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舟抵在她耳边重重粗喘着,下身撞击的力道又快又狠,季昭一直不说话,抽泣声逐渐转为婉转轻吟。
她将脸完全埋进枕头里,牙齿咬住嘴唇上的新鲜伤口,用疼痛让自己从无措中振作起来:她必须要试试,是输是赢只有这一次机会,她不想输,不能放弃!
下面被江彦舟撞得有些疼,但季昭既不想让他彻底离开,也不想从此以后在他面前保持这样的相对姿态。
她自枕头中侧过脸,反手去掐江彦舟的手臂,“我不喜欢这个姿势,你让我起来。”
两人的唇几乎就要碰到一起,江彦舟起初无视了她的话,肉棒依旧从后面次次入到小穴最深处。
酥痒里夹杂细微的疼痛,季昭压住呻吟,猛然翻身将他推倒在床面,刚才还在逞凶的肉棒顺势滑出体外,孤零零指向天花板。
江彦舟上面的表情和下面如出一辙,强硬中透着迷茫,季昭也有些恼,可还是尽量软下声音同他抱怨:“我说我不喜欢那样,你为什么不听呢?”
“那你想怎样?”他仰面望着她,“你想怎样就怎样。”
一时间,季昭竟不知他是在交出这场性事的指挥权还是总结她过往的罪状。但有一件事她是确定的,别看江彦舟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副生气后朝她发泄的状态,可他要是来真的,刚刚那一下季昭怎么也没可能轻易把他推开。
江彦舟毕竟是江彦舟,他对她狠不下心,他拿她当宝贝疼着、护着,曾经还许给她一个承诺——无论她犯什么错都会原谅。
她握在手里的筹码不就只有这些吗?
可这些已经足够。
季昭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体两侧,低头深深凝视他的同时,手扶上仍旧高挺的性器,用身子逐渐吞没了他。
小穴夹着肉棒似轻非重的研磨,她慢慢俯下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既不吻他,也不说话,固执的睁大双眼找寻另一双瞳孔中她的身影。
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眸里盛的全是她,寒冰一样的视线扎得她生疼,透过一汪浅浅水渍,季昭看见了自己的卑劣、自私与丑陋,她倔强回视,像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身体般,不留给他的视线分毫逃避时机。
她知道江彦舟在挣扎,在和他的底线斗争,那可恶的道德标尺眼看就要胜利了。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要把他拉回来,拉着他赴烈狱、共沉沦,既然倒霉遇上她了,那就别想离开。
季昭合上双眼,低头吻住江彦舟的唇,轻轻地、柔柔地,讲给他听她全部的心事,得不到回应就一直吻下去,执拗地、顽固地,她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一副强大姿态,直到许久之后她感受到身下人揽住自己赤裸脊背的温度,同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声线一样让她心神颤抖。
“别哭了”
江彦舟的拇指自她眼睫处滑过,季昭睁开眼,不明所以地回一句:“我没哭,哭的是你”
“好,是我哭了”江彦舟抱着她翻转,轻啄一口嘴唇后向上吻去她的泪珠,下身重重顶进去,两人皆是一喘。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满身坚冰就这么不知不觉化了,季昭眼睛一热,紧紧圈住他的脖颈吻上去,江彦舟拥着她尽心尽力回应她的吻。
这是她胜利的凯歌,他倒在她的战旗下,既是败者,也是同喜之人。
卧室内的喘息声愈演愈烈,江彦舟将她的腿打开,性器快速进出着水液泛滥的花穴,他压在她身上,涨红着脸撞击她的身体,与强势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带着颤音的问题:
“季昭,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他伏在高潮后女孩滚烫又彷徨的身躯之上,“我没喜欢过别人你告诉我,恋爱都是这样的吗?”
季昭缩在他怀里,不忍看他受伤的眼神,只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说着说着她也有点委屈,嘴角一瘪又带上了几丝哭腔,“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江彦舟深吸一口气,给她整理好被汗液黏在脸颊的发丝,无声吻了下去。
最后一轮高潮结束后,已是凌晨时分,江彦舟抱着困乏的季昭去浴室清洗完,用浴巾裹起她回到被子里温情片刻。
季昭将身子完全蜷起,脑袋窝在他胸前,眼皮隔很久才微微掀起一次。
他看着怀里的人,很多个像这样的时刻,江彦舟会真切感受到季昭对自己的依赖。
她真实又鲜活地待在他身边,渴望他,需要他,把自己最脆弱糟糕的一面直白地展现给他看,自私又无赖地眨眼望着他,告诉他她想要被人爱。
被很多人爱。
江彦舟坚信自己不是个心软的人,以至于他总在怀疑面对季昭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于是他问那个可能存在的神明,神明回答他:你只是心甘情愿为她破例。
他亲亲季昭的额角,以手抚上她沉重的眼皮,强行替她合上。
“睡吧,我一直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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