不要离开时一样。
因为此刻的言泽心中有多么害怕,害怕她…再次离开自己的身边。
莲生昏睡了许久,再醒来时,不过是半天的时间,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早晨起床时的精神。
莲生看到他的表情,就算他一句话都不说都能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妙。莲生窝在他的怀中一刻都不想分开。
本以为失去过了彼此后的再次重逢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可是却没有想到这能够团聚的日子,太过短暂了一些。
“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一副哭丧脸的样子。”
言泽搂着她语气坚定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莲生笑了笑,“也对,我命还挺大,阎王似乎不喜欢我两次把我送走了。早知道我第二次去地府的时候就该看看自己的生死谱,这样我就能够知道自己到底可以活到几时,能够陪你跟子悦到几时。”
莲生不是个喜欢悲伤的人,她也不希望看到言泽露出悲伤的表情。
她想要伸出手去揉开他拧在一起的眉心,却也明显的感觉到抬手时的无力感。
“师傅…”莲生唤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